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很大方地将《五雷正法》递过去:“这有何难。师兄想学,拿去学便是。学会了再教我,也是一样的。”
于吉惊喜万分地接过去,哆嗦着手抚摸着封面,说道:“师弟竟然如此大方。将师父传给你的神术与我分享。那师兄也不能小气,我愿将一身所学尽数传授给师弟。”在于吉的指导下,张清的法术飞速地进步着,不久就能够像于吉一样随意地呼风唤雨、召唤雷电了。
张清问于吉:“假如我想在沙漠里呼风唤雨,把沙漠变成绿地,可以吗?”于吉笑道:“自然可以。修仙就是要逆天而行,上天不允许的事,我们偏要做到。不过,沙漠之所以成为沙漠,是因为缺少活水。你纵然一时降雨成灾,时间长了终究还是缺水。除非你引一条江河过去。”
张清有点惊异地看向于吉:“没想到师兄还懂地理。请问雷电可以伤害灵魂吗?”于吉自负地挼着胡须说道:“五雷正法专治各种妖魔鬼怪,对付恶人、恶鬼更是不在话下。修行过程中,经常会遇到天魔夺舍之事。有了五雷正法,便可轻易将之击杀。”
“我与黄巾军对阵时,也见识过他们的纸人、草人,用黑狗血可破。不知师兄的法术可怕黑狗血吗?”张清忽然想起一事,赶快问道。
“呵呵!”于吉不屑地嘲笑两声,“那是他们还没修到家。道家神通,可化万物。等你修炼到高深处便知。传闻老子把一具骷髅化成随从,还具有各种法力。真是让人向往啊。”
张清见他一幅世外高人的模样,忍不住捅他肺管子:“师兄如此大的本事,为何会被孙策所制,差点丢了性命?”
于吉瞪他一眼:“哼,那是我气数已尽,终究难逃一死。正好利用孙策为我扬名。若是他敢杀我,我之魂魄必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不得好死。”
“哦!原来如此。”张清记起来孙策好像就是被于吉的鬼魂给害死的,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师兄现在的气数怎么样了?”张清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躲过此劫,余生无忧矣。”于吉上下打量张清一番,“倒是你的气数非常奇怪,竟不似我辈中人,反像是域外天魔。不过你所做全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这可难猜了。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够继续造福天下苍生。”
张清没想到于吉竟然有如此胸怀,不禁稽首致敬。
在于吉的指导下,张清开始专攻太清雷法。因为有雷神索尔从小传授的雷法技巧,张清上手颇快,加上勤奋练习,不久就可以发出太清神雷了。他没事就到山里雷劈一头野猪、野鹿什么的,把于吉气得跳脚:“师父传你五雷正法,是降妖除魔的,你却用来打猎,真是暴殄天物。”
张清不好意思地道歉,其实他是有点想念当初和雷神索尔一起祸害仙宫小动物的时光了。
他问道:“师兄,不知附近哪里有恶鬼、妖怪出没,我也好用五雷正法为民除害!”
于吉没好气地说道:“氓山素来出恶鬼。你不妨去那里找找看。”说走就走,张清带着许褚、太史慈,拉着于吉一起去氓山找鬼。野鬼倒是找到几个,可惜全都是一击而灭,没什么意思。只得返回洛阳。
戏志才经常与于吉聊天,彼此佩服。张清忽然想起:“戏军师能够预测吉凶,于神仙可以预测气数,不知你二人哪个更高一筹?”
戏志才拱手道:“我不及于神仙远矣。不过,我主攻点阵杀伐,于神仙主攻符水救人,都不是主攻卜算之道。当今世上,属神卜管辂最擅长卜算。”张清摇头:“未闻其名,未知其术。请你详细说一说?”
戏志才道:“管辂,字公明,平原人也。容貌粗丑,好酒疏狂。其父曾为琅琊即丘长。管辂自幼便喜欢仰视星辰、夜不肯寐,父母不能禁止。常云家鸡野鹄,尚自知时,何况为人在世乎?与邻居家孩子共戏,辄画地为天文,分布日月星辰。及稍长,即深明《周易》,仰观风角,数学通神,兼善相术。”
张清大喜,立即命人去请管辂来相见。
戏志才道:“将军要想管辂替你讲解望气之术,须备下美酒。”张清奇道:“难道望气之术与美酒有关吗?”戏志才笑道:“非也。主要是管辂此人好酒。昔日,琅琊太守单子春听闻管辂的名声,请管辂前去相见。当时有宾客百余人,皆是能言善辩之士。管辂对单子春道:我年少胆气未坚,请您先赐我美酒三升,饮而后言。单子春很是惊奇,真的给了他美酒三升。管辂一饮而尽,然后问子春:今天谁想和我辩论?是府君四座之士吗?单子春道:我亲自和你辩论。于是他和管辂讲论易理。管辂侃侃而谈,句句精奥。单子春反复诘难,管辂对答如流。从晓至暮,大家都忘记喝酒、吃饭,专心听他们辩论,无不叹服。于是天下号为神童。”
张清道:“如你所说,管辂果然有过人之处。不过,我可不是想找辩论之士,而是想找有神通之人。”
于吉在旁摇头道:“我辈修行,乃是逆天而行,在天道之下求得一条解脱之路。难道是为了得到几个神通吗?师弟不要本末倒置了。”
张清稽首谢过:“多谢师兄指点。只是若不知道管辂的真本事,岂敢向他学习呢?”
于吉笑道:“罢了。就与你说两件事听听。”于是娓娓道来。
馆陶令诸葛原,升迁为新兴太守,管辂前往送行。某宾客介绍说管辂擅长猜谜,诸葛原不信,暗取燕卵、蜂窠、蜘蛛三物,分置三盒之中,让管辂猜。
管辂现场排列八卦图形,掐指计算一番,然后各写四句诗于盒上。第一个:含气须变,依乎宇堂;雌雄以形,羽翼舒张:此燕卵也。第二个:家室倒悬,门户众多;藏精育毒,得秋乃化:此蜂窠也。第三个:觳觫长足,吐丝成罗;寻网求食,利在昏夜:此蜘蛛也。满座客人皆惊骇不已。
乡中有老妇丢了一头牛,求管辂帮助寻找。管辂作一首打油诗:北溪之滨,七人宰烹;急往追寻,皮肉尚存。老妇按照指点前去寻找,果然发现七人于茅舍后杀牛煮食,皮肉犹存。老妇向本郡太守刘邠告状,刘邠派手下抓捕七人治罪,然后问老妇:你是怎么找到偷牛贼的?老妇说管辂算出来的。刘邠不信,请管辂至府,取印囊及山鸡毛藏于盒中,令其卜算。管辂卜算第一个:内方外圆,五色成文;含宝守信,出则有章:此印囊也。第二个:岩岩有鸟,锦体朱衣;羽翼玄黄,鸣不失晨:此山鸡毛也。刘邠大惊,遂待为上宾。
张清听到这里摇摇头:“不过是猜谜语之类的小把戏而已,不足为奇。我还听说过有人能用耳朵听字、空盆变蛇呢。”
戏志才与于吉对视一眼,知道不拿出点干货,是打发不了卫将军了。于是戏志才郑重地拱手说道:“下面讲的故事涉及鬼神,寻常人我是不对他说的。但是将军既然有质疑之意,我只好讲出来,为将军解惑。”于是他又接着讲下去。
有一天,管辂到郊外闲逛,见一少年在农田里耕种。管辂站在路旁,观之良久,问道:这位少年高姓、贵庚?对方答道:小人姓赵,名颜,年十九岁矣。敢问先生为谁?管辂说:我是管辂。我见你眉间有死气,三日内必死。你长得很帅,可惜活不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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