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无尽的没有营养的废话当中我今天的第二次早餐结束了。期间我发现了一件古怪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有点不敢正视安琪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我皱眉向自己询问,仔细回忆一下,这种情况似乎并不是最近才发生的。我困惑了一阵,也就不去管它了,反正我也不回跟安琪有什么更密切的交集。
二次早餐后我继续趴在桌子上补眠,而安琪收拾了一下桌子,提着垃圾走出了课室。其实我有说过让我去扔的,尽管我十分反感那些虚伪而清高的所谓“砖头们”,但一般来说我也并不会拒绝帮女士做些什么事情。不过安琪说她正好出去有点事情要处理,我也就只好作罢了。
时间慢慢过去了,我感到周围开始人声鼎沸起来,而我的位置却是这锅沸水中的一块冰块与周围的一切绝缘。不知道是根本忽视了我这个一反常态出现在平日里不应出现的时间地点的人,还是因为对名声在外的大名鼎鼎的“疯狗”怀有畏惧心理而不敢靠近,反正他们似乎都离我远远的,没有人来打扰我。我也没有心思去探究真正的原因,反正先来的人群基本上都是“优等生”们,跟我这“忧等生”没什么共同语言。
忽然,一个怯懦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宇……宇哥!”
我懒洋洋地抬起头,矮矮的个头,一身简朴而干净还带有好几个补丁的衣服,一脸唯唯诺诺怕天怕地的没胆样子,不是我的懦弱同桌孙亮却还有谁?我不耐烦地向他点点头:“嗯,来啦?坐下吧。”
孙亮小心翼翼地坐下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看着他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我心里忽然就一阵无名火起,猛地一拍桌子朝他吼道:“你怕个球啊怕?又没人怎么着你了,畏畏缩缩地就不像个男人!”
整个教室忽地一下就全静下来了,所有人都看向了我们这边。这情景,真的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要是被老班看见这个场面一定会兴奋得连他老爸姓啥都不记得了。我完全没有作为一个罪魁祸首的觉悟,脑子里还在乱七八糟地想些不相干的东西。
孙亮的脸“刷”地一下变得煞白,哆嗦着嘴唇憋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这三个字似乎抽干了他全身的气力,一说完就软倒在了桌子上,肩膀一耸一耸的。
“哭毛!”我十分鄙视他的懦弱,索性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出了教室,眼不见为净。
作者有话要说:
☆、002
我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瞎逛,思想就像一只没头的苍蝇一样天马行空地寻找着它心爱的便便。忽然,我瞥见前边的树荫下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正靠在树上悠闲地吞云吐雾。
大概又是想着来泡纯情学生妹玩玩的社会青年吧?我一边鄙夷地想着一边走了过去。
“嘿,哥们儿,来根烟抽抽。”我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男子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冒出了一句雷得我外焦内嫩像块黑椒牛扒的话来:“小家伙,你还未满十八岁吧?”
我差点没笑喷:“得了吧哥们儿,难不成你来泡马子还先查查人家有没有身份证?再说了,这时代谁还管你未成年人抽不抽烟啊,警察蜀黍都不管喽!”
男子随手从兜里掏出根烟扔过来:“你们学校经常有外面的人进来泡马子?”
我接过烟一看,好家伙,还是大中华。其实我不喜欢抽烟,也就心烦的时候偶尔抽一两支。话说回来就算我喜欢抽估计也挥霍不起,两毛钱一支的白沙只能用来熏蚊子,别的烟便宜的也要好几块,什么红玫王、蓝魔、小熊猫就更贵了,而我手中这支中华估计就算一天一支也能很快抽到我破产——虽然我本身就没什么资产。这男子看起来也不像什么有钱人呀,难不成这是山寨产品?
“也不会很多了,每个月都会有几个吧。现在这世道,有钱的去夜总会扔上几沓票子,保证那些小姐们装得比真的还像,谁还吃饱了没事干大老远跑过来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啊。”我把烟放到嘴里叼着,朝男子甩头道,“嘿,哥们儿,你不能光给烟不给火啊。”
“没火还学什么别人抽烟啊?”男子鄙夷地瞅了我一眼,令我十分郁闷。
他信手取下嘴里的烟头,帮我把烟点着了:“依你的观点,我属于没钱的那一类人?”
我抽了几口烟,扭头打量了他两下:“虽然你抽的是大中华,但是穿的这么寒酸,出来泡妞还连个坐骑都没有,想装阔还是算了吧。”
“听你说话的语气,似乎对现在的社会状况颇有感触啊?”男子将烟屁股扔到地上,用脚碾灭了上面的火星,笑嘻嘻地看着我。
对于他这明显没有社会公德心的行为,我皱了皱眉,但也没有说什么,嘴里应道:“感触?我一个破三流高中的不良学生能有什么感触!有资格谈感触的人不是入土了就是哑巴了,这年头有感触的人必定倒霉,没什么好结果的。”
他对我的回答没有多大关注,又似乎是不置可否,倒是对我皱眉的动作感兴趣了起来:“怎么,对于我破坏环境的行为很看不惯?其实现实环境的一点点脏乱没什么的,真正肮脏的东西在人的心里。被污染得最严重的不是环境,是人的心灵。”
“我才没有要当什么环境小卫士的心思,那都是蒙小孩的。要是政府真的这么重视环境问题,中国的空气质量老早就提上去了!”顿了顿,我摇头自嘲道:“我干嘛要跟你讨论这些?真是吃饱了撑的。算了,我回去上早自习了,祝你猎艳成功哈!”
说完我转身向教室的方向走去,嘴里还叼着那根抽到一半的中华烟。
男子无奈地笑笑,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朝我喊道:“喂!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萧宇!”我不耐烦地向后挥了挥手权当告别,反正以后估计跟他也没啥机会再碰面了,告诉他名字就当是那支大中华的谢礼吧,虽然我的名字貌似不怎么值钱。
而在我的身后,那男子露出了一脸玩味的笑容,轻声自言自语道:“好家伙,原来你就是萧宇啊,果然有意思。”
我晃荡着溜达回了教室,大多数人都已经到校了,安琪也已经回到座位上做自己的事情了。我向安琪瞄了一眼,她毫无所觉地专注于自己的事情,这不禁令我稍稍有点失望。尽管心里明白自己跟安琪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是早上那一次共餐还是让我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丝男人都会有的绮丽幻想。
烂口华和兔子那帮渣子也已经过来了,一个两个坐在桌子上兴奋地高谈阔论着,看见我少不了一阵大呼小叫作为招呼。随后我看见烂口华在眉开眼笑地逐个向别人讨钱,似乎是在之前开了个盘口赌我的迟到记录能够坚持到多少天,而我才迟到72天的记录明显让某些牲口大跌眼镜了,我已经听见一些咒骂我不够□□、阳痿早泄的声音了。对于这些人我都懒得去搭理他们,我又不是中国男足,没必要保持九十分钟不射的状态。
我走回自己的座位,孙亮居然还伏在桌子上没起来。不过也是正常的,按他那性格估计刚刚都快被我吓破胆囊了,又没人去安慰他。
我环顾四周,这个班里孙亮根本没有所谓的“朋友”,看到他那身工农红军翻雪山过草地时的基本配置估计同学们都对他敬而远之了。这社会,有钱的才是大爷,没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我拉开椅子坐下,孙亮听见我回来了,抬起头看着我,眼睛红红的,比兔子还像兔子。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来,伸手在抽屉里摸出张纸条递给我,便又趴下去了。
我将纸条展开,上面写着:
“宇哥,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很胆小很懦弱很没用,我也想改,但就是改不过来,对不起。”
是我不适应这个时代,还是世界变得太快?羔羊居然给豺狼道歉了?对于这样的场景,我很想笑出声来,但心里却突然一阵憋屈,嗓子似乎被什么堵住了。我将纸条扔进已经许久没有开启过的文具盒,也趴到了桌子上。能因为这样的事情连说两次对不起,还真是孙亮的风格,趴下去的瞬间我情不自禁地这样想着。
乱七八糟的幻想中我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朦胧中我听见周围响起了巨大的欢呼声。我茫然地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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