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姑怎么也走开了?”如怡见了三小姐,绽出了一个淡然的笑颜。
“那边坐得久了,又不见了你的影子,便想着随处走走。”说着一副娇羞地在如怡旁边刚铺好的帕子上坐了下来。
如怡看她这个模样知她过来之前定是被哪家夫人评说赞许了一番,也不点破。她便是怕在那边待久了会被无端扯到自己身上,因着自己的那手挑绣,每每会惹来过多的瞩目,不想让那些夫人评头论足,才早早地离了开来,而每次她都恰到好处地在适当的时候走开,倒也不曾引得他人在意。这三小姐还未曾说亲,怕是夫人们也有意打探吧。这林侯府的庶出小姐,却比那五品以下官员的嫡出小姐还要金贵几分的。
“前日里老太太得了两盆秋棠,知我自小喜爱便给了我一人,回去后怡姐儿得了空便到我那看看。”三小姐道,虽不是刻意在如怡跟前炫耀,却不觉地将平日习惯带了出来。
“得了空就去,说来三姑姑做的菊花糕甚是好吃,可惜我屋里的人怎么也做不出那个味。”如怡笑着道。
“这个好办,明日你来我那赏花,我做与你吃。”说着望着如怡,如怡见了笑着点头应了。两人又说了会话,便往回走了。
走了好大一半路,见一年轻姑娘在边上训斥她身边的一个丫鬟,那丫鬟正低低地泣着。
如怡不想多事,若那姑娘真是个跋扈的主,也是救得了那丫鬟一时,回去定不会罢休,也不知道会怎么折腾那丫鬟。而这古代,奴大欺主的事多少也是有的,有些主子在家中不受待见,下人也有因此不听管教的,主子被逼得无奈在外头失了面子发了火也非不可能。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不是她该管的。
刚想唤三小姐继续前行,却听那三小姐离了自己身旁出了声:“姑娘有话好说,何须如此动怒?”林府的这位三小姐,除了平日里于有些事上爱计较,在大是大非上却是看得明白,也是个良善之人。
“你是何人,我管教自家丫鬟关你何事?莫不是想为这丫头做主?哼,那也得看配不配。”那姑娘看着年纪与如怡相当,白了三小姐一眼,一副迁怒的样子。照这情形看来,那姑娘倒是个跋扈的主,非那在家不受待见被欺负的。
“你是哪家的姑娘,怎的如此无礼!”三小姐在家中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
“我乃吴伯爷家的三姑娘,你好声跟我赔个礼,我便不计较,若是不然,惹了我不快,回头有你苦头吃。”那吴伯爷家的三姑娘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如怡暗叹,这魏国公府请来的各家小姐,身份能低到哪里去,这吴伯爷家是个二等伯,这三姑娘如此就不怕遇见门第比自家高的得罪了人吗?又怕二人真的起了争执,于三小姐名声不好,向碧水递了个眼色。
碧水见了麻利地上前对着那吴伯爷家的三姑娘福了福身,“吴三姑娘。”礼数周到,不卑不亢。“我家小姐乃林侯府的三小姐。姑娘管教丫鬟本是没有插手的理,只是想着那丫鬟纵使有错,也不值得姑娘如此动怒,若是气坏了身子,岂不是不值当。又怕回头教其它夫人小姐瞧见,误会了姑娘苛待下人,故才上前一劝。”
那三姑娘听了碧水的话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气焰,知道自个得罪的是林侯府的三小姐,早就惊慌了起来。这侯爷与伯爷岂止是一点的差距,何况还是太后的姐姐家林侯府,此事若被继母知晓告知父亲,自己怕是难逃严罚。随即讨好地道:“多谢林三小姐的一番好意,我也是气极,一时口快,你可千万莫要放在心上。”
“罢了,本也是我多事,下次莫再如此,否则定告诉你家太太去。”三小姐看着对面那三姑娘失了色的脸,心中怒气去了一半,也不想得罪他人,故没好气地敷衍了几句,那吴伯爷府的三姑娘满脸惭愧地道:“林三小姐大度,下次再不会如此了。”又道了几次谢,带着丫头逃也似地走了。
“怡姐儿,你身边的丫头倒是伶牙俐齿,三两句便将人给打发了。”三小姐看着那吴三姑娘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舒畅了不少,遇见如此骄纵之人,她生平还是头一遭,平日谁见了她不是恭恭敬敬,礼数周全的,在府中便是斗,从来都是斯斯文文的,就是骂个人,也得七拐八拐地绕着弯指桑骂槐,哪里有如此蛮横的,莫怪人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了。
“三姑姑,咱们回吧,待会太太该找人了。”说着两人带着四名丫头往来时的西面去了。
待到各人离去,那一排竹林后面的亭子里有人说话了,看样子倒像是在那里头待了许久。
“原来是吴伯爷家的姑娘,听说这三姑娘是今年入夏才从顺杨老家来的京里,不知竟是这么一个脾性。”说话的是一中年女子,身上衣着甚是华贵,头上的流彩掐丝双鸾点翠金步摇映着日头闪闪发光。魏国公府的老太君在一旁陪着小心道:“谁说不是呢,这吴伯爷的元配夫人就留了这么一位小姐,吴伯爷怕继室薄待了她,将其送回老家由老太君教养,不想竟惯出了这么个娇纵的性子。”
“刚刚那林侯府穿水绿衣裳的那位不知是府里的哪一位姑娘?”那妇人也不接国公府太君的话自顾问道。
“您说的可是未曾开口的那位?”见那妇人未出言更正便接着道:“那是林侯府里的二姑娘。”
“你说的可是那位习得一手挑绣的林二姑娘?”那贵妇出口询问。
“正是。”魏老太君颔首回道,未再多言。
“这挑绣的娟帕,只得太后和宁王太妃手中有其精品。听得人说,那寻常挑绣的娟帕如今竟值个二三百两银子,可惜甚少人能作得,实为罕有。这林二姑娘名声在外,听说是个温柔贞静的,刚刚看其所为,确是个行事有度的。”那贵妇说的是实话,那挑绣本就不易学,做起来更是颇为费时,正因如此倒是与那作画般成了官宦权贵家中闺阁小姐的高雅之事。
魏国公府的老太君心中叹道,此处乃各家姑娘更衣时的必经之路,但凡去别家做客,总得带上一两套衣裳更换的。今日与这位在此处远远相看了各家姑娘也只有几位让她觉得差强人意,倒是这林二姑娘,能得了她如此赞许。这林二姑娘,不必她多言,那位对其品行自是了解的,京中太太夫人中有几人不知林二姑娘的。自她十岁以来提亲的人便络绎不绝,皆被林府里的老太太以年纪还小为由婉拒了。自个本还想着等她十五及了笈便上门给家里的六孙儿提亲,如今看来,怕是与自家无缘了。这一位虽未明言,可她心里清楚,若非为了相看别家姑娘,依这位不喜热闹的脾性,怕也不会今日突然来自家府中走这么一糟,还挑了这么个地与自己闲谈。可惜这位没看上自家的姑娘,白白失了个结亲的机会。如今还看上了那自个属意的林二姑娘,早知如此,她该早早向那林府提亲才是。
这世间外家祖父母去世本是无需外孙子外孙女守那三年之孝,然而若是两位外祖在一年内双双去世,作为外孙的按制便得守孝三年,而这一位家中的公子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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