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穆仲夏都糊涂了。
“古安,你怎么害我生病了?我是冻感冒了,你也知道我怕冷。”
古安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还是低着头,带着哭腔说:“穆哥……我,我以后,都去脏洞……”说到这里,她泣不成声,“是,是我,害你,生病的……”
穆仲夏心里一股邪火就窜出来了。
“谁跟你这么说的!”
古安摇头,没有人。没有人怪她,但她怪自己。
穆仲夏顾不上会不会传染了,拍拍身边:“你过来。”
古安不动,她不敢去。
“过来,不然我就过去了。”
古安磨蹭了一会儿,心里终究挡不住对某种温暖的渴望,脱掉裘袄,踱到地台前,坐下。
穆仲夏倾身过去,抬手给古安擦眼泪。见他这个姿势有些别扭,古安又往前坐了坐。
穆仲夏道:“你也看到我有多怕冷了。最近我又比较忙。
人一旦忙起来,身体就容易疲倦,一疲倦,就容易生病。
昨天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身上发冷,这明显是感冒了。
我会不会生病和你去不去脏洞没有半点的关系。
相反,如果你不听我的话去了脏洞,我会非常生气,病情还会加重。
你想我生着病还要操心你会不会偷跑去脏洞吗?”
古安摇头,可是她怕……
穆仲夏抱住古安,轻拍她。
“我生病和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关系。别让我担心。
人到了陌生的地方,总会有些水土不服的。等我病好,我也就习惯了亚罕的雪季,以后就不会了。”
“穆哥……你要好起来……”
古安忍不住抱紧穆仲夏。
“我会好起来的。”
安抚了古安,穆仲夏又把阿蒙达喊过来,抱了抱也哭了的孩子。
吃了一碗鸡汤麦片粥,穆仲夏就没胃口了。古安给他做的饼子,他也只勉强吃了两口。
见他如此难受,古安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哭,怕他担心。
外面太冷,古安去洗漱朶帐提了木马子进来,她带着阿蒙达避出去让穆仲夏方便。
穆仲夏之前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粘哒哒的。他擦了擦身上,换了身睡衣,又躺下了。古安和阿蒙达就留在朶帐里守着他。
结果穆仲夏这一躺,却变得更严重了。他的体温在短时间内急速升高,滚烫的身体都能直接煎蛋了。
大巫来到泰瑟尔的朶帐,为穆仲夏吟唱祈福的歌曲。
头领部落的男男女女们聚集在泰瑟尔的朶帐外,为穆大师祈福,祈求雪神不要带走穆大师,不要带走他们第三部落的希望。
缪什卡的头发一夜间急白了一半。
大巫绕着地台一遍遍吟唱祈神曲,朶帐外,除了实在不能出来的,都过来了。聚集的人群中,拜热仰头看向天空,眼角是泪水,低低应和着朶帐内大巫的吟唱。
穆仲夏烧得失去了意识,阿蒙达第一次那样哇哇大哭,哭声中满是不安。古安坐在穆仲夏的脚边位置,抱着阿蒙达,脸上流着泪,眼神些飘忽。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害了穆哥。她贪恋朶帐的温暖,不肯坚持去脏洞,血光就应验在了穆哥的身上。如果穆哥出事,她就是部落的罪人,她永远都对不起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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