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二…二姑娘她不见了啊!”
“休要胡说!”
“真的啊二少爷!丫鬟玉香说小姐自打出去后,就再没回来过!”
刹那间,阮清年血色褪尽,拱手的姿势维持不住,哪还有惩罚的心思。
他回想起刚刚听到的,玉山上闹了匪,捋走了不少人……
而清姝没回来!这意味着什么?该不会……
阮清年不敢再想下去,他猛地看向阮清鹤,厉声质问:“怎么会不在?你没把清姝送回来吗?”
阮清鹤手中的筷子早就吓落了,六神无主,“我哪知道,你也没叫我送啊!”
“你!”
阮清年额头青筋狂跳,他深吸一口气,“我送露露去医馆了,你和清姝呆在一起,你不是和她一起回来的?”
“不是你说,让她在原地好好反省吗?怎么现在赖起我来了!”
“你也是他兄长!你怎么能…”
“是,但她当然是更听你这个亲哥的话咯。”
阮清鹤一边心虚一边撒谎,“当时还下着雨,是清姝就让我进马车躲雨的,她想等你们回来,谁知你直接把她落在那儿!”
“怎么是我把她落那儿了,我们去医馆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折返回来!”
“都闭嘴,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阮老太太冷哼一声,“我算是听明白了,是那二丫头自个儿造的孽,伤了亲妹妹不说,还假惺惺的要在雨中等,她这是装可怜?这等作态,也是她自个儿的教训!可与清年清鹤无关!”
阮清露泫然欲泣,“都是我的错,若是我忍一忍,也许姐姐就不会有事了,若是我能替姐姐受过就好了。”
“瞧瞧,三丫头多懂事。”
“好了母亲,当务之急是找到姝儿。”
阮父语气冷静下来,“去,让人即可去玉山!”
“是老爷”
“等等,让签了死契的护院去,都别惊动了人!”
说完,阮父又使了个眼色,赵管家心领神会,退了出去。
阮清年如坐针毡,“父亲,我身为兄长,理应一起去找清姝!”
“不行!谁知道那玉山上还有没有山贼,你是阮家的顶梁柱,若有个闪失,可不是那二丫头能比的。”
阮老夫人阻止,话里话外,好似两人压根不能相提并论。
大伯母戚氏轻摇了摇头,好在清年和姝丫头自幼感情甚笃,当哥哥的总不会坐视不理吧?
但让戚氏失望了,想到山贼都是穷凶极恶之徒,阮清年打起退堂鼓,心神不宁地坐了回去。
一时间,正堂内无人说话,落针可闻。
“先用膳”
阮老夫人将手里的佛珠递给嬷嬷,就命底下的丫鬟布菜。
阮父摆摆手,没胃口,阮清鹤埋头吃着,他越心虚,反倒吃得越急。
三房的人也该吃吃该喝喝,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月落枝头,那桌上的菜肴都凉透,护院才匆匆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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