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来算去,竟只有宅子还值些钱,石安的兄长以自己是长兄要奉养继母为名把宅子划到自己名下,剩下的东西也就二一添作五,石安名下只剩的不到百两银子和些小东西。石安的兄长还说不忍弟弟这样,给石安凑了一百两银子就请他出门。
石安拿了这一百两银子啼笑皆非,只有先找地方住下。他也是富家公子,哪晓得赚银子的苦处,开头寻的宅院还不小,身边服侍的人也不少,这一百两银子用不了个把月就花的精光,大宅子自然住不成了,只能搬去一个人家分租的那种屋子住着,身边服侍的人中有识机的,早就别寻高枝去了,身边就剩的一个小厮陪着!
就这,他兄长还到处放出话来,说石安不会生理,专会败家,亏的当初两兄弟分了家,不然的话,只怕父亲留下的那点小产业,也很快被他败光!
既然他兄长这么说,有人联系起石家择嗣子的事,也说只怕就是因为这样,石家才不择他为嗣。一传十十传百,石戚也乐得不出面为石安解释,现在石安在京城人口中,已成了败光分家家私,不会过日子的败家子了!
“他不是那样人!”曾之贤听到嫣然说的,几乎是喊出声,她少有这样激动,嫣然瞧她一眼才道:“大小姐说的是,可这些事,单我们晓得又有什么用呢?”
是啊,有什么用?而且现在石安身边没有银子,还怎么安心读书科考?曾之贤站起身在那走来走去,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少年在荷池边说,我不会退亲。就是这句,让曾之贤又活过来。
现在,他遭了难,自己怎可坐视不管?曾之贤的手在那搅着帕子,月娟和嫣然两人对看一眼,不好开口说话。外头有脚步声,听到脚步声曾之贤急忙坐回原位,走进来的是红衫,她恭敬地对曾之贤道:“舅太太来了,说想见见大小姐!”
“舅太太?哪位舅太太?”曾之贤奇怪地问,若是赵家或者曾三太太的娘家人,也不会指名要见自己。
红衫脸上露出笑容:“是秦舅太太,是大小姐您的舅母!”舅母?曾之贤没想到会听到这门亲戚上门拜访,眼中露出讶异之色。红衫点头:“老夫人瞧见帖子都觉得奇怪呢,等人一请进来,老夫人就认出人来了。舅太太说连年在外头做官,正好今年要到京中选官,想着开年就好选,索性在京中过年,刚安顿下来,就来拜访老夫人,并想见见大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别催我男主啥时候出来这些的。。。我要按我的节奏慢慢写啊。。。
☆、传话
曾之贤的亡母确实姓秦,曾之贤也晓得自己大舅舅是在外头做官的,不过关山万里,连通封信都极难,更何况见过。此刻听到自己舅母前来,不由在那迟疑。
红衫已经拿起梳子过来给曾之贤梳头:“大小姐是欢喜过头了吧?快些梳梳头,好上去见舅太太。”曾之贤这才开口问:“梧哥儿呢?”嫣然已经给曾之贤拿斗篷手筒过来:“七爷这会儿还没下学呢,瞧这样子,舅太太定是会在这用晚饭的,到晚饭时候再见也是!”
曾之贤嗯了一声,把斗篷穿好,也就往上房去,这舅母是什么习性,会不会待自己好?还有,曾之贤只觉得这短短一段,怎么都不够自己想的,翠袖就已在那打起帘子,请曾之贤进去。
曾之贤刚才进屋,尚未看清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这就是我们表小姐,瞧这模样,和我们姑太太也就几分相似!”接着曾之贤的手就被握住,曾之贤抬头,见面前是个四十来岁,温柔慈爱的妇人。常说见舅如见娘,此刻虽没见到舅舅,可见到舅母,曾之贤不知怎么,眼里的泪就有些忍不住,但还是强忍住行礼道:“外甥女见过舅母!”!
秦太太忙挽住曾之贤,对曾老夫人叹道:“这孩子,不光模样像,连这动作和她娘都像!”曾老夫人已经道:“说的是呢,我和舅太太也有快十五年没见过了,上回你来时候,这孩子还在她娘肚子里!”
“那还是上回来选官的时候,一晃都这么多年了。来的时候,她舅舅还说呢,这样上门去,不知道会不会被打出来!”秦家官微职小,虽在外迁延多年,也不过一个从五品官,这样的官儿,在这京城里,用车载斗量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曾之贤听秦太太这样说,忍不住问道:“舅舅也来了?”秦太太点头:“你舅舅也跟我们一块来拜访,这会儿曾三老爷陪着他呢,本该进来给老夫人问安的!”
“我年纪都老大了,又不是没见过的,再说贤姐儿也该见见她舅舅,来啊,去书房把梧哥儿也叫来,和她姐姐一块拜见舅舅舅母!”翠袖应了就让人出去传话。
秦太太见曾老夫人这样相待,心不由放下大半,此次进京,不是没有想借曾家的势,让秦老爷的官再升上一升的。不过一来曾二老爷夫妻双双亡故,二来曾二老爷只是庶出,秦太太担心曾家不会好好待自己也是有的。
此刻既然曾老夫人这样客气中带有客气,秦太太也就越发亲热,等曾之梧从书房过来,秦老爷也来拜见曾老夫人,各自见礼过后,秦老爷也就和曾之梧出去外头,曾之贤在里头陪着秦太太。
赵氏和曾三太太得了消息,也来和秦太太见了面,赵氏打过招呼,就去治备酒席,曾三太太在这陪着说话。
秦太太到的此刻见了曾家上下,心已经全都放下,等过了年开口求帮忙,曾家定会鼎力相助,说了几句就道:“原本还想带你表姐来呢,她比你大一岁,等你舅舅选了官,回家乡时候,也就要让她出阁了!”
“孩子们总是要在一起才亲热。舅太太你太客气了,就该带表小姐一起进来!”曾之贤还没开口,曾老夫人就笑了。秦太太又笑一笑,就对曾老夫人道:“有句话,不该开口的,可从进来到现在,见上上下下,待贤姐儿姐弟极好,倒让我觉得,有小人之心了!”
“你是贤姐儿至亲,有什么话,说就是!”曾老夫人淡淡笑着看向秦太太,秦太太往曾之贤脸上瞧了瞧才道:“我们虽进京不过两三日,也听到了一点风声,贤姐儿定亲的那家,原也是大族,只是我们听着,那子弟有些不贤,论理这事,曾家既已定了,我们不该问的,可婚姻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不得不多问一句!”
不贤,这两个字一落到曾之贤耳里,曾之贤就觉得惊讶无比,石安原先,可是被人人称赞极其贤德的,这两个字,什么时候能和他联系在一起?
果然曾老夫人已经开口:“舅太太你未免太过小心了,你是贤姐儿的舅母,关心这事是理所当然的,况且你们才来京两三日,就打听的这么清楚,足证你们待贤姐儿是真心。只是这事也是那边的家事,我们不好插嘴的!”
曾老夫人这话虽只说了一半,秦太太也就听出些意思了,有些惊讶地问:“如此说来,这外头的话,有些不准?”
“人家家里的人多了,难免争短竞长,为了些银钱,亲兄弟打起来的都有!我们姑爷,被人这样放出话来,又不好辩解的,不过是哑子吃黄连,自己心里苦罢了!”
曾老夫人叹一声就又和秦太太说了,秦太太往曾之贤面上望去,见她面上有殷切之意,只微一想也就明白,也就换了话题,说起别的来。
曾三太太瞧一眼曾之贤,面上不由露出一丝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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