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个电话我不应该接,会听到一些不好的词语。
谁都可以踩我一脚,这个人是傅宴礼会让我爬不起来。
至爱之人,哪怕只是一句平平无奇的话,也有可能中伤我。
我这般胆小的人,应该怎么办啊。
电话我没接,响了几十秒就挂断了。
大概五分钟后,我的房间门被敲响,那位被我打过的男人站在门口,神色隐忍,带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怨意。
“对不起。”他掷地有声,做了一个深鞠躬。
我一时愣在原地,面对他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拿不准他想做什么。
在他身上,我是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
依附另外一个男人是多么招笑话。
不管是男女。
我感觉仅有的尊严也被拉出来践踏了。
所以我才会那么生气。
少到可怜的傲骨居然还能硬气一次。
对于他的道歉,我没什么不接受,想说没关系,嘴黏在了一起。
我心颤动,关上门,给傅宴礼打电话。
对面几乎是秒接。
“长生出院,我要出去一趟。”
“司机应该快到了,让司机送你去。”
“我今年二十一岁,不是十一岁。”
“你想表达什么?”
“我可以独自出去。”
“李辞,我不想对你说重话,听话一点。”
我卸了全身的力气,不确定地问:“我还要这样下去多久?”
不爱我,还要把我完全掌控在手里,我不禁想起沈清的话,他根本没有心。
“你现在只有我。”他换了一种方式回答我的问题。
是啊,我现在只有他。
“我想出去找份工作。”
“可以,我会看着安排,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
傅宴礼挂了电话后几分钟我都没有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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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医院时已经上午十一点,他们在医院等了我两个小时,他们还没有说什么,我倒先不好意思上。
“有事耽搁了时间,实在不好意思。”以前在酒吧的时候,因为长了一张好脸,带上几分歉意的笑,不管客人再怒,也会很快偃旗息鼓。
这是一个病态的象征,我那时候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没关系,你来我们就很高兴。”郑长生很爱笑,笑的时候露出小虎牙,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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