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我们在大学里已经待了很长一段时间。究竟有多长,我们一点感觉也没有了,因为我们有些迷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念大学——有人是为了崇高的理想,有人是为了日后的生计;但是我们呢?大概只是为了混日子——这似乎已经是能找得出来的唯一一个很了不起的目标了。
有一天韦小金在校园路上无意中发现一个不错的女生,他有了一见钟情的感觉。跟踪了对方一会儿,到了教学楼那边,他准备鼓起勇气上去搭讪,但这时出现了一个男生,很亲密地拉着那个女生走了……这大概是校园生活中最常见的一幕,但韦小金毕竟是第一次有那种心潮澎湃的感觉,他顿时觉得自己的恋情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还没有得到就已经失去了……
于是那天他拉着我去唱卡拉OK,点了很多伤情哀怨的歌曲。哀嚎的时候他非常豪迈,但是等到结账的时候他却利索不起来了。我看到他手头拮据,帮他付了钱。随后韦小金的泡妞热情明显大大减退,开始了兼职生活。
我们学校的勤工助学机构设立了专门的网上平台,帮助学生找兼职。韦小金也在上面注册了。有一次,一条家教信息找上门来,条件很简单,只有“辅导全科,报酬丰厚”几个字。他不太自信地去面试,结果竟然从四个候选人中脱颖而出了。
面试他们的那位家长是个中年妇女。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妆有些浓,保养得很好的样子。韦小金评价说:“也不知道为什么,刚见面就觉得她不是一般人……结果真的是不同凡响啊……感觉……感觉……感觉她就像要一口吞了我的样子……”
十一、欲望的突破1
韦小金非常高兴,心里开始盘算如何争取多一点报酬,他先打了声招呼:“阿姨好。我叫韦小金。”
“叫我余太太好了。韦小金,是吧?我看你的资料上面写着成绩还蛮好的,就是不知道教得怎么样。”
“余太太,您女儿要求辅导的是高中内容对吧?您放心吧,那是我最拿手的。”韦小金夸口说。
“你来做家教,很缺钱花吗?”
“其实报酬问题还可以再商量,如果效果不好您可以扣。我可以长期做,因为我平时的钱不够用,最近又要买手提,所以想做久点,多存点钱。”
余太太点了点头:“还有就是时间问题。你平时忙吗?我女儿需要辅导的科目比较多,最好每晚都来,周末也尽量来吧。可能有时候会弄到比较晚。”
韦小金忙说:“您放心,您放心!我的时间完全可以自由安排。只要在辅导,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我绝对不会急着走人。”
“不要‘您您您’的了,听着别扭。晚上我可以开车送你回来。但如果太晚的话,不太安全……如果第二天早上你没课的话,就住在我家里吧,反正蛮宽的。你看怎么样?”
这下韦小金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总觉得余太太开出的条件是别有用意;但他最在意的还是报酬问题——说实话,想靠做家教赚到一台笔记本电脑的钱几乎是不可能的。
余太太看着他,似乎一眼就看穿了韦小金的心思,她淡淡地说:“放心吧,只要你安心教课,钱我是不会少给你的,暂时一小时五十块吧,做得好的话还可以再加。你什么时候可以来上课啊?”
“随时,今晚开始都行!”听说一小时五十元,韦小金已经迫不及待了,因为他的预期只有二十元而已。
“嗯,那就明晚开始吧,晚上七点。海景花园,你找得到吧?到时候告诉保安你是来给我女儿做家教的,他会带你进去。”说完余太太提起包走了。
等到第二天晚上——真是度日如年啊,韦小金六点半就来到海景花园。保安问他找谁,他向保安说明之后,被带到了一幢双层别墅前,“就是这里。”
韦小金不禁惊叹了一番,这幢别墅的外观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华丽,里面肯定更不用说了。他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位女生,一看就是高中生的模样。
那女生手里还拿了袋零食,正往嘴里放。她头发末梢染成淡黄,和肤色十分相配。没等韦小金开口,她说道:“家教老师是吧?看你样子蛮像的。请进。”
韦小金进了门,自我介绍说:“我叫韦小金,韦小宝的‘韦小’,黄金的‘金’。你呢?”
那女生立刻笑了笑,说:“你这个介绍方法还挺怪的……我叫余柏桐,张柏芝的‘柏’,钟欣桐的‘桐’。”
“嗯?”韦小金愣了一下。
“哈哈,骗你的!”那女生有点得意地说,“我叫余小青。韦小金的‘小’,青草的‘青’。”
韦小金觉得这个女生似乎有点无厘头,但他的幽默细胞不是很多,所以没有找出什么合适的话来回应,只是笑了一阵,问:“你妈呢?”
“我妈不在。你现在就开始辅导吗?”
“随便,由你决定。要不然等余太太回来再开始?”韦小金想在余太太面前表现一番。
余小青却很不屑地说:“有那个必要吗?她三更半夜才回来怎么办?什么‘余太太、余太太’的,听着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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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小金见状,知道她们母女俩的关系可能不太好,忙说:“那就现在开始吧。”
余小青皮笑肉不笑地说:“哼,当然!拖拖拉拉才讨厌。”说完转身往楼上走去。
韦小金跟在后面,心想:“有钱人家的小姐是不是都这样啊……成绩不好,和父母关系不好,就会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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