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对上经常动手打他的谢宝海,他嘴上也从来没有虚过,更何况面前这人有点儿色厉内荏那劲儿。
“你真是翅膀硬了,你别忘了,当初我和你妈离婚,是她攀高枝儿去了不愿意要你,这才过去了几年啊,怎么,人家给了点儿好处,你就又开始感恩戴德了?”
谢玦面色一沉。
他没想到这种话能从一个父亲口中说出来。
此刻站在这里的是自己,尚且觉得这话难听得不行,要是池翰墨站在这听这些话心里会怎么想?
他无意了解别人的家事,白天在学校也没问,也不想了解。
谢玦平时混了些,不代表他不明白事理。父母之间的恩怨纠葛,哪怕恨急了拔刀相向,跟孩子有什么关系?
这个池宏真是个好样的,有气了朝自己儿子撒,什么话难听说什么话。
“哎呀,这是怎么了?”
听见客厅砸东西的动静,陶青打开主卧门出来,面上一副担忧的样子:“你们父子俩有话好好说,摔什么东西?”
谢玦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我马上高三了,想多用点儿时间在自己的学习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爸就发火了。”
“这……”
“还扯上我妈了,从进门开始我可一个字都没提过,不知道为什么老往那边儿想。”
心里有鬼的人自己能听明白。
谢玦觉得目前这情况都是自己惹出来的,无论是昨天晚上的争端,还是今天这出——他是口无遮拦,忍不了就怼。
待在家里的要是池翰墨自己,今天应该也不会有这种场面。
了解了池翰墨的处境,谢玦也不想给他找麻烦——在学校的时候找麻烦那纯粹是他俩之间的事儿,小打小闹和家里带来的痛苦终归不同,他不是拎不清的人。
只是面对眼前这两个人,谢玦也不愿意就这么忍气吞声的算了。
他强压下心里的烦躁和火气,对着怒气冲冲的池宏道:“您怎么这么大火气?学习这种事儿主要看的还是个人,至于您说的别的,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您应该是多想了。已经很晚了,两位赶紧睡吧,我还得学习呢。”
谢玦边说边在门口把床垫的包装拆了扔外头,说完拎着床垫往自己屋里走,目光还打量了一下池想那间关着的房门:“毕竟学习成绩是日日夜夜埋头苦读出来的,对吧?”
虽然但是,那池翰墨每天学习到那么晚,写完学校留的作业又写自己给自己布置的,就像是个做题机器人,这个池想吊儿郎当的,脾气差看不清事儿,还没礼貌。
谢玦觉得这是块比自己还扶不上墙的烂泥。
都初中了,怎么也该有点儿自己的判断。要是真跟着一起勾心斗角,或者耳朵一捂只想着拿好处,那也挺完蛋的。
他拎着床垫进了门,把门一关。
池宏当然不干,在客厅又嚷嚷了一大堆,谢玦全当听不见。
进门之后顺手掏过耳机来,一边一个,装起自己的床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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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翰墨晚上被谢玦妈妈韩一兰叫出来吃夜宵的时候,谢玦的父亲也在。
谢玦说过他父亲叫谢宝海。
互换这些天,池翰墨还是第一次和谢玦父亲打交道。
谢玦描述不多,但能从描述里感觉到这位父亲凶神恶煞,武力了得。
池翰墨默不作声地观察着谢玦他爸,插着兜站在一边等谢玦家阿姨把谢玦妈妈做好的银耳羹端到桌子上,才跟着坐下。
谢宝海瞥了他一眼,点了根烟。
池翰墨没说话,沉默地喝银耳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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