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尧止望着萧玉融,蓦然抽出剑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涌出,萧玉融不可置地摁住李尧止的手腕,“你疯了吗?你在做什么!”
“殿下。”李尧止笑了笑,用指尖沾了自己的血,郑重其事地抹在额心和嘴唇。
血水被斑驳的雨水混杂在一起,滴落在地上。
“歃血为盟。”他道,“绍兖愿为殿下鹰犬爪牙,永不背叛,生死相随。”
“殿下若生,绍兖愿以骨血铺路。”
“殿下若亡,绍兖也愿殉葬。”
血染得李尧止的嘴唇鲜红,目光却始终温柔。
李尧止认真地说出毒誓:“若是背誓,绍兖便……挫骨扬灰,不得好死。”
萧玉融有些震撼地盯着李尧止,她想要拿夜醒也割破自己的手腕,歃血为盟,自然是要两个人都歃血,才算为盟。
李尧止却伸出手,轻轻搭在萧玉融的手上制止了她。
“殿下。”李尧止用染血的指尖缓慢地摩挲过萧玉融的唇瓣。
“绍兖只需要殿下长命百岁,旁的什么,殿下无需向所以允诺。”他道。
萧玉融凝视着他的脸庞,“日后就是要风雨同舟,有福同享,有难同……”
“有难我当。”李尧止弯了弯眼眸,“能与殿下这一路并肩,是绍兖毕生之荣幸。”
“你可要记着你今日说的话。”萧玉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嗯。”李尧止含笑应声,他低下头,“若绍兖做不到,任凭殿下处置。”
他衔住萧玉融的红唇,绵长的一个吻,交换着血腥气与雨水的潮湿。
像是借着酒意,李尧止才能如此任性。
他有些歉意和局促地分开了些,才低声问:“可以吗?”
萧玉融像是嘲笑他,手指勾住了他腰间青色腰带,“有时候你还是太正人君子,这时候为什么可不可以?”
李尧止身上锦缎裁剪的袍子早已被雨水浇透,略显狼狈,却也秀色可餐。
公子如玉,不外如此。
二人进了房门,一晌贪欢。
第二日一早,萧玉融依然避之不去上朝。
李尧止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却依然吵醒了萧玉融。
“将殿下吵醒了,是绍兖之过。”李尧止歉意地抚摸了一下萧玉融的发梢。
萧玉融懒散地抬眼,“今日那些官员非得生吞活剥了你不可。”
“这些不足为惧,绍兖会小心应对。”李尧止笑。
“李家也会找你算账的,近来下任家主之位在你族中可是备受关注,你可小心些。”萧玉融提醒。
李尧止聪慧果敢,天资最高,在族中自然备受瞩目。
原本族中就因为他的行事和与萧玉融的过分亲近,而心怀不满。
过了昨夜,这些不满的声音怕是都要化作实质了。
萧玉融记得李尧止那几个堂兄堂弟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才华也有野心,哪怕是前世也是跟李尧止斗得有来有回的。
如今李尧止因为她做了那么多荒唐事,反而变得劣势,也不知道能不能斗得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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