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神如冰刀的夏小柔,他不禁眯了下眼,又发现夏小柔和周茂勋站在一起,而且挨得极近,他的眼底更是腾起了浓浓的怒气。
“夏小柔!你怎么跟周茂勋站在一起?好个贱人,我不在家,你就耐不住寂寞了是不是?你个贱人!”
宋文山发现,夏小柔越看越耐看,比百花楼的头牌兰如心还要美上几分。
以前,他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夏小柔这么娇媚呢?
可他和夏小柔已经不是夫妻了,后悔已于事无补。
虽然如此,看到夏小柔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他心里像扎进了一根刺。
要不是他的手脚被锁着,他想冲过去暴打夏小柔。
夏小柔冷笑,“宋文山,你谎话连篇,诬陷别人的本事,真是日渐长劲啊!”
“还不是因为你个贱人,把老子激怒了!我说呢,你怎么那么想单飞?原来早和周茂勋有一腿啊!”宋文山气得咬牙切齿。
“刘大人,堂上喧哗,还不教训下?”燕蘅在幕布后,小声提醒刘县令。
声音平静,却森然。
刘县令神情一震。
“来人,给喧哗之人掌嘴十下!”刘县令又拍着惊堂木。
“是,大人!”站在最前面的两个衙役,大步走向宋文山,扬着巴掌朝着宋文山的脸上左右开打。
宋文山是个文弱书生,又因为会读书,从小被宋刘氏宝贝得跟豆腐上的灰似的,吹不得,打不得。
这会儿不过十个巴掌,就将他打得鼻血横飞,牙齿歪斜。
疼得他眼泪吧嗒吧嗒直掉,哪里还敢再骂夏小柔?
“啪——”刘县令拍着惊堂木,朝宋文山冷喝,“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宋文山想着,虽然他两年多前失手打死了人,但时间过了这么久了,县衙门一定不知道是他打死的,不然怎么到现在还不抓他?
一定是夏小柔报复他,诬陷他让县令抓的他。
思及到此,宋文山大着胆子报着自己的名姓。
“大人,小生是大人的门生,是三年前的童生,一向守规守矩,不知今日大人为何抓小生前来?”他不慌不忙地应道。
一旁的兰如心更是见多了大场面,嘤嘤嘤地哭得我见犹怜,“大人,小妇人只是宋童生的贱内,什么也不知道啊。”
“如心别怕,大人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宋文山的手虽然锁着,却仍旧尽量将兰如心往怀里搂,无比怜惜地替兰如心擦着眼泪。
“宋文山,看看这份状纸,你还有何话可讲?”刘县令将夏小柔递上的状纸,扔到了堂下。
有个衙役捡了起来,抖开给宋文山看。
状纸上写着,何日何时,宋文山因为何事,失手打死了一个人。
又偷了那人身上的钱财,伪装成抢劫,宋文山连夜跑掉了。
兰如心包庇宋文山,给宋文山开了后门,助宋文山逃跑。
“这是证物,你还有何话可讲?”刘县令丢下一把扇子,“这是在死者旁边发现的。扇子上,有血指纹。来人,查宋文山的指纹!”
记录文书的县丞和一个衙役拿着红印泥和一张白纸,放在宋文山的面前,两人抓着他的十根手指,沾了红印泥后一个个印到了纸上。
最后,和折扇上的血手印进行了比对。
“大人,确认是宋文山的手印。”县丞朝刘县令回复说道。
刘县令走下堂来,将两份手印认真看了看,“宋文山,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宋文山双腿一软,跌坐到了地上。
“来人,将宋文山关进天牢,将兰如心关进地牢!”刘县令回到堂上,拍着惊堂木。
“威武——”衙役们高声呼道。
捕头带着四个衙役走来,将吓得魂不附体的宋文山和频频向刘县令打眼神的兰如心,一起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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