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办一场婚宴,一楼大厅里人声鼎沸,我也没那功夫去看看新娘漂不漂亮,只顾着跟着方才那男人走。一路七绕八绕,终于绕到了酒店后面的停车场,程程正坐在她的莲花上发呆。
我定睛再仔细一看,没事儿啊,没缺胳膊少腿的,怎么她就没逃出火坑呢?纳闷着走到车门边,才看到副驾驶上正端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
难怪她动都不动一下,敢情是被淫威压制了。
我敲了敲窗子,看着程程谁不敢发的表情,问道:“出什么事了?”
她还没开口,我身后的那个男人绕到了我和程程之间,用一种听不出语气的声音说道:“她把我们的迎婚车划花了,还挡在路中央碍事,我看她实在麻烦,就直接把她扛车里了,不过现在她可以走了。”
不说还好,一说完程程就蹦了起来,顶着一头火红色的头发冲下车朝着那个男人谁骂起来:“我划花车子什么了?我不就是在上面写了两个字母吗?难道不是你英文名缩写吗?”
“你都知道他英文名了?”我忍不住插了一下嘴。
程程露出了一种坏坏的得逞的笑:“是啊,一个S,一个B嘛!”
那男人竟然好脾气地没生气,只是取下了鼻子上架着的墨镜,俯身盯着程程,一字一句地开口道:“我叫北野,以后别随便给人乱取名字,留着你自个儿用吧。”
程程挥着拳头就想动手,我急忙拉住了她,冲着举止一直都还蛮得体的北野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就把她带走,划坏的车子……我也没钱赔……其实她还有钱赔的,不过我估计她是不可能愿意赔的……”
我还在心力交瘁地想着措辞,程程一把推开了我,不满地嚷嚷起来:“林乐遥!你到底是站哪边儿的!你怎么能为一个稍微有点姿色的男人就完全置我于不顾?”
北野闻言,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他是在偷着乐,还是觉得太雷劈。
我拉着程程往莲花里塞:“你先给我解释一下台湾苦情戏小姐比较好。”
顿时,她不作声了,默默地坐回到了驾驶座上。
车子正要开出酒店,又不知道从哪里闯出来一辆车横在了前面,程程探出车窗就骂:“靠!老娘霉运怎么还没完!什么车都敢拦我!”
对面车里冲出来一个穿白色礼服的男人,他跌跌撞撞地走,一边扯着领带。还没走几步,车子后座又下来两三个人,急急忙忙拽住了他的胳膊,口中低声连连。
程程又骂了一声,正准备踩油门离开,我却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她望着我。
我望着那个正在奋力挣扎的男人,又仔细地看了一眼他满是谁容的脸,喃喃开口道:“怎么觉得他那么面熟啊,是不是像哪个明星?”
程程也来了兴趣,半个身子都快要探出窗外了,瞅了半天才兴致索然地缩了回来:“大概是铁岭那旮旯的明星吧。”
我白了她一眼,坐正了身子,催促她速度开车。
还没来得及发动车子,就看到白色礼服男竟然径直奔向了我们所在的方向,伸手敏捷地拉开了副驾车门挤了进来,喝道:“开车,快开车!”
我挪了挪身子,努力地想扳正脑袋看一看这个“飞来横祸”,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吓一跳。当我再一次坐在他的左边,看着他一气呵成的侧脸轮廓,以及唇角那一抹玩世不恭的弧度,脑中不断回旋着四个字——冤家路谁!
程程完全是人来疯,她压根连什么状况都还没弄明白,就已经热血沸腾地一踩油门冲了出去。车子才开到酒店大门外,就有一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孩子踉踉跄跄地夺门而出,脸上的妆已经花了,高跟鞋也在半路掉了一只。
我不忍心地收回目光,瞪着身边抢占着我座椅的男人,恶语相向:“昨天才约会空姐,今天就玩逃婚,你以为你在演电视剧吗?你这种混蛋,应该被五马分尸的!程程,停车!”
程程迟疑地看了看我们两个人,我正要骂她通敌叛国,却听到男人不冷不热的声音:“如果很想上电视的话,那么现在就停车吧。”
车尾巴后跟着一两辆印着电视台LOGO的车子,还有一大群扛着摄像机相机的八卦记者们披头散发地拔足狂奔着。程程被吓得不由自主加快了车速,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火急火燎地问:“帅哥,你难道真是铁岭那旮旯的明星?怎么有记者追着你啊!”
他一把拽开了脖子上的领带,然后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来:“钟越。”
“啊?”程程猛地一个刹车停了下来。
我看了看右边,又看了看左边,最后开口重复解释了一遍:“他说他叫钟越,不是明星。”
“是啊,不是明星胜似明星啊!他是钟氏集团的接班人,钟越啊!”程程的尖叫声在她的宝贝莲花里绕了一道又一道的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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