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夷赶忙站起来,“多谢公主殿下赏赐。”
宇文极撇了撇嘴,*哭包!娘娘腔!旁边还有一个猪头一样的蠢货,不辨是非黑白,只管替人出头,估计将来被人卖了还在数钱呢。
“你够了啊。”阿沅见他神色不悦,低声戳了戳他,“不许再惹事!”早起原本要送祁明夷一盒子点心的,这别扭孩子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居然打开食盒,把点心吃了几块儿,弄得乱糟糟的,所以又换成了一套文房四宝。
宇文极皱了皱眉,“回去再说。”
靖惠太子坐在中间,看着一左一右两颗小脑袋,伸长了脖子,嘀嘀咕咕的,很有一副青梅竹马的架势。又想起宇文极最近总是跟着阿沅,不由疑惑,这小子不会看上自己妹妹了吧?打量了下,要说宇文极倒也算个好胚子,但是东羌太远了,妹妹还是不要嫁过去的好。
继而失笑,自己怎地忽然想得这么遥远?也太荒唐了。
“阿沅。”睿王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袭江水海纹八宝长袍,头戴白玉簪,腰束镶金白玉带,容颜俊美宛若美玉雕刻而成一般,声音朗朗,“夫子快到了,赶紧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去,别缠着太子殿下。”说得客气,却明显不想让妹妹跟太子走得太近。
阿沅知道哥哥对太子很有戒备,“哦”了一声,起身提裙,正要走……,忽地看见脚边掉落一个荷包。一时促狭心起,便借着人小身娇飞快拣了,握在裙子里,然后满心窃喜入了座,在书案底下遮遮挡挡打开荷包,想看看里面有什么好玩儿的。
刚才那位置,肯定是靖惠太子掉落的,回头讹他一点好东西再说。
阿沅借着自己裙子繁复层叠的遮挡,将荷包里的东西倒在中央,脸上的调皮笑容忽地僵住了,那枚翠绿欲滴的翡翠耳坠,不是已经被母亲给自己改成簪子了么?怎么会又出现了……,这不合理啊!
不对,不对,这分明是丢失的另外一只!
一刹那,宛若惊雷在阿沅的头顶上面劈开!母妃的耳坠,藏在异母兄长的贴身荷包里面,这意味着什么?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太子哥哥,喜欢……,自己的母亲?一阵头疼欲裂,许多纷乱的片段扑面而来。
自己醒来以后,除了白嬷嬷等人,见到的第一个陌生人就是靖惠太子,那天他吞吞吐吐的,跟自己说什么对不起,说什么都怪他喝醉了!难道说、难道说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奸夫,竟然是靖惠太子?不……,心中一个声音在尖叫,不可以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奸夫竞猜活动开始,噗……
☆、第34章
阿沅在最初的一瞬间震惊之后,缓缓冷静下来。
当务之急;不是去确定靖惠太子是不是奸夫;而是……,赶紧把荷包还回去;不然太子发现自己偷窥了他的秘密;恋庶母这么大的事,甚至威胁到他的储君之名,谁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别的不说;以后彼此见面也尴尬啊。
于是将荷包束好了,还把袋子缠绕了几圈儿,喊了一声,“太子哥哥!”一脸天真无辜的样子;冲他甜甜笑道:“你看我捡着什么?哈哈;你得拿好东西给我换才行。”
靖惠太子闻声回头,脸色白了白,继而强力镇定情绪,笑道:“别淘气。”起身走了过去,趁着妹妹不备,一把将荷包抓到手里,“你想要什么,回头太子哥哥都送给你就是了。”心头却是一阵“咚咚”乱跳,压都压不下去。
自己太大意了,居然连荷包掉了都不知道。
接下来的课,夫子讲了些什么都不知道,恍恍惚惚的,好容易挨到下课,便赶紧坐车回了太子府。一路想了十七八个主意安置翡翠耳坠,但都觉得不妥当,路过荷花池塘的时候心思一动,摒退了小厮们,沿着竹桥走到了湖心亭里。
打开荷包,将那翡翠耳坠放在掌心里面,想扔,却犹豫了一下,眼下浮起那个想起那个永无可能的清丽身影,浮起许多往事……
那年自己三岁,当时慕容家还不是皇族,而是大蜀王朝的一员勋贵人家,因为外祖母做六十大寿,母亲带着自己和姐姐赶回京城贺寿。原本参加完寿诞就要回去的,不知道宫里怎么心血来潮,让进宫接赏赐,大约是笼络外省重将家眷的意思。
母亲便领着自己和姐姐进了宫。
那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她,因为记忆遥远,情景变得有些朦朦胧胧……,正值妙龄的少女无双公主,又美、又温柔,更是矜贵无比,身边几十个宫人众星拱月围着她,什么销金提炉,什么雉羽宫扇,排场盛大华丽。
叫人不能靠近,只能远远的看那么一眼。
“真美啊。”姐姐的声音不无艳羡,还有嫉妒。
要说起来,姐姐在慕容家也是娇生惯养的,可是跟无双公主一比,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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