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乐于借此安抚她,今后两情相愿、蜜里调油,她再为自己诞下麟儿,这君子协定是什么,只怕她都记不得了。
这么想着,满心欣喜,君亦止忍不住在云乐舒发间深情一吻,可他不知,怀里人正出神地盘算起出逃的计划。
云乐舒则想着她须得委屈自己,先把君亦止的心稳一稳,再找个时间去永巷踩点,年关夜宴便趁乱逃出去。
若是那密道有变,那还有上元灯节,君亦止定会携她出宫赏灯,那日又特赦撤了宵禁,逃走便更容易了。
只不过这一切都建立在君亦止对她的信任之上。
若是他信,她做什么都能如汤沃雪、事半功倍。
这皇宫由上至下,污秽至极,连李钰春那样率直豪爽之人都能做出在酒里下药以求合欢那般下作的事来。
她实在不知,一辈子待在这里,她会变成什么样子,事不宜迟,得快快筹划起来才是。
君亦止要把她关在宫里,她偏不让他如愿,不能明修栈道她便暗度陈仓。
从承天殿离开,她忍着身上不适,避开宫人写了封信,又小心翼翼地放进袖管到公主殿去找亦萱代为传信。
昨夜那场噩梦已然为实,可她没有时间再伤春悲秋,自怨自艾了。
师兄那头已是急如星火。
那信是给君亦远的,信中将她逃宫计划大致表明,又请他替她备好接应之物,最后请他务必照顾好紫璃,若是可以,便将她纳入府内,给个侧室的名分,若将来君亦止因她逃宫之事牵连于她,也可因此豁免,但一切还要看紫璃的意思。
她揣着信,竟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片刻又摇了摇头,她只是想离开这里而已,为什么心虚?
就算她逃了,给他留下一个烂摊子,她也管不着了,是他先诓了她,她也已经付出代价,如何能怪她假意投敌、反将一军?
她步履匆匆,一时不察竟撞上了人,两声闷哼不约而同响起。
她抬头去看,才发现是李钰春,而李钰春却反而弯下腰。
云乐舒低头,却瞬间白了脸,那封信竟就掉在李钰春脚下。
她伸手去捡,却被李钰春先行捡起,她慌忙去抢,李钰春却已经撕开了信封。
“还我!”云乐舒惊呼。
李钰春瞧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更是笃定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更快手地打开信纸略微看了一眼,被云乐舒三两下便将信抢了回去。
她瞠目结舌,一副看到了什么惊天秘密的表情,指着云乐舒苍白的脸,震惊得连话都说不顺溜,“你。。。。。。你要逃宫?”
云乐舒重新将信装好,冷冷警告她,“不管你看到什么,最好别说出去,否则我会让你死。”
她语气极差,李钰春虽觉不快,却没心思与她计较,反而十分好奇,像她这样盛宠不衰的女人,平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神气得不得了,怎会想着要逃宫。
“逃”这个字眼叫她觉得稀奇,难不成她是为了云浈?
若她真舍得为了云浈将这通天富贵都抛下,她倒是能由衷地对她生出几分钦佩之情。
李钰春一想起她平日里趾高气扬的模样,又马上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贪慕虚荣的坏女人怎么可能为了曾经的相好放弃锦衣玉食、呼奴唤婢的生活啊?
只怕是因为五台山的事情,被吓怕了吧?
“我自然是恨不得你赶紧滚啊,省得日日到我面前碍眼,红口白牙地埋汰人,我说出去做什么?”她与云乐舒斗法,每一回都惨败,心里自是积了不少仇怨。
她巴不得云乐舒真的逃之夭夭,最好以后再也别回宫,又怎会多事揭穿她。
她冷眼瞧着云乐舒,要说丝毫未动恻隐之心是假的。
云乐舒到底是个公认的美人,向来鲜艳得像六月里的榴花似的,突然变得这样枯槁憔悴,她心里也觉得唏嘘。
云乐舒人虽可恶,却也不至于要被人这样糟践。
她们一向不对付,云乐舒怕她将此事抖搂出去,君亦止知道这件事之后,会丧心病狂地把她看管起来,这次恐怕要在承天殿里外围上个几圈宫卫才罢了。
这么想着,她心中陡然升起一片寒意。
“呵,可不是嘛,你为了争宠连合欢散都用上了,确实是恨不得我远走高飞才对,我若顺利离开,这宫中少了个眼中钉,你难道不开心?”云乐舒嗤笑一声,眼里尽是鄙夷。
她旁敲侧击就是让她明白自己若留在宫里,于她而言弊多利少,她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此事。
从前的李钰春虽然娇横无理,好歹光明磊落,追求师兄,便献上重礼求之,喜欢她看上的东西便公然抢之,从不曾使阴招,她如今为了争宠不择手段,可见自己对她有多大的威胁。
李钰春一听她这话就懵了,茫然不解道,“你说什么,什么合欢散?合欢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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