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白天。
林星躺着输液。头上包着纱布。脸上神情木然。
一位医生公事公办地对她说:“我还是给你再加一瓶药,你赶快让你们家里给你送钱来,好不好,你家里的人有电话吗?有呼机也行,我们帮你呼。”
林星不知该怎样回答。
医院外。白天。
钢琴师乘出租车来到医院。
医院内。白天。
钢琴师走进治疗室,看到床上的林星。
钢琴师面目冷淡:“你呼我?”
林星:“大哥,能借我点钱吗?”
医院外。白天。
林星体力虚弱地跟在钢琴师身后走出医院大门。
钢琴师抬手叫住一辆出租车,临上车前,回头看看林星,又掏出五十块钱给了她。
钢琴师:“你打个车回去吧。”
在钢琴师把车门关上之前,林星叫了他一声:“大哥!”
钢琴师没有下车,在车里看她。
她问:“怎么判的?”
钢琴师不冷不热地说:“你不是跟警察说得很清楚了吗,他这个罪名还跑得了!”
林星顾不得脸上的羞耻,继续问:“判了几年?”
钢琴师:“判他的罪名成立,但情节轻微,判了免予刑事处分。我们早就算过命的,我们这几个人当中,吴晓的命最好。无论碰上什么祸、什么灾,他都能躲过去!”
林星没听明白似的:“免予刑事处分?”
钢琴师说:“他不过就是帮他爸买了一张飞机票吧。吴晓这个人,很重感情的。当然他不像你这么讲原则,这可能是我们搞艺术的和你们当记者的区别吧。”
林星已无力再解释什么,当钢琴师“砰”地一声把车门关上的时候,她急得双手拉住那就要起步的出租车,高声问道:“那他们什么时候能放了他?”
钢琴师平静地说:“已经放了。”
林星:“啊?那他去哪儿了?”
钢琴师:“我不知道他要去哪儿,但愿他还能回家吧。”
出租车开走了,林星跑到马路当中,疯狂地拦出租车。
扬州胡同。林星家。晚上。
天快黑了,林星疯一样地跑回扬州胡同,挣扎着跑上楼,她一打开家门,满心的希望顿时粉碎。屋里光线暗淡,没有人。
她打开了灯,怀着最后一线希望先去卧室,但床上是空的。她又看了厨房和卫生间,甚至还去看了尘封的阳台,肯定没有吴晓。她打开衣柜,拉开桌子上的抽屉,想分析吴晓是否回来拿过东西。她看到衣柜里吴晓的衣服,抽屉里他们两个人的钱,一针一线、一分一毫,全都没有动过。
她傻傻地,站在屋子里,忽然想到什么,她几乎连门都没锁就跑下楼去。
京西别墅。夜。
京西别墅已经物是人非,门前的气氛透着几分凄凉败落,与不久前林星来时的境况相比,有种恍若隔世的陌生。
林星砰砰砰地打门。
门开了,开门的人也不是那个保姆了,换了个男的,穿着西服像个干部,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问:“你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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