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颜根本就听不进唐翌洲的话:“怎么会?在他心里,姚佳年怎么会比我重要?我为他……”她没再说下去,眼神露出一些悲戚,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悦的事情。
“颜颜……”唐翌洲想找出些什么话来安慰她,可还没能完全组织好语言,陆颜已经站起身来要往房门口走去,说:“我再下去问问。”
唐翌洲挡在她身前,堵住她的去路:“颜颜,你都下去问了好几次了。”
她是下去问了好几次,大堂经理每次都是和颜悦色很有礼貌,可每当她问季沉有没有回来,那位大堂经理总是彬彬有礼地回答她:“抱歉客人,酒店来往的人太多,没注意。”
陆颜这次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下去问了,这次她终于从前台的一名客服那里得到了答案。
当陆颜再回房间,唐翌洲便见到她眼角有泪,眼神似失望又似着急。
“怎么了,颜颜?”他以为她是在哪里受到了委屈,连忙上前安慰询问。
“哥,”她抬头看他,一双美丽的眸子闪着泪花,“她们说季沉退房了。”
唐翌洲没说话,只心疼地看着她。
陆颜自顾自地微微摇了摇头:“季沉一定不知道我过来了,所以才会没有告诉我一声就退房,所以才没有来见我。”
她一双眼含着希望地盯着唐翌洲看:“哥,那个大堂经理一定没有告诉季沉我们过来找他了。”
唐翌洲双手握住陆颜的肩头,她的模样看起来柔弱极了,他真害怕他一松开手,她就会没有力气地瘫软下去。
扶着陆颜,唐翌洲说道:“我们回国吧,说不定季沉退房就是因为回国了。”
“不,我不回国。”她摇摇头,这样说,而后,她失望地垂下眼眸,暗自神伤半响,又像突然想到些什么似的抬起头来,紧紧地盯着唐翌洲看:“季果果也在加拿大,我之前听奶奶跟季沉说过,要他把季果果带回国。季沉一定是去找季果果了!”
提到季果果的名字,唐翌洲放在陆颜肩头的手一紧。
陆颜面露一丝欣喜,对唐翌洲说道:“哥,我们去找季果果。”
唐翌洲眼神有些古怪:“……我不知道果果的诊室在哪。”
“那你给她打电话,她一定会告诉你地址的。”陆颜说。
唐翌洲沉默下来,陆颜眼含希冀:“哥,算我求你了。”
“颜颜,带你过来,我已经觉得自己做得不对。”他说,“我并不想当破坏别人婚姻的人,尤其对方还是我表弟。”
唐翌洲:“颜颜,放手吧,这世上不止季沉一个男人。”
“可我只想要他一个!”陆颜有点激动起来。
“颜颜,你知道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么?”在他印象中,陆颜一直是高傲、出众的,她美丽,清幽,像白雪,可现在因为季沉,她变得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而乱投医的患者。
她清瘦、脆弱,显出的病态模样愈发令人心疼。
“颜颜,听我的话,别去当破坏季沉婚姻的第三者。”他耐心劝她。
陆颜闻言激动起来:“我是第三者?”她冷笑几声,“哥,你错了,第三者明明是姚佳年,是她把季沉从我身边抢走的!”
“不管之前怎样,姚佳年现在是季沉合法的妻子,这是不争的事实。覆水难收,跟‘现在’比起来,‘过去’什么都不算!”唐翌洲说,“颜颜,你醒醒吧,并不是离了季沉,你就活不了!你还有很多朋友,周近远、项瀚,还有我。”
可陆颜却再也听不进唐翌洲的话,她乞求他:“哥,我求求你,给季果果打个电话,求求你……”
她卑微、可怜楚楚的样子让人心疼,唐翌洲终是软了心肠。
……
用过晚餐,姚佳年跟季果果两人忙着准备明天去踏青的食物,季沉跟chris两人在旁边帮忙打下手。
厨房区域本来就不大,季沉跟chris两个,一个大男人,一个大男孩,站在那里占地方,没多久便遭到了姚佳年跟季果果的嫌弃,被赶去客厅看球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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