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有可能,既然我见过,资料一定不在秘书室,在我这儿,我们一起找。”
张宁拿出两张戏票来扬了扬:“不看戏了?”
“时间多着嘛!”素心拉开抽屉。
“还有六分钟!我们不赶快一点,就赶不及看下期预告。”
“唉!”素心推上抽屉:“明天你上哪一班?”
“也是早班。”
“下了班马上来帮我找。”
“遵命,小姐……”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在哪儿找到的?”张宁连忙走到素心的身边。
“最下一个抽屉,最底的一份文件。”素心用手拍着一个桃红色的活页夹,上面还有“八月樱桃”四个大字。
“赶快翻开看看!”张宁已动手。
“真的是时装展览会的名称,哗!十六位时装模特儿,四十八套冬装,十六件大衣,四件斗篷,八套运动装。”
“后面有张纸,不像信又不像文件,东一行,西一行……”
“让我看看——‘怎么不是尤烈?白费心机,怎能嫁一个小人物?他是个坏蛋,下流的男人,告诉尤烈,真的告诉尤烈?天,天,天,怎么办?怎么办?’”
“不是尤烈,除了尤烈还有另一个人,还是个小人物。”
“也许姐姐随便乱写,她心烦和开心的时候都会乱涂。”
“问题是,这些字是什么时候写的,如果在堕胎之前,那就不简单。”
“第一次会议,八月十一日。”
“你姐姐去世的那一天是八月十七日深夜。”
“距离堕胎只有六天,她大概已经知道自己怀孕。”素心按开对讲机:“安芝,请进来!”
安芝进来,素心对她说:“你把去年时装展览会的目录拿给我,在秘书室,近墙的文件柜。”
不一会儿,安芝拿了一份表进来。
“这儿,八月樱桃:年八月二十五日星期日举行。结果:展览会取消。”
“当然,八月十七日令姐去世,你虽然由法国回来,但是,你根本没有时间搞时装展览。”
“这样说,除了尤烈还有另一个男人?”素心身体一缩,像泄了气的皮球。
“你看那些字,乱七八糟,再看看她平时的字,多么整齐清洁;而且她临死时辛辛苦苦的表达,就是要你看八月樱桃的文件,因为那儿有她的心声。白费心机,是说她追求尤烈不成功;坏蛋,下流的男人,就是指孩子的爸爸。”
“对,张宁,你分析得很对!那我应该怎么办呢?”素心惊骇地:“怎么办?我找错了人,报错了仇,哎……”
“这些事,慢慢再说,我们先找尤烈商量。”
“找他干什么?商量什么?”
“她这儿写着要不要告诉尤烈,可能那个坏蛋尤烈也认识。”
“是又怎样?前几天他打电话来我们刚吵过,我找他他会理我?”
“你不方便,让我找他。”
“他也未必欢迎你。”
“我不是要他欢迎,我只是跟他谈谈。其实,这件事与他也有关,可以令他清白,他没有理由拒绝的。”
“好吧!他大部份的时间在尤氏机构总部,电话号码在这儿,等会儿你留意纸条上我写的字,他在与不在,我都会给你提示。”
张宁点了点头拨电话,一会儿,电话接通了,他望住台上的纸:“请尤烈先生听电话……他不在,他会不会去了国际财团开会……那,张大伟先生呢?……好!”张宁掩住话筒:“她叫我等一等!希望张大伟知道他在哪儿。喂!哪……尤烈先生有没有说他今天会不会再回来……是的,那麻烦你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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