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铁球,李乘风缓缓抬起头,双指交叉微微屈身,笑盈盈问道:“要脸吗?没看我坐着轮椅?这是打算当街欺负个残废?”
这片街道可不是良人来处,躲在屋檐下看热闹的那帮人自然都想看热闹,有人都打算开口拱火了,却被同伴拉了一把,“那是机关术,看不出来吗?大瑶王朝但凡能带着机关出门的,都是朝廷的人,你是憋着让悬剑司把你弄去?”
悬剑司大狱,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也是此时,那位赤衣青年往前走了几步,望向李乘风眼神充满不屑,就好像他才是高高在上的权贵。
“机关者,小术尔。也不过你们这些无能之辈寻求心中安慰时略有作用,在我神火宫离火术下,简直是不堪一击。”
李乘风这才明白,原来这就是给了赵白鹿半张残图的那个傻缺儿?
他嗤笑道:“原来是神火宫的仙人啊?只是没想到,仙人也这般欺负弱小?你敢不敢把腿锯了,我们打一场?”
这话听的楼上赵白鹿噗嗤一乐,心说你当他是傻子呢?还是让人觉得你是傻子呢?
“这背剑侯,就这幅模样?病秧子一个嘛!”
一边的黄衣女子摇了摇头,呢喃道:“看人可不能只看他明面样子。”
果然,赤衣青年同样被这句话,气笑了。
他摇了摇头,淡然一句:“逞口舌之利没用,今日你必死无疑。”
话音刚落,他双手之中各有一团火光凝聚,方圆数十丈之内的温度骤然升高,
“但你若是放了她,我倒是可以考虑,留你全尸。”
李乘风嘴角抽搐,嘀咕一句:“这离火术,还真是炼器的好功法,玄铁都能融掉。”
说话时,李乘风伸手打从袖笼取出一枚核桃大的银白丸子。老叶见状,眉头立时皱起,沉声道:“你别发疯啊!你自己都说了这等法子尚不成熟,上回你成了什么鬼样子自己心里没数吗?”
李乘风压低声音,呢喃道:“你已凝神,此事得是个秘密。不就是,睡上几天嘛!”
老叶眉头紧皱,话都到嘴边了,却听见李乘风笑盈盈开口:“你我都是体面人,打个赌如何?”
赤衣男子眉头一皱,冷声道:“如何赌?”
李乘风嘴角一挑,另一只手扯下了半截儿青铜面具,露出那张被火光照的泛黄的脸。
“十招之内,我赢,你乖乖按我指示去做三件事,不让你违背初心,不让你背叛师门,更不会辱你。若我输,自当将性命交给你,至于赵白鹿,何去何从她自己选择。”
这一番话,简直是平地一声惊雷,何止是街边看客,连那赤衣男子都听呆了。他强忍着笑意,可实在是压不住嘴角,片刻之后,还是笑了出来,指着李乘风问道:“你?就凭你?”
李乘风掌中灵气催发,赵白鹿分明瞧见一缕暗银自其手中流淌而出,不出几个呼吸,李乘风身上竟然多了一层厚重银甲!
紧接着,他猛的朝前,竟然站了起来!
可是明眼人都看出,他是靠着身上甲胄才能站起来的。
黄衣女子转身便拿起一壶酒,高高悬起壶嘴灌了一口,旋即笑道:“这也是机关术,他是靠着厚重甲胄将他托起来的。”
反观赵白鹿,面具之下神色极其凝重,她开口道:“这背剑侯,即便有此甲胄,也难在黄庭中期手中走过十招。”
事实上她已经在以心声询问:“你这是做什么?让老叶出手不就行了?那烦人鬼是炼器师,常年与火焰打交道故而肉身十分强横,你的机关人都不一定比得上他抗揍!”
但李乘风还是没答复,只是微微活动了双腿,随后笑盈盈望向赤衣男子,笑问道:“怎么?仙门天骄,这点儿自信都没有?看来与我想的一样,仙门中人都是无胆鼠辈,怪不得本侯在边关十数年,从未见过劳什子仙门弟子。”
赵白鹿实在是没忍住,又以心声说道:“你要胡来,也别怪我不守约定!信不信我卖了你?”
死病秧子,把我剑门坑入局了,自己却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
你把本姑娘看光了,想死哪有儿那么容易?
也算是抓住李乘风命门了,他只好解释道:“你身边那位,我要是没猜错,多半是顾朝夕了。悬剑司也好,玄甲也罢,到现在都没出动,不就是想探探我的底?那我就露个底给他们,这样也好讲灵枢机关,卖个好价钱。”
事实便是如此,今夜玄甲也好悬剑司也罢,不得插手鬼市之事。
那位赤衣男子,已经皱眉许久。可天骄嘛!总是好个面子的,屋檐下有个醉鬼含糊不清喊道:“神火宫弟子,连个瘸子的赌约都不敢接?啧啧……丢你姥姥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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