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骏如同早上一般处理了烟屁股,笑着看了我两眼,忽然一把揽住我的肩膀:“行,有你这句话就OK啦!走,哥带你吃好吃的去!”
齐骏所谓的“好吃的”是指宜家小饭馆的煲仔饭,挺实惠的,便宜量又足,不过味道上我倒是没吃出来跟外边别的煲仔饭有多大不同。
吃完饭,我走出饭馆凭着记忆摸索着走回了家——没办法,那家饭馆七拐八绕地落在了一处不知名的小巷里,绕得我这个土生土长的本市地头蛇也差点给迷了路,真不知道齐骏是怎么摸上门去的。
回到家,我习惯性地瞄了瞄地面,那几双拖鞋依然陷于无尽的纠结当中,要是鞋子会说话的话估计它们也会像网络上的大量无聊人士一样呐喊:我这纠结的鞋生啊!
我以为那个烂酒鬼还是没有回来,转头却看见饭桌上放着几碟已经冷掉的饭菜,旁边还有一个盒子和一张小纸条。
我走过去拿起纸条,上面写着:
小宇:
时间过得真快啊,不知不觉你已经十七岁了呢!爸爸工作忙,要先去做事了,不能陪你过生日真是对不起啊!桌上盖着的红烧鱼、豉油鸡、甜酸排骨都是你爱吃的菜,记得趁热吃哦,凉了味道就不好了。对了,盒子里是我给你买的生日礼物,你看看喜欢不?时间不早了,就写到这里吧,生日快乐!
爸爸
既然人不在,整这么多有的没的有什么用?我突然感到心中一阵烦闷,放下了纸条,又随手拿起了旁边的盒子。盒子里是一款黑色的钛制男式表,我拿在手上掂了掂,还蛮有质感的,应该不便宜。
真是浪费钱,我在心里嘀咕着,将手表放回盒子里,又把盒子和纸条一同锁到了我房间的抽屉里。
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满桌未动的菜肴,我稍稍犹豫了下,走到厨房盛了碗冷饭就着凉菜又吃了顿,一直吃到实在撑不下了才收拾好桌子走回房间。
我从抽屉中第二次拿起了那张纸条,字迹很潦草,完全不像他的风格,应该是在匆忙中随意写就的,连姓名和日期都没有署上。我微微哼了一声,望了一眼垃圾篓,终究没有将它丢掉,而是放回了抽屉里锁好。
我将自己重重地甩到了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啊。
下午,我再一次一反常态地早早回了教室,却发现自己依然跟不上安琪的速度。我心里有点疑惑,虽然安琪也是个勤奋的女生,但没听说她到校的速度有这么夸张啊。
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才一点四十五分,整个校园估计除了那些住在校内的老师也就我跟她了。连学校的大门都还没开,我还是番强跑进来的,难不成她一个中午没回去?
看见我,安琪依然是那种一如既往的,似乎真能达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平静,只是微微向我点头笑了笑。我有心想说点什么,也想问问她怎么来得这么快,却又苦于不知道应该如何开腔,最后只得颓然回到座位上,继续我未完的睡眠大计了。
迷迷糊糊地,耳边又传来了那个畏畏缩缩的声音:“宇……宇哥!”
我懒洋洋地直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又揉了揉眼睛:“可算是等着你小子了!”
刚刚坐下的孙亮惊得手一抖,脸色“刷”地变得煞白,显得有点害怕地看着我:“宇哥,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那声腔,简直就是一个被歹徒胁持的小媳妇。
我横了他一眼:“你怕啥啊?又没人要吃了你。我问你,你干嘛拒绝了班主任给你调位的事情?”
听见我不是要找他的麻烦,孙亮明显地松了口气,但说话语气依然是畏畏缩缩的:“他们都排斥我、看不起我,我调过去也没有意思,在这里起码宇哥你不会拿有色眼镜看我,有时还会跟我说说话……”
“你这是说的什么屁话!”我恶狠狠地打断了孙亮的话语,又把他吓得满头是汗,“你能不能别活得这么窝囊?人活在这世上不需要谁来批准,更不必谁来看得起,只要自己看得起自己就行了!更何况,你看你自己那副样子,值得别人去看得起你吗?我知道你在自卑什么,不就是从农村里出来的吗?全中国十几亿人口能有几个祖祖辈辈没当过农民的?有什么好自卑的?换了原始社会你想当农民都没资格呢!你说你想改掉身上的怯懦,那就快从我身边滚开!一直缩在我身边的话你永远也不可能自己站起来!”
孙亮被我说的两眼通红,似乎想哭又不敢哭。我扳过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记住,没人把你当外人,但如果你给自己设了一堵墙,那你永远也走不进来。”
孙亮呆住了,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我环顾四周,除了安琪和孙亮之外别的同学都还没来,倒也不怕这番对话引起什么轰动,让我落下个“欺负弱小”之类的恶名。
于是,我就放心地继续倒头大睡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004
第一节课上课之前孙亮就匆匆忙忙地去找了一趟我们的班主任,也就是齐骏那家伙,将座位从我身边搬开了。在我的要求下齐骏也没再给我旁边安排人,从此我就自个儿逍遥自在于教室的东北角,每日与扫帚拖把垃圾铲为伴,真可谓是拿个皇帝都不换的生活啊,我在自嘲中发着呆度过了第一节课。
第一节课课间,我朝孙亮瞄了几眼,发现他已经开始跟别人聊天了,这速度真让我惊讶。我本以为还得过至少两三天的时间孙亮才能摆脱孤寂的处境,没想到只用了一节课的时间就搞定了。
看来校园还是要比社会更单纯一点,人们的行为还没有参杂太多的利益得失的计较,我心想。
细细看来,我竟发现齐骏给孙亮安排的座位很有针对性,他周围的人基本上都和他水平差不多或者稍差一点,右上角却是一个各方面都挺不错的班级尖子,这样既保证了他能与旁边的同学有足够多的共同语言和共同学习进步的可能性,又能保证他们不会面临题目难度过大而无人咨询的情况。
我环顾四周,发现别处位置的情况也基本一致,同学们大多以不同的学习程度分成一个个小团体,但这些团体都是掺杂着交错分布的,每个人身边都有着足够多的成绩相近的同学,也有着学习程度不同的同学,可以说是最合理科学的座次安排了。齐骏走马上任才一天,不可能对班级情况如此了如指掌,想来这其中大半的功劳都应该归结到安琪头上,也只有那个如此恬静的女孩才能将这么繁琐的事情做得这般细致、完美。
我又瞥了一眼孙亮,他的位置的确蛮好,唯一的缺陷是……
我眯眼看了看他右边座位上跟他交谈甚欢的女生,那是班里的文娱委员吴清月,也是烂口华那个贱人信誓旦旦一定要泡到手的马子。安琪一向以清静示人,自然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安排座位时当然没有加以考虑。
何况她就算知道,也未必会……
“宇哥!”突如其来的一声呼喊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定睛一看,肥头大耳,一身奇装异服,遍体金银挂饰,分明是太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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