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了拽男子的袖口,心虚地说,“那个,小舅,还有其他的车可以回去么?”
男子没应,牵着她一前一后地走。
女孩儿稍微用力,赖住不走,男子回头,略微皱眉。
“我突然又想回去了。”声若蚊呐,目光平视男子的下巴,不敢挪移。
顾灏南却道:“可是我想留下。”眉峰耸动,七分玩味中有三分认真。
自此,她坦然接受,他是个不喜反复的人,多数时候,他会尊重她的意见,只是一旦决定,便不会改变。
夜微阑,浅淡的暮色笼罩着小镇,小镇沉浸于一派和谐的安然,寒风乍起,身子禁不住瑟缩,连带也波及到被他握住的手。
男子顿下脚步,只稍一用力,将她带进怀里,宽松的风衣勉强能裹住两人,女孩儿枕着他的胸膛,鼻腔里满是他和着烟草的清香,他的体温刚刚好,煨得人暖暖地。
吃完饭,镇长将他们安置在一套小居室,一厅一室,顾小北惊喜地发现,方寸大小的卫生间竟然配备有简便的热水器,满足了,原本没奢求还能在这里洗上热水澡,目光再转向卧室,是那种很惹人遐想的双人床,又是孤男寡女,不往歪了想那是柳下惠,这样想着脸有些发烫,顾小北赶紧朝门边踱向客厅。
客厅的沙发是镇民自制的榕木沙发,顾灏南略微靠着软和的垫背,轻蹙起眉吸烟,顾小北还是第一次看他褪下了西装革履,此时的他,着了件阿玛尼的黑色V领毛衣,简约风格的裁剪,舒适而不失高雅,指间的猩红窜动,烟雾缭绕,稍微模糊了男子清明的轮廓。
顾小北拾了张木凳坐在远处,两人隔了一个身长的样子,凳子很矮,顾小北只能微抬下颚,仰望他,她一个劲儿地说话,说镇长家的包谷饭好吃,说他家的大女儿巧致,刺得一手锦绣华绢,说他家的小儿子很皮,人人都在吃饭,他就顾着玩弄那只巴掌大的幼猫了‘‘‘‘‘‘‘
女孩儿喋喋不休地说,男子不插话,状似平静地听着,眼角淡淡地。
约莫半小时后,女孩儿终于无话可说,他以为她爱搜刮这些犄角旮旯有的没的,实在是,这氛围,简直是天时地利,干柴烈火,她只是想防范于未燃,将暧昧扼杀在摇篮里,她说了大半天儿,口干舌躁地,人恁是眉毛都没动一下。
“说完了?”男声清冽,嘴角轻轻上扬。
“恩。”女孩儿绞着手指,稍显局促。
“过来坐。”男子拍了拍身侧的空位,声线是柔和的,霸道中带点蛊惑的意味,她知道她无从抗拒,挪动了一点儿,又挪动了一点儿,隔男子一臂之遥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叫他扯入怀中,惹得她低声惊呼。
“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男子居高临下,遮蔽了照耀她的光线。
女孩儿顿了顿,手指没闲着,正暗暗盘算,“恩——两个星期零三天。”
话音刚落,承接上男子的深吻,她的颈枕在他的臂弯,他收紧臂膀,又再收紧,胸前的绵软都抵上他的坚实,他坏心地吮着她的舌头轻轻噬咬,末了,含住她的下唇不轻地就是一口,她吃痛,大眼升腾起薄薄一层水雾,无辜地看着他。
男子有些不忍,又轻吮了吮留下他齿痕那块脆弱的皮肤,“两个星期零四天,你说错了,该罚。”
女孩儿更加委屈,“半天也算么?”
男子俯看她,有细碎的光华落进他的眼底,汇成星点若隐若现的幽暗,“想我了么?”他温柔地问。
女孩儿轻轻颔首,表露她真实的情绪。
眸色一沉,下一秒,她被打横抱起,两手捉住他的衣襟,不住颤栗,恐慌中夹杂些莫名的渴望,隐约感觉到,有些事终究要发生,她却无从抗拒,无能为力。
男子的唇延着她的耳廓来回摩挲,喷薄出灼热的气息,幽暗的眸子染上了情欲的颜色,大掌循到女孩儿胸前,缓慢地解着绵衫的纽扣,当他解到第三颗时,女孩儿蓦地抬手捉住他灼人的大掌,澄澈的眸子盛了一汪清水,定定地望住他,像是无言的乞求。
只片刻迟疑,随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附在她耳边的唇柔声安抚,“不怕,小北不怕。”咬字伴随着迷乱的气息,仿佛多说一个字都是对他莫大的折磨。
大掌由敞开的前襟滑入,贪婪地游走于女孩儿滑腻的肌肤,定格在后背某处镉手的凸起,二指轻轻一捻,终于释放了女孩儿的束缚,男女裸呈相对。
女孩儿在哭,她明白,有一部分纯真即将远离,男子温柔地吮着她的泪,男子用一种近乎膜拜的姿态在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仿佛她是他眼中最可宝贵的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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