陈卿瑶能猜到他们昨夜动静有些大了,不是因为那婶子满脸写着“都是过来人”,而是到了后半夜,她竟失控哭出声。
邻居走后,李霈笑问:“阿姐,还要在这里住下么?”
陈卿瑶彻底抛却往日的端庄,讽道:“堂堂帝王都不要脸
,登堂入室染指人妻,我要什么脸?”
李霈笑了:“人妻?谁的妻,你那凭空捏造、但从未出现的夫婿么。”
昨夜是他失了理智,今晨起来派人一打听,才猜到真相。
他心情颇佳,又道:“两月前,曾有来路不明的人持你妹妹画像在她出事那一带寻访,问其身份。”
若是陈家的人,不会问身份。
陈卿瑶:“阿姒还活着?”
李霈说猜不准。
他把她揽入怀中:“阿姐,殷家的人已被朕除尽。留下来,你想要的,朕会给你,你的妹妹,朕也帮你寻。”
在她拒绝前,他轻吻她颈侧瘀痕:“听闻南疆有邪术,可把人炼成傀儡,倘若阿姐实在不听话,朕也只能如此。阿姐,乖一点不好吗?”
陈卿瑶放不下可能还活着的妹妹和家族,随他回了建康。
一到建康宫,李霈便领着陈卿瑶到了勤政殿后的一方密室里。
“咔哒——”玄金锻造的锁扣不容分说地锁住她的腕子。
“混账,你要软禁我!”
李霈将她的一双细腕锁在她身后,让她不能动弹,旋即像两年前一样,将她的两襟褪至臂弯。他不顾她挣扎,将脸埋入,不仅如此,还使劲吸。
“下流!”陈卿瑶怒骂。
他抬起脸,把她按在他怀里:“心跳得好快,还是那样软,可为何嘴这样硬?说两句话哄骗哄骗朕,朕就给阿姐开锁。否则,我可要把你关起来。”
“你休想!”
陈卿瑶涨红了脸,她知道李霈或许吃软不吃硬,但她说不出服软的话。
一狠心,她朝他肩头用力咬下。
她用了全部的气力,甚至把这些年对殷氏、对真正伤害过她那些人的愤恨都加诸在李霈身上。
李霈任她咬着,浑身发抖。
等到再使不出力气,陈卿瑶才松口,她不顾满嘴的血,咯咯笑了:“想我服软,不可能!陈家算什么,我就是不让你如愿,你锁着我吧……”
她笑得肆意。
前所未有的痛快,长这么大,从未如此疯狂,可疯狂之后又是空虚。
李霈在这时吻住了她。
他把她口中的血一点一点吞入自己腹中,连唇角和下巴上的都用舌尖仔细舔净,她又是干干净净的了。
“阿姐,阿姐……你果真知道怎么让我高兴。”李霈着了魔般唤她,声音兴奋轻颤,伤口痛得钻心。
从小被欺凌,他对痛习以为常,甚至只有痛才能让他觉得自己活着。他厌恶的人给的痛,只有痛。
而他喜欢的人给的痛,除了痛,还有至高无上的快意。
体内血液停止喧嚣,少年帝王眉目安静,美得似一樽玉雕观音。他抚过陈卿瑶脸颊,如待珍宝:“关在这里太黑,阿姐会怕,我也不舍得。还是不了。”
陈卿瑶怔然看他。
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李霈他,比
她想象中的要病态。
她被他带回永芳殿。
还有了个新的名字,陈卿沄。
成了帝王的李霈不复从前孤僻,行事更八面玲珑,手段更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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