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那里,是陈黎和业界一个有名的大佬。
周茉脸上带着干涩的笑慢慢的走向陈黎,可想而知,刚刚她是怀着怎样艰涩的心情走到钢琴前面并弹完整首曲子的。
陈黎为了能完成业绩,倒也是愿意豁出她的颜面。
我会这样做吗?我问自己,答案最终是否定的。
她是独立的个体,我从来没要求她为我做过任何事。
但是她会为了我做这件事吗?自然也是否定的。
我还不值得她这样做。
心像是揪着一样疼,许久以后我也没能说出一句话。
一天上班正忙时,周茉的妈妈给我打来了电话。
“姜堰啊,好久都没回来吃饭了,带茉茉回来一趟吧。”
她的声音依旧那么温柔熟稔,我这才发觉,已经这么久了,可是周茉从来没有正式对家里人提起过这件事。
甚至,我们还没有领离婚证。
我冷静的回答她:“好啊。”
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她坐在我的车里,脸上似乎还有些不自在,想必是因为上次对我激情开麦的后遗症。
“回家后,先不要说我们的事情,他们都还不知道。”
她低低的垂着头说。
“好。”
可我没想到,回家的不止只有我们两个。
还有周茉家的几个亲戚,她们坐在沙发上,笑嘻嘻的让她过去坐。
“已经结婚这么久了,该要个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早点添丁多好。”
是来劝生的。
我看向厨房里忙活却时不时眼神往外飘的周茉母亲已是心知肚明,这一定是她的意思。
周茉在其中打哈哈,见她不为所动,几个亲戚又开始叫我:“姜堰,过来坐。”
我硬着头皮过去,七大姑八大姨的嘴果然不是盖的,我甚至怀疑国家的计生办是不是需要她们上岗。
“姜堰啊,早生早享福,现在你妈还能帮你们带”
“是啊,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说,我们可以打听着解决。”
“我们小区里前段时间有对夫妻,结婚八年了才要小孩,听说是去了郊区的一家老中医那里”
她们的意思我算是明白了,因为周茉不说话,她们是不是以为我有隐疾?”
我的脸涨得通红,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应对这些亲戚们的关心。
周茉却突然站起来:“行了,别操这些不该想的心,我们离婚了!”
一时间,客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我和周茉。
周母几乎将手里的菜都扔在地上,急匆匆的从厨房跑出来:“离婚?什么时候的事?你跟谁说了?”
见情况不妙,几个亲戚都纷纷说自己有事先走了,刚刚还熙熙攘攘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周母颤着手想骂周茉,却半天都喘不上来气,周茉梗着脖子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像一块僵硬的石头。
我见状上前想扶她坐下,周母却哭出了声:
“姜堰,我看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你怎么能由着她的性子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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