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包;我受菩萨之命巡视到此;你把我抬来;可见八面威风了呢!你是不是要问那僧人被杀之案?”
包公便将案情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讲完;便问梵音伽蓝道:
“你那个空壳泥头和那个和尚的肉头;可都是吴良所杀?”
梵音伽蓝道:
“就是他;害得我头破血流一回;头重脚轻一回;甚是可恶!嗳;此事判案完毕以后;麻烦你老兄;给我修好金身则个;就此多谢!”
当时; 左右观看,不觉好笑。见包公与伽蓝神似有问答之状。连包兴也暗自说道:“我们老爷这是装什么腔儿呢?”只见包公从新入座,叫道:
“吴良,适才神圣言道,你那日行凶之时,已在神圣背后留下暗记。下去比来。”
左右将吴良带下去。只见那神圣背后肩膀以下,果有左手六指儿的手印;谁知吴良左手却是六指儿,比上时丝毫不错。吴良吓的魂飞胆裂。左右的人无不吐舌,说:
“这位太爷真是神仙,如何就知是木匠吴良呢?”
殊不知包公那日上庙验看时,地下捡了一物,却是个墨斗;又见那伽蓝神身后六指手的血印,因此想到木匠身上。左右又将吴良带至公堂跪倒。只见包公把惊堂木一拍,一声断喝,说:
“吴良,如今真赃实犯,还不实说么?”
左右复又吴良着忙道:
“太爷不必动怒,小人实招就是了。小人原与庙内和尚交好。这和尚素来爱喝酒,小人也是酒鬼。因那天和尚请我喝酒,谁知他就醉了。我因劝他收个徒弟,以为将来的缘份结果。他便说:‘如今徒弟实在难收。就是将来我得不到继,我也不怕。这几年的工夫,我也积攒了有二十多两银子了。’他原本是醉后无心的话。小人便问他:‘你这银子收藏在何处呢?若是丢了,岂不白费了这几年的工夫么?’他说:‘我这银子是再丢不了的,放的地方人人再也想不到的。’小人就问他:‘你到底搁在哪里了呢?’他就说:‘咱们俩这样相好,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他方说出将银子放在伽蓝神脑袋以内,小人一时见财起意,又见他醉了,原要用斧子将他劈死了。回老爷,小人素来拿斧子劈木头惯了,从来未劈过人。乍乍儿的劈人,不想手就软了,头一斧子未劈中。偏遇和尚泼皮要夺我斧子。我如何肯让他,又将他按往,连劈几斧,他就死了。闹了两手血。因此上神桌,便将左手扶住神背,右手在神圣的脑袋内掏出银子,不意留下了个手印子。今被太爷神明断出,小人实实该死。”
包公闻听所供是实,又将墨斗拿出,与他看了。吴良认了是自己之物,因抽斧子落在地下。包公叫他画供,上了刑具收监。沈清无故遭屈,赏官银十两当堂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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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回 携乌盆别古告状 魏人曹睡枕过阴
第一百一十八回 携乌盆别古告状 魏人曹睡枕过阴
那包公初战告捷;心情激荡;遂作五言诗一首;以明志向;诗云:
“清心为治本, 直道是身谋。 秀干终成栋, 精钢不作钩。
仓充鼠雀喜, 草尽狐兔愁。 史册有遗训, 无贻来者羞。”
因此人人皆知包公断事如神,各处传扬,传来传去;就传到了小沙窝一个老者耳内。
这老者姓张行三,为人梗直,好行侠义,因此人都称他为“别古”。原是打柴为生;皆因他有了年纪,挑不动柴草,众人就叫他看着过秤,得了利息大家平分。
一日,闲暇无事,偶然想起:“三年前,东塔洼赵大欠我一担柴钱四百文,我若不要了,有点对不过众伙计们;他们不疑惑我使了,我自己居心实在的过意不去。今日无事,何不走走呢。”于是拄了竹杖,锁了房门,竟往东塔洼而来。到了赵大门首,只见房舍焕然一新,不敢敲门,问了问邻右之人,方知赵大发财了,如今都称“赵大官人”了。老头子闻听,不由心中不悦,暗想道:“赵大这小子;长处掐,短处捏,连柴火钱都不想着还。他怎么配发财呢?”转到门口,便将竹杖敲门,口中道:
“赵大,赵大。”
说话间门已开了。张三看时,只见赵大衣冠鲜明;果然不是先前光景。赵大见是张三;连忙说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张三哥。”
张三道:
“你先少合我论哥儿们;你欠我的柴火钱;也该给我了。”
赵大闻听,道:
“这有什么要紧;老弟老兄的;请到家里坐。”
正说着;只见里面走出一个妇人来;打扮的怪模怪样的;问道:
“官人;你同谁说话呢?”
张三一见;说:
“好呀!赵大;你原来是干这种营生呢;怨的发财呢!”
赵大道:
“休得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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