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钟停在六点十分,黑金属色的手机壳手心反复摩挲,手机中源源不断地来电、信息,催促他快点回京,宋北砚将手机撂在一旁吗,“开车回去,陪你吃个早饭。”
云灯拿一次性的毛巾,擦拭干净脸上的水珠。莹白的脸蛋被搓得粉里透红,发丝被弄得湿了,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得逞地翘起唇角。
他从盥洗室走出来,宋北砚正在穿衣服,裤子刚穿好,上半身还裸着,肌肉线条很明显,看着流畅而朝气,曦光穿过他的身体,极快地套上了衬衫。
蒙了光的尘埃浮浮沉沉,纷乱纯白的被子,花瓶中东倒西歪的花枝,像是动荡的昨夜里,一场声势浩大的情。事。
早餐吃得慢慢悠悠,没有疾风骤雨打破节奏,海边小城的生活节奏本身就不快,人少车马慢,两个人牵着手,像情侣,关系却没有那样名正言顺。
车停在别墅外,普通的分离,因为这几日的过度亲近而非同寻常。
没有煽情、没有依依惜别,车窗降下来一半,宋北砚手懒散地搭在方向盘上,偏过脸看着云灯:“很快。”
“路上慢点,安全带系好,困了就先停下来休息,不要疲劳驾驶。”立这种人设,不厌其烦,得心应手,久而久之,也有了几分真,只有云灯自己知道,这其中有几分真。
“就这么多,小气,没有别的了?”
“分别吻有没有。”
指骨分明的手指点了点侧脸,到底是怕云灯计较,没有直接将手指
“没有吻。”云灯盯着宋北砚的眼睛,他弯下腰,手肘靠在车窗上,“会想你……只想你。”
他直起身子:“别耽误时间,趁着车少,尽早上路,不然到时候还是要堵。”
“我也想你。”宋北砚鸣笛两声,在云灯的目光中渐渐启动油门。
倒车镜中,驶出很远后,依稀还能看到云灯在原地,一直到再也看不见,他油门踩到底。
归根结底,非亲非故,又不是他爸妈,况且就算是,他也不打算听从。从一开始,抱着目的而来,云灯要他的财权,他也怀揣着隐秘的想法,与他接触,默许更多。假装顺从,假装低头,没有管束,他本身,野惯了,谁也不听,也没想听,没必要听。
云灯只在这里待了一天便买了回京的机票,带行李箱也麻烦,索性一并锁在了别墅里。
这次出行,心境倒是比以前平息得多,他回京谁也没告诉。
到京城已经是晚上,他在酒店里对付了一晚上,抱着膝盖窝在沙发里刷新闻。
说起来也怪,从知道自己不是主角的那一刻起,原本生出来光芒万丈的期待一下子就消散不少,按照最初的计划,他会以学霸的名义重新进入大众视野,理所应当地斩获更多的注意力。可是没有。
他现在连公司都不想去,懒得关注,懒得付出,懒得做无用功,放手了,宋北砚不再拘着他了。
手机上新闻的推送总是投其所好,近期
点进去过什么,便一直推送。云灯的推送一直都是圈子里的那点事,他百无聊赖地刷了几条,流量小花和谁谁的地下恋情,谁的腰好绝,他皱着眉,看到了宋北砚和葬礼挂钩的图文。
他没有点进去,也不想看那些营销号准备怎么样报道。
他只知道,某种程度来说,宋北砚和他真的是命运共同体,一荣俱荣,宋北砚说要将他有的一切都给他,他当然不奢求全部都得到,只求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能多地获得。
第二天一早,他在前台退了房,直接回了家。
看到保姆阿姨正举着小喷壶,面对着硕大的捧花,云灯扫了一眼,以为是谢栖的,毕竟这个时间点,谢栖的万人迷属性应该已经开始有所显露,忽略掉那点影响,他本身就长得好。
王姨叫住他:“小少爷,这个花是沈先生送来的,您看是怎么处理?”
“扔了。”云灯唇角降下。
他对谁都是和颜悦色、斯文有礼的模样,王姨没见过这神情的云灯,忍不住有几分惊讶惶恐。
云灯在王姨惊奇的目光中扯出来温柔的笑,“王姨,这花就给您处理,您要是觉得好看,拿去装点您的房间也好,不喜欢扔掉也不可惜。”
他记得王姨还在上中学的儿子得了急症,紧急休学了一年,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这花价值不菲,哪怕便宜点,拿去外面卖也有人买账。
王姨果然欢欢喜喜地收下了。
“对了,哥哥呢?”
云灯顿足,状若不经意问了句。他和谢栖,天生不合,共同身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只觉得万分晦气。
王姨也不太清楚,谢栖不像云灯,心思没有八面玲珑,往来的人不多,大多数旁观者的冷漠目光,让她一个四十多岁的人都感到心悸。
“我也不清楚。”她还是老实道。
云灯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他爸妈偏心,可宋北砚现在眼里只有他-->>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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