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深画眉,浅画眉。蝉鬓鬅鬙云满衣,阳台行雨回。
巫山高,巫山低。暮雨潇潇郎不归,空房独守时。
——《长相思·汴水流》白居易唐
瓜洲古渡头,京杭大运河与长江交汇处,南北扼要之地,瞰京口、接建康、际沧海、襟大江,每岁漕船数百万,浮江而至,百州贸易迁涉之人,往还络绎,必停泊于是,其为南北之利。
唐代高僧鉴真从这里起航东渡日本,杜十娘在此怒沉百宝箱,历代文人墨客在这里留下墨痕印记,流传千古。可是今天,却不是是谁,在这里留下浮尸。
施经纬、施浩、胡奋勇等人赶到时,运河边已经人满为患,尸体乘放处围着捕快和相关的官吏,大堆百姓在外围看热闹,一对官兵手持长枪拦住,防止百姓冲入。
本地王知县虽没见过施经纬,可看到他穿着五品的官服,连大叫道:“施大人来了。”尸体旁的围观着让出条路,施经纬快速走近,查验尸体。
这具尸体与上次不同,为新死者,容貌和体肤颜色未变,施经纬捏了捏手臂肌肉,尚有弹性,敲开嘴唇,里面并无泥沙。
施经纬起身问道:“仵作,有何发现?”
仵作连过来回话:“回大人,此人死亡时间大约是一个时辰前,死者体貌特征看不出死因,只有回去解剖尸体,也许会有发现。”
“此人骨骼粗大,筋肉紧密,应是练武之人。”施经纬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既非溺亡,又看不出中毒迹象,怎么会死在这里,就怕回去再验,又不出之前所状。”
“怎么,神探也碰钉子了?”
飘来一句清丽中带着爽朗的声音,施经纬这才发现拉娜,连拱手行礼,拉娜调皮笑笑,将施经纬拉到一边。
施经纬问道:“名震京师的女神捕,怎么会到这偏野之地?”
拉娜向天抱拳,说道:“圣主所照,没有偏野之地。”
施经纬一时懵了,手指上的干腊梅掉在地上。
拉娜说道:“运河沿岸连现浮尸,四方惶恐,皇上震怒,严令尽快查清。”
施经纬大惊道:“什么,皇上都知道了。”
拉娜眉毛挑了挑,说道:“事无巨细都逃不过皇上耳目。”
施经纬问道:“神捕就是来调查此案的?”
拉娜神秘兮兮的一笑:“非也,本捕另有他案,只是觉得好奇,过来看看。”
州府停尸间内,两具用布条包裹的尸体旁,多了具新尸。
施经纬详细检验尸体时,姜炳文走进屋,施经纬要去迎接,姜炳文摆摆手,也走近尸体,和施经纬一起检验起来。
仵作拿着小刀的手,不停发抖,不敢向尸体划去,施经纬大怒,面目铁青,抢过小刀,将仵作推开,喝道:“怎么做仵作的?本官自己来。”
小刀挥动,开膛破肚,未多久,停尸房角落的小桌上,摆着四个盘子,分别乘放着心肺肝肠等器官。
门口守着两个衙役,他们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都是震恐不安,其中一个喉头一动,捂着嘴往外冲去,蹲在墙角就是一阵大吐。
听闻又有浮尸案,张楷也坐不住了,从江宁急忙赶赴扬州。
扬州霍知府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知道按察使要来,命人备好了酒席,以迎接张楷,可张楷到扬州后,对霍知府很是冷淡,问道施经纬的所在,径直去了。
府衙的一间偏厅,张楷坐在上首,施经纬和姜炳文坐下下首,三人都是面色凝重。
张楷轻轻敲着头,叫着苦:“既不知死者身份,又不知死因,这案子可是如何去查!”
施经纬和姜炳文摇摇头,相视苦笑。
“二位知道江宁织造局的曹家吧。”
张楷这么忽然一问,施经纬和姜炳文被问得一头雾水,两人面面相觑。
张楷喝了一口茶,说道:“皇上早就想换血了,康熙爷时,曹家那么受宠,还不是说倒就倒。千万别有把柄让皇上抓住,一点点就完了,这次的无名浮尸案可如何收场,江南士林怕是难以安宁了。”
曹家被查封,在江南乃是大事,几乎人尽皆知,施经纬意识到事态严重性,马上起身,走到张楷面前,异常郑重的抱拳行礼,表态道:“大人勿忧,卑职就算尽其平生所学,也定破此案,不负大人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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