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手机,连忙跑出去迎接他。
傅宴礼西装革履,三七分的大背头,露出饱满的额头。
这样的留白使他的眉眼更为深邃。
他此时正在玄关换鞋。
我走过去接下他的风衣,还没有说什么,他率先解释,“今天路上堵车,耽误了点时间。”
傅宴礼一向守时,没遵守时间也简要地做了解释。
我想,这种大忙人就算放我鸽子有也无所谓。
我笑着朝他说:“没事的,先生。”
傅宴礼深深地看我一眼,幽黑的瞳仁像黑洞,稍有不慎,我就会被吸进去。
他把西装外套递给了我,穿着件衬衫,转身进了卧室,拿上衣服进入卫生间。
我在房间里刷着视频,打发等待的时间。
傅宴礼讲究,做之前一定洗澡,就算不洗澡,也要把手洗的干干净净。
这天晚上,他压着我做了好久,我的意识从清晰变得混沌,又从混沌中醒来。
我觉得吧,男人这方面的体力不能太好,像是有性瘾。
他不断从口中叫出清清二字,那隐忍的模样,我多么想开口跟他说:“TMD,喜欢你就上啊,何必抱着别的男人做出这副深情的模样。”
可是我不敢。
他是我的金主,我不敢违逆他。
而且挺好的,如果他跟沈清在一起,那么我就会失去这高收入的工作。
我很自私,首先考虑的都是自己的利益。我想傅晏礼也知道我的为人,所以除了在床上,他几乎不与我说话,其余时间也不会联系我。
我们虽然在一个地球生活,但我们是两条不相交的线,撞不出什么火花,更别说纠缠在一起。
而且我经常认为傅宴礼其实没那么爱沈清,否则为什么这么不洁身自好。
我对爱情的定义太浅薄,封建的可怕,可能和我从小受到的教育有关。
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我最理想的模样。
可是人这一生又怎么可能只遇到那个人,又怎么可能一定能和他长相厮守。
美好的终将成为过往,只有死亡才能永恒。
想起他的爱人,那天晚上我难得哭了。
傅宴礼几乎不亲吻他的床伴,好像在给沈清守着最后一道干净的防线。
我问过另外一个人,他说傅晏礼做的时候都不看他的脸。比起他,我稍微好点,至少他对我不全是后入式。
出乎意料,那天晚上他不仅吻了我,还很温柔地对我说别哭。
他的声音是抚慰情绪的风,温柔地吻去我眼角的眼泪,用温暖的唇安慰我,让我在温柔乡溺死。
我更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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