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为她系上腰间的衣带。
锦宁张着手臂甩了甩罗裙衣袖玩闹,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白日里不和我在一起时都在做什么,看你也不缺钱,肯定是有来钱的门路?”
“在城外做些生意,手下有人打点,平日不需我多出面,”他答着,低眸笑看她,“放心,我有的是钱,只可惜还没个媳妇为我管账,你说呢?”
锦宁听到这没正形的话还不觉得什么,对上他那双阒黑明亮的眼就有点脸热了,轻哼了声也不搭腔,顿了顿,问道:“生意,你做什么生意?”
谢容眼眸低垂,启了唇还未发出声音,锦宁眯眼一脸严肃仔细地看他:“你不能对我说谎。”
谢容默了默,答道:“铁器生意。”
铁器……
锦宁都知道朝廷是明令禁止百姓走私铁器的,是与贩盐同样的死罪,因着铁除了寻常用的物件还可造兵器盔甲,朝廷自是忌讳。
她心里不免生出异样:“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你不是说会远离朝政过平静的生活?”
敛财有许多法子,没必要选这最危险的一个,只有可能是另个原因。
谢容剑眉微敛,正色对她道:“我不想欺瞒你,我和一个人做过交易,他曾帮过我,如今是该我助他了。”
锦宁心脏猛地一下悬到了嗓子眼:“那你还是会去京城,帮他什么?造反夺位是吗?万一败了你死了呢,我又该怎么办……你个骗子,一开始为什么要骗我。”
她控制不住心焦,怨他骗她又一次动了心房,亦掺杂着害怕的情绪,过个安生日子这么难吗?
“我没有骗你,”见她情绪如此过激,谢容按着她的肩,认真解释道,“他要的是我手里的兵马,我已另有安排,不会去做那个领军人,别怕,我比你更喜欢如今的生活。”
锦宁轻轻眨了眨眼:“真的?”
“骗你我不得好死。”
她抬手捂了他嘴:“别说……”
谢容握着她的手腕轻轻移开,阒黑的眸子含情时明亮似火:“阿宁,你是不是越来越喜欢我了。”
锦宁也没否认:“一点点。”
他痴痴地吻过来,锦宁惊跳地避开。
“那个人万一日后非要你亲自带兵怎么办?你不答应他会不会反过来害你?”
谢容唇角带出些凉凉地笑意:“不怕,他若敢对我不利,便是找死。”
锦宁一边觉得他这透着淡淡轻蔑不容置疑的语气怪让人心动的,一边又觉得凡事都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多嘴叮嘱一句:“还是要仔细防着些,我想你好好的。”
谢容点了点头说好,应当是听进去了。
在这之后,谢容还是和往常一样,白日里只偶尔去店里坐坐,晚上倒是一次不落地接送她回住处。
这时代丧葬行业没什么竞争力,锦宁开的纸扎铺在这吴州也很快渐渐兴起了开来,起初一整天都要连接好几个丧活。又过了几个月,城里就有不少模仿她纸扎的同行店铺也开了起来,这时候锦宁没这么忙反倒乐得轻松了些。
这天锦宁关店一日当作休息,与湘玉逛街,进了一家首饰店时迎面碰上了位穿着天青色典雅衣裙的贵气妇人,抬眼打那保养得宜的脸上不经意瞧过,一愣,竟是熟人!
妇人也是瞧见了她,描得细细的眉微锁。
眼神都撞到了一起,锦宁躲也不好躲,索性暗暗提了口气上前大方打了招呼:“顾伯母。”
吴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能碰见算是意料之中的巧合。
算算她们已有小两年没有见过,顾氏与在京城时并没什么变化,她将锦宁上下打量了番,脸色淡淡的,称不上和善,只点了点头算作回应,便抬步携着婆子出了首饰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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