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听到卫生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我不可抑制地想起下午那会儿发生的事情。
怎么想都觉得很尴尬。
沈清洗完澡出来,吹完头发才走到沙发这边来。
“你先去洗澡,等会儿你手上的伤需要处理一下。”
明明他洗完澡有一段时间了,身上的热气应该散了才是,可是他坐在我身边跟我说话时,我还是觉得有热气向我扑来。
我点点头:“好。”
我从沈清身边走过去,进到房间,呆呆地坐在床上。
以前我对沈清是毫无逻辑的冷淡,不管他想做什么,在我看来都是没有关系的。
可是今天,我忽然意识到,我跟沈清之间,似乎并不是那么清清白白。
他喜欢我,这是我们都心知肚明的事。
更是因为这件事,傅宴礼曾让我走过几次。
妈的,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那时候听了傅宴礼的话,让他把我送到国外读书。
这么一来,说不定就可以避开所有祸端。
真是因果不爽。
我拿上换洗的衣服进了卫生间,原本沉寂的大脑开始运转。
我看到我手上的伤疤,看起来有些狰狞。
那些崎岖的疤痕好像柏油路上的减速带。
不痛不痒,存在感十足。
沈清不是我这种人应该肖想的。
我对他除了感激也再无其他。
毕竟人会对一种感觉产生错觉。
从卫生间出来,我原本打算直接回房间,沈清一看到我,朝我招了招手,“过来,我给你上药。”
我不太清楚温柔是怎么样的一个形容词,但是我能在沈清身上找出这个词的具体化。
真几把操蛋。
我走过去,伸出我受伤的手,他拿出药箱,心无旁骛地上药。
他认真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并不冷冽,身上也很少出现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我看着他,他专心给我上药。
那些丑陋的疤痕出现在他眼前,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自顾自的处理自己的事情。
包扎好之后,我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
沈清之前似乎也给我包扎过伤口。
只是我有点想不起来了而已。
“谢谢。”我对他说。
沈清平静地整理药箱,说道:“不用客气,早点睡吧。”
在来这里之后,我的作息变得规律了很多。
小岛上还有着最原始的规律,日出而作,日落而休。
反正天一亮,家家户户就会陆陆续续地起床,更有时候,广播站还会大张旗鼓地播放歌曲,或者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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