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浑浊的双眼骤然往外凸出,因恐惧和惊讶圆睁着的嘴里发出臭气。
姜芙蕖冷冷地后退一步,收了针。
对方倒在地上抽搐,口吐白沫,下流黄水。
此地离着陆枭的监牢不到十米。
姜芙蕖抱着膝盖,天真地蹲在地上,静等着狱卒的死亡。
其实挺快的。
但姜芙蕖见他要死了,就用针在他各大穴位扎几针,血脉疏通后,再扎一遍死穴。
如此反复十来次。
狱卒浑身扭曲,不等施针抢救便断了气。
姜芙蕖声音乖巧,在这黑暗的牢里听起来却让人浑身发毛,“这就是手贱,嘴贱的下场。”
“还是要说声对不起,我手生,学针灸不足两年。如若不然,你起码有二十次求生希望呢。不至于只扎了十二次就死,哎呀,真不好意思。”
她起身,拍了拍手指,抬起脚,踹了踹狱卒。
算作最后一次诚恳的道歉,瞧瞧他是否还有生机。
再三地确认真的死了,不会再活,才心满意足地走出去。
陆枭还是来的慢。
说什么对她好。
还是第一感觉不会骗人。
要是真对她好,怎么不在她被绑去隆极殿之前和她换了。
害她一路奔波,又生平第一次去那么脏的监牢。
她烦沈惊游,怨陆枭,对谢无羁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无论做什么也摆脱不了。
这种感觉也不是什么好感觉啊,毕竟不自由。
谢无羁说喜欢她,想要把世界上一切的好东西都给她。
不对,不对。
她用不着谁来喜欢,便已经拥有了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
不用别人浇灌,她自己难道不会照顾自己么?
姜芙蕖一路畅通无阻,出了监牢,站在墙角,揪着从食盒里拿的小饼吃着,慢慢地嚼。
一道红色的身影闪了进去,又一道黑色的人影从马上跃下。
姜芙蕖等人走了,才大摇大摆地绕路离开。
刚转身,鼻尖便闻到一股熟悉到令头皮发麻的、苦涩的墨香。
“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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