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姜芙蕖成婚时也在房中闹,但那时候多是白日喝了酒。
后来恢复记忆,再后来赶路上京,那些旁的心思更是没有。
对他而言,这种事只为了子嗣。
但他今日却突然荒唐。
可胸口怪异的感觉竟少了许多。
下意识地,左手抚上姜芙蕖的脸轻柔地摸了摸。
触手柔滑软腻,忍不住又摸了摸。
片刻后,沈惊游脸色微变放下手,垂眸。
姜芙蕖伏在他胸口竟是哭了。
她哭的很隐忍,身子微微地颤,咬着牙不发出一丝声音。
可眼泪却忍不住,落在他手心里。
沈惊游松开抱住姜芙蕖的手臂,皱眉盯着她瞧。
他声音沉哑,“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欺侮你,弄疼你了吧?”
姜芙蕖撇过脸不看他。
“小公爷,哥儿!小祖宗!夫人那边都等急了,您快去瞧瞧吧!”
刘嬷嬷的声音在屋外响起,老大的不耐烦。
沈惊游抬手想摸摸姜芙蕖的头,又怕她觉得轻慢,收回手攥成拳,交代,“我先去母亲那边看看,今日表兄一家接风洗尘,我须在场。你……等我回来。”
脚步声匆匆远去。
过了好半天,姜芙蕖才瘫坐在地。
她用袖子使劲儿擦着唇,擦出血丝了才作罢。
沈惊游混蛋!
他怎么突然发病,这等轻薄的事情也能做的出来?
他不是向来最懂礼数,是京城交口称赞的端方君子吗?
就是这样当君子的?!
君子才不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门口“吱扭”一声,姜芙蕖抬眸,见是阿宝,耳根子都气红了。
阿宝也吓了一跳,看向小姐的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今天我们一定要把沈惊游和顾玉珠困死在房子里出不来,让所有人看他俩笑话!否则对不起我受的侮辱。”
姜芙蕖恨恨地捶着地上的厚毡,捶了两下,又觉得那厚毡上长出了沈惊游的脸,气的站起身提起裙子用脚又踩又碾。
连日阴天,暴雪不化,院中时不时响起咯吱咯吱的踩雪声。
顾金灵神色恹恹地蜷在榻上,双手拢着暖炉套子,听到门口声音抬眸,正是儿子沈惊游进来。
她脸上挤出抹笑意,瞧见沈惊游有些发肿的唇之后脸色瞬时不好。
心里头的滋味难受。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膏粱锦绣的养着,不说娶个金枝玉叶的公主,起码也是世家贵女。
结果就……
若是个老实的倒也罢了,怎生的那么跋扈。
这一个月她也想明白了,说到底是自己想摆婆母的款儿把金孙折腾没了,都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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