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加尔山顶。
玛法里奥正在和巨龙们开会,商议应该如何处置伊利丹。因为他竟然在毁灭永恒之井时偷偷藏起来一些湖水,然后利用这些湖水把海加尔山顶上的小湖转变成了新的永恒之井。这违背了月神艾露恩的旨意,将给魔族再次建造星界传送门提供魔法来源。
巨龙们商议之后认为,可以种下一棵世界之树,保证这个小湖不会被腐化。而且,虽然这个湖的面积非常小,远逊于永恒之井,但是仍然能够给精灵们提供魔法来源。现在要做的就是保证它不会被魔族占领和利用。
湖中间有一个小岛,大小适中,岛上长着高高的茅草,别无他物。按照红龙阿莱克斯塔萨的要求,大家将树的位置选在岛中央。红龙、绿龙、蓝龙、黄龙围在岛中央的四周,站得十分紧密。
生命之龙首先开始了这个仪式。
“卡利姆多灾难深重,”她声音隆隆地说道,其他人纷纷点头赞同,阿莱克斯塔萨继续说,“其中数暗夜精灵损失最大。你们种族与这一次的灾难有着直接的关系,但你们经受的苦难和考验使你们可以免受罪责。”
有几个暗夜精灵窘迫地瞥了几眼上层精灵,但没有人表示反对。
红龙的手掌慢慢放低。掌心上有一颗类似橡子的种子,就像婴儿般依偎在那里。
“种子取自母亲树——加尼尔。”她向众人说道。加尼尔是女半神艾文娜的家,张清成功地挽救了女半神的生命和加尼尔树,这让他非常自豪。
黄龙诺兹多姆伸出一个脚爪,一下子就在地上刨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洞。阿莱克斯塔萨轻轻地将种子置于洞中,随后伊瑟拉将土推回洞里。
生命之龙抬头望向太阳。随后,她和其他三条龙都俯下身子,将脑袋凑近种子被埋的地方。
“我将力量和健康赐给暗夜精灵,你们的生命与树同在。”阿莱克斯塔萨宣布。
说着她身上发出一股柔和的红光,向那个小土丘射去。与此同时,土丘上的阳光也愈发强烈,向湖水的四面八方散发。一些暗夜精灵顿时有些不安,但大家还是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
张清感到身上出现一阵温暖的感觉,他知道咒语生效了。现在需要认真地观察和学习,以便日后自己种下世界之树。
这时,小土丘下面出现了移动的迹象。就好像一个小巧的生物向地面钻洞,土丘上的土被顶到一边。转眼间,种子变成了一棵小树苗。
等到小树苗长到两三米高的时候,上面又发出了一些嫩枝。这些小枝上突然冒出繁茂的绿叶,形成一个漂亮的树冠。
阿莱克斯塔萨接着后退一小步,表示自己的工作已经完成。
诺兹多姆转头看向张清,他的声音中夹杂着嘶嘶声:“看来你破解了我出的题目,很好。但我仍然建议你再练习一段时间,等熟练之后再尝试进入时间长河,毕竟那里充满了危险。”
接着他转向小树:“暗夜精灵将再次把时间掌控在自己手里,我会使他们继续长生不老,永远有机会学习,与树同在……”说完他身上发出一圈黄色光环,与红龙发出的光一样,与阳光融为一体。这股光穿过小树苗,飘进土丘中。
小树又开始生长,很快就长到了十几米高,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树上的叶子越发浓密,绿意盎然,充满了希望。树枝也渐渐变粗,表现出勃勃的生机和活力。树根长到了地面上,就像生出许多腿一样。树根下的空间大得足以坐下几个暗夜精灵。
诺兹多姆点了点头,然后就像红龙一样,退到后面。
蓝色巨龙玛里苟斯说话了:“暗夜精灵将继续掌握各种魔法,并不断开发出新的利用方式……”
说完他身上发出一圈蓝色光环,与阳光融为一体。这股光飘进土丘中,树木又开始生长,很快就长到了数十米高。树干越来越粗,需要一百个暗夜精灵手拉着手才能环抱。高大的树根下宽敞得能骑马,就像一座座的天然木屋。
然后玛里苟斯也向后退去,现在只剩下绿龙伊瑟拉了。
绿色巨龙伊瑟拉闭着眼睛审视着那棵树:“对丧失希望的暗夜精灵们,我使你们重获做梦的能力,放开思维、大胆想象,因为梦里有重建家园、重整旗鼓、发展壮大的最大希望……”
她似乎已准备好重复三条龙前面做的事情,却又停了下来,转向玛法里奥:“对那些追随我珍爱的人——塞纳留斯——前进的人,我赐予他和其他德鲁伊进入翡翠梦境的机会。在熟睡的时候,他们能穿过那个世界,从梦境里有所收获,并可以利用梦境的力量……”
玛法里奥吞咽了一下口水,不知如何回答。他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投来,还感到了泰兰德自豪地碰了碰他。
伊瑟拉又看向大树,她的身上发出一片绿色的光环。像前面三条龙一样,她发出的光先是与阳光融合在一起,接着潜入树中。
当最后一丝绿光消失在土壤里的时候,围在一旁的人感到大地开始颤抖。大树又开始生长。转眼间,大树已经长大了一倍,又长了一倍。树顶不断向上延伸,变成一棵参天大树,即使是海加尔山下的人也可以看到不断生长的树冠。
此时,大树阴翳、遮天蔽日,以至于整个小岛似乎都笼罩在树荫下,但阳光仍然投向这个地方,也投向湖面上。
树根变得更加粗壮,向上延伸,盘根错节,有力地支撑起整棵巨树。高大的树根下面似乎都能容下拉芬克雷斯特大人的黑鸦堡……而条条虬根——以及整棵树——还在生长。
终于,大树停止了生长,这时四条巨龙在巨树面前就像小鸟一样,可以栖息在树枝上,藏身于树叶中。
“你面前的是诺达希尔!世界之树由此诞生!”生命之龙吟诵道,“只要它屹立不倒,只要它永受爱戴,暗夜精灵就会永远繁荣兴旺!你们可以改变信仰,你们可以分道扬镳,但你们永远都是卡利姆多大陆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棵树的树根很深,会使此湖保持现状。太阳永远会与湖水在一起,黝黑的湖水不会在这里出现。所以这个湖应该命名为:太阳井。”
接下去的时间里,暗夜精灵们将会欢欣鼓舞,守护巨龙赐给他们的礼物也会被人津津乐道,广为传颂。但对玛法里奥来说,那些事情变得不重要了,他在担心伊利丹会受到何种惩罚。
泰兰德从他怀里挣脱开,翘起嘴巴表示不悦:“我知道你心里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悲伤。你应该当机立断,玛法里奥,不要让他的罪恶将你的心偷走。”
他从她的话中获得了力量:“不会的。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这一刻,他明白他获得的比失去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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