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碰在手腕上凉凉的。
那东西不能被轻易割断!
荆梦初钻出水面:“既然有东西缠住了我——我便在此帮忙吧。”她暂收了拷鬼棒,从湿漉漉的衣中翻出几枚梅花镖,扣在掌心。
“梦初,一切小心。”周弃无奈地坐在浮木上,“都怪我太心急。”
“何妨何妨——你便趁此机会看看我的功夫如何?”荆梦初“嗖”地打出了两枚梅花镖,一枚取金国士兵小腹,一枚取那士兵的咽喉。
但听“啊”的一声惨嚎乍然惊发,忽从中断绝,那人再无声息。“快是够快,不过太残忍。”周弃低声道。“是你说的,对金贼才不心慈手软!”荆梦初嗔道。
“如果有朝一日,他们不再野心勃勃……我们便能饶他们的命。好少杀人,多杀妖魔鬼怪。”周弃暗叹。
“何尝无此愿。”荆梦初附和道。
“不如你去帮帮他。”周弃见沈华宣连连失招,自己又帮不上忙,只得让荆梦初援助。
那沈华宣轻功底子勉强算不错,内力可堪一流之人,而他进攻防守的招式却明显不够纯熟,甚至会被那寻常的谋克抢到先机。
“沈兄弟,先行避开了去!”荆梦初高声道。“晚辈省得。”沈华宣应了,足尖轻点,便在水上退后了三步。
梅花镖破风而进,血色刹那间刻印在那谋克咽喉。“这叫做……锁命封喉镖。”荆梦初轻笑。
此处的金兵都已死了,这三人要想法子尽快撤到岸边。
“晚辈这就潜下去为前辈解开束缚——”话音未止,沈华宣已然跃入水里。
过不多时,沈华宣又从水中钻出来:“前辈,可以走了!方才缚住前辈的恐怕是一样奇物。”他举起手中一团白色的网状的东西。
束缚已解,这三人便匆匆忙忙向岸边去了。
岸边,一间废弃的小屋。
“沈兄弟,还要多谢你刚才帮我们逃出困境,还给我服了解毒丸。”周弃率先开口道。
“二位前辈不必多礼,”沈华宣连忙抱拳,“前辈是为我大宋抗金而遭困,晚辈必定竭尽全力……”
“沈兄弟也不必多礼。”荆梦初笑道,随即脸色转忧,“不知那些兄弟们现在如何了。”
“前辈放心,火起之后张大侠等人和多位将军都逃出了火场——只是……还是有很多士兵和前辈在大火中……遭遇不幸了。”沈华宣低声道。
“等休息好了,我们再去和他们会合。”周弃叹息,“沈兄弟——梦初,我们好像还没有自我介绍呢。”
荆梦初恍然:“是啊,我们光记得沈兄弟的名字,反倒忘了……承蒙江湖朋友抬爱,我二人在斩妖除魔时各有一个外号:‘鬼见怕’周弃,‘妖不近’荆梦初。”
“原来是周前辈和荆前辈!”沈华宣肃然起敬,“晚辈十分敬佩二位……啊,对了,刚刚束缚住荆前辈的,大概是件冰蚕网。其手感凉润如玉石,质地柔软却结实得很。这网子是前辈所得,如今便交给前辈吧。”
“你自己收着便是——你的功夫……”荆梦初迟疑了一会儿。
周弃活动着手腕,接道:“沈兄弟侠义心肠,我二人正想着如何报答你。现在想想——不如,我们来教你几招?”
“周前辈,晚辈……晚辈并不擅长武功,本也不欲学武……”沈华宣忙道。
“这是为什么?”周弃和荆梦初大奇。
“晚辈是本地人……只爱好诗文书画、鼓瑟琴笙。”沈华宣歉然。“那你这一身内力与轻功底子却是从何而来?”荆梦初奇道。
“晚辈有幸服了些灵丹妙药,内力大增——至于我这轻功……我已答应了一位前辈,不能告诉他人,抱歉。”
“又是个古怪的家伙。”周弃嘟囔着,扶着墙站起来走了两步,“我休息得差不多了,你们如何?”
“既然周前辈已无碍,我们便去村子里找张大侠罢。”沈华宣欣然。
这三人在这一战中结下了友谊,略有些“忘年交”的意味。这近处的战事亦渐渐平息了。
而后未久,荆梦初竟有喜了,周弃便找了个不起眼的民风淳朴的小村子先住了下来。大概是怕仇家上门,他二人就隐姓埋名。赶巧这村子与沈华宣他们家相隔不过几里地,会轻功之人只消得紧赶几步就能在一日里往返其间。平日里沈华宣会过来看看。作为晚辈,沈华宣会送些补药来,也会和二人报告报告江湖中的事。毕竟这村子小得紧,江湖上的消息很难传达到这儿。
便也在聊天中,周弃与荆梦初愈加了解这个沈华宣了。
沈华宣,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内力超群,轻功卓绝,擅长琴棋书画,在当地小有名气,也是当地天茗诗社的社长。其父母早逝,他又因为身份和时运不能参加科举,只好一人守着祖上的房屋,或帮别人代写书信,或“进贡”些文章给当地长官赚些银子。他家院子里有种些奇花异草,亦由他照顾着,好有些收入。然而他志在四方,志在天下,却不知如何“踏出第一步”,因而踌躇了很久。
“你若想游历四海踏遍九州,那容易,有钱就行。可你是求普天同庆……果真称得上年少轻狂。”周弃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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