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dley嫌恶地看看他沾上口水的娃娃衫,本来就是他穿旧的衣物,上面还很不雅观的沾了巧克力酱,却被他妈妈强行地裹在了这个瘦小的孩子身上,在形象上已经够糟糕了,如今还落满了口水更加惨不忍睹。Dudley决定解决这个问题,他不认为有个邋遢的小表弟能为他的修道之路平添光彩,于是他叫道:“妈妈!”就像喊出一句咒语,Petunia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从花园一路奔跑冲到了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抱起他,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激动与惊喜,“哦!宝贝,你刚才叫了妈妈对吗?你说话了对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些不入流的医生说你有问题,这怎么可能?!我的Dudley是全世界最聪明的男孩!”
Dudley在Petunia的眼泪将要泛滥之前赶紧说明了他的意图,“妈妈,他太脏了,帮他换衣服洗澡。”指了指在碗柜里好奇地望着他的Harry。
Petunia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了从一开始就被她忽略了的Harry,脸上的表情立刻变成了厌恶,嘴里嘟囔着怎么门开了,不会是又做了奇怪的事这样的话,转向Dudley是又是温柔的笑脸,“亲爱的,你不用理他,只要当他不存在就行了。如果他惹你生气,你就狠狠的揍他!也可以告诉我和你爸爸,我们帮你教训他!”
“他太脏了,给他洗澡换衣服!”不满意Petunia的打岔,小Dudley加重了语气。
“噢,妈妈知道你太善良了,可是亲爱的,你真的不用理会这个肮脏的小鬼,他不配得到你的关注。”
Dudley皱了皱眉,使劲蹬着两条腿,试图从令人不舒服的怀抱里挣脱,Petunia配合的把他放回地上,温柔地说:“我亲爱的小宝贝,你想回到舒适的地毯上去对不对?要妈妈帮你拿玩具下来吗?噢……Dudley;你想干什么?”
Petunia震惊地看着他的小宝贝一步一步爬向碗柜,直到接近那个她最厌恶的存在,然后用他胖乎乎的手背上有着可爱窝窝头的小手抓起另一个小男孩的脏兮兮的爪子,并举起它晃了晃,“看,妈妈,他很脏,需要彻底的清洗,我不能忍受家里有个人这么脏,这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金发蓝眼仿佛天使的小男孩眼里闪着坚定的光,毫不退让的直视着他的妈妈,而后者正一脸呆滞,“最好,还能让他换个房间,碗柜不是人呆的地方,那里只会出产耗子和蟑螂。”
Petunia被眼前的状况惊呆了,她最爱的天使般的男孩与她最憎恨的肮脏的小鬼手拉手的画面带给了她强烈的冲击,让她的脑袋一下子转不过弯来,好久她才能结结巴巴的说些破碎的词语,“亲爱的……如果你坚持,我想我并不介意……洗澡……给他……”
Dudley满意地点点头,偏过头时发现身边的小男孩正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翡翠绿色大眼睛里有着好奇与欣喜。被这样美丽的眼眸注视着,他没理由感到不愉快,嘉奖似的摸了摸小男孩黑色的头发,就像嘉奖以前药园里的那只兔子,不想却在上面蹭下了一层油灰,Dudley立刻黑了脸,老子祖师啊,这孩子一定要作最全面的清洁!
绿眼睛的主人可不知道Dudley的内心活动,他只觉得漂亮男孩抚摸他头发的举动让他感到新奇,在记忆中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大得像座山那么可怕的男人没这么做过,长长脖子的女人也没这么做过——他们只会很大声地冲他叫,然后把他关在黑黑的地方,那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很饿,也很害怕,但他早早的便知道哭泣不能让他得到任何帮助,那只会让他得到更严厉的对待。他有时候会看到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金发小男孩被那可怕的男人和女人争着抱来抱去,他觉得那男孩肯定很痛苦,居然要忍受那两人的折磨!
每当他看到金发男孩的时候,他总渴望能摸摸他,证明一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因为他总觉得男孩像他那本唯一拥有的旧画册上画着的长翅膀的胖嘟嘟的小娃娃,他一直认为小男孩是从画册里跑出来的。但他今天如愿以偿的摸到了男孩,不,因该是男孩摸了他,他摸了他的头发,带着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暖和善意。
四
伦敦的天气经常起雾,难得有晴朗的艳阳天,冬天也总是特别冷,房间里需要开暖气。Dudley从出生起身体就非常棒,不畏寒冷和酷暑,当别的小朋友被父母要求裹上一层又一层的保暖衣物时,他就在大雪纷飞的天气里在花园的雪地上打滚,或者仰天躺在上面静静地看雪花落在他的眼睫毛上,然后他眨眨眼,雪花便消融在他的眼角,化成水消失在他的发鬓。起先Vernon和Petunia被这种行为吓得大叫,急忙把他抱进来按在注满热水的浴缸里,并往他的嘴里灌热牛奶。经历了几次宝贝儿子的严厉反抗,最重要的是他们发现Dudley真的不怕冷,怎么折腾都不会感冒,于是也就在自豪儿子的天赋异禀之余放任他玩闹了。而Petunia总会在邻居面前炫耀自己儿子精力充沛、活泼可爱。
Harry羡慕地注视着自己的表哥,惊奇于金发男孩惊人的活力和耐冻的身体,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间奔跑的小男孩漂亮耀眼的得像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小王子。
Dudley雪地上连翻了几个筋斗,一个利落的回旋之后轻巧地落在地上,Harry看的目不转睛,忍不住发出“哇”的一声惊叹。
Dudley好像这时才注意到一直坐在台阶上的Harry,嘴角不明显地往上勾了勾,蔚蓝的眼睛闪烁着某种危险的色彩。等Harry意识到自己又成了表哥的恶作剧对象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被迎面砸上了一个特大号的雪球。骤然的袭击令他发懵,耳畔传来了Dudley可恶的笑声,虽然这清脆的笑声该死的好听,但他就觉得非常非常地刺耳,捉弄他好玩吗?Harry大吼一声,张牙舞爪地进行自卫反击。
Dudley的身形很灵活,连左窜右窜的闪避动作做起来都轻灵优雅,Harry的雪球一个都打不到他,但是Dudley的就能轻易地打中他,没过多久,他本来就单薄的外套已然湿透了,阴冷的感觉仿佛能渗透到他的心里,使得他不受控制地全身打颤。
Dudley停止了雪球攻击,慢悠悠地走向他没用的小表弟。明明已经教了他最基础的修行方法,怎么没见成效呢?看他的资质也不是那么差啊,难道他玉衡童子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恨铁不成钢地拍拍Harry的肩膀,顺便输了点真气给他,当他拍第三下时Harry的外套已经重新变得干爽。
Harry惊讶地看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湿透的衣服全干了,暖烘烘的感觉萦绕了全身,像是从身体内部散发出来的暖意驱散了彻骨的寒冷,让人感到说不出的舒畅。
Harry毫不怀疑这些魔术出自Dudley之手,他的表哥永远让他捉摸不透但又不能不去崇拜。或许每个男孩在成长的过程中都会有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充当这个角色的通常是父亲,但Harry没有对自己双亲的印象,而Vernon显然无法胜任这个角色,所以Dudley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小表弟追逐的对象,尽管他本人不知情也并不乐意这种情况的发生。
渐渐长大的Harry已经知道小男孩不是被可怕的男人和女人折磨的小可怜了,而是这个家中真正的小王子、Vernon和Petunia的心头肉,但是他——Harry,仍然是住在碗柜里的可怜虫,不会有人去救他,在这个家里,只有表哥会对他关注一些,但这也只是偶尔的。
他的表哥Dudley是个与众不同的男孩,和他在学校的那些莽莽撞撞的男同学一点都不一样。Dudley很安静,他的脸上鲜有表情,也很少和同龄的孩子讲话,但这种安静不同于木讷。Harry知道,Dudley很聪明,学校的功课从来没有难倒过他,他懂的远远比别人多,他只是不喜欢说话,确切的说,是他不喜欢炫耀,Harry认为,这点很难能可贵,至少比起那些只会放大话的草包强多了。Dudley还很爱干净,他决不允许身上的衣服有一点点污渍,也不允许身边的人有。拜他所赐,Harry现在虽然还住碗柜,但至少环境没那么糟,虽然穿的是Dudley的旧衣服,但其实这些衣服干净整洁的就像新的。有时Dudley忙完自己的事后会突然想起他这个表弟,邀请他做一些游戏。
Dudley的游戏也是与众不同的,他从不和其他人一起踢球,更不会在走廊上打闹,对打游戏机也没什么兴趣,他最常做的游戏叫“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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