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烛火摇曳着,昏暗不明的房间有什么东西在悄然蔓延,是冷凝的寒意凝结而成的霜花。
进来的人悄无声息地靠近床帏,他并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何种心情在暗处肆意的窥视、窃听着这一切。
如果说当时那种情况下是她惶恐不安之下地胡言乱语,那么在面对徐若烟时地所作所为,所言所语又是什么。
此刻,他不得不承认,或许就像是林秋水自己说的那样,她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
抬手掀开层层叠叠的床帏,想要看看女子,刚掀开一角便见床中寒光乍现,凌羽避闪不及那泛着泠泠寒光的东西擦拭着他的下颌而过。
‘叮’
在昏暗的烛火下冒着森森寒意的利刃钉进了墙壁之中,力道之大入墙半寸,凌羽有理由怀疑刚才如果不是自己闪躲及时可能自己就要再死一回。
下颌脖颈处传来细密的疼意,抬手,指腹湿濡,那是不同于鲜血的铁锈味儿而是一种浅淡的香又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
林秋水双臂撑在床榻之上隐隐发颤,她身体虚,刚才那一下已经死了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你究竟是不相信我是凌羽还是因为你知道我就是凌羽所以才下杀手。”隔着床帏他看不清女子的面容,只是很疑惑,她的话究竟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不知道是不是生气生过了,他现在忽然不气了,虽然他并不喜欢她极力撇清的样子但是不得不说她说的很对,自己的确是死了和她人鬼殊途。
林秋水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重要吗?”
与其说是她怨恨凌羽不如说她其实是嫉妒凌羽,因为凌羽得到了她得不到的爱,以至于她看对方处处不顺眼。
凌羽抬了抬指尖,凳子移了过来,他坐在那里正对着床前,“秋水。”
听到凌羽唤自己的名字林秋水浑身一哆嗦。
他的口吻温柔又亲昵,就好像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低声唤她名字时总是带着笑意与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绻。
坐在床上的人握紧了双手,卷翘的长睫不安地颤动着。
“你总得让我做个明白鬼,不然我是不甘愿的。”他说话的语气与之从前一样,没有半分差别,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般。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林秋水抬手,将床纱挂于金钩,两人不再是隔着朦胧的床纱看不真切。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林秋水缓缓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当初杀死凌羽她是愧疚不安的,可是同样的她深知如果不杀死凌羽可能烟烟就永远也看不到自己。
她恶毒,卑鄙,心思肮脏。
是什么时候发现烟烟喜欢凌羽的呢?好像是在那次的上元佳节,烟烟性子娴静,最是乖巧可人,对谁都很好,这让她有时候会去嫉妒。
她的身边最特别的便是烟烟,没有人能够和烟烟相提并论哪怕是同她们一起长大的凌羽也不能。
时间过去的太久,久到她都忘记了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对烟烟起的心思。
是那个午夜梦回她睡不着时的怀抱;还是那在她难过之际温柔的开解;又或者是烟烟近乎宠溺的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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