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衣是敞开的,没有系扣子,可以看到,他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又重新包了绷带,绷带是干净的,伤口的血被止住了。
他感到伤口处凉丝丝的,却又有一丝暖意,他知道,他的伤口敷上了草药。
正在这时,雄哥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
“你醒啦?”
驴二:“雄哥,这是你家吗?”
雄哥把碗放到桌子上:“对,这是我家。”
驴二:“我妹子呢?她醒了没有?”
雄哥摇摇头:“她还没醒,还在昏迷之中。不过你放心,大夫说了,子弹没打中她的心脏,也没伤到内腑,夹在肋骨上,只是断了一根肋骨。大夫已经为她取出了子弹,包扎了伤口。兄弟,你感觉怎么样?”
驴二苦笑道:“我感觉好像不太舒服。”
雄哥哈哈一笑:“当然不会舒服了。大夫说,其实你伤得比你妹子更重,你的伤口在心脏部位,只差一点就伤到心脏。本来,如果你能老老实实的静养三个月,也许能好起来,现在却因为剧烈运动,伤口再次绷开。不过,大夫也说了,你也死不了,就是要好好休养,至少一个月不能乱动。”
驴二摸了摸胸口,笑道:“这大夫的药挺管用的,我感到伤口又是凉凉的,又是暖暖的,还有些痒痒的。雄哥,你从哪里找来的大夫,会动手术取子弹?”
雄哥:“大夫是我本家的堂伯,他以前在部队做过军医,不过,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现在赋闲在家务农。对了,你妹子就在我大伯家中,由我秀兰妹妹照顾。你是大男人,秀兰照顾你不方便,就由我来照顾你。行了,药快凉了,你喝了吧。”
雄哥把碗递给驴二。
驴二接过碗,见碗中的药汤又黑又浓,也不知是什么草药,他用舌头尝了尝,一味浓烈的苦味,不由皱了皱眉头。
雄哥哈哈一笑:“喝了吧,别嫌苦,良药才苦口,这可是我大伯秘制的独门配方,对伤口最有好处。”
驴二捏着鼻子喝了下去,又喝了一碗开水去除嘴里的苦味。
雄哥陪着驴二闲谈。
从谈话中,驴二知道,雄哥的名字叫石雄,是这个石庄村的村民,今天陪他进山的那个叫石虎,是石雄的堂弟。
石庄村属于牟平县,是一个人口约有四五百人的山村。
石雄的父亲三年前去世了,现在他和母亲相依为命,平时在家务农,闲时就上山打些猎物。
石雄的父亲,自幼跟着乡里的老拳师习武,后来参军,成为了精兵连的精兵,又修习了军中的格斗术,因伤退伍之后,就回到老家务农,平时教导儿子和一些年轻人习武,三年前,因为旧伤复发,不治身亡。
石雄跟着父亲练得一身好武功,村里的年轻人一来尊重石雄的父亲是师父,二来尊重大师兄石雄老成持重,都尊他为首领,唯他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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