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过,他们是准备跟警察比赛。”买买提一直在猜测这个师弟的来意。
“哦,那是该多练练。”海达尔不动声色,“不过想打败警察,光练力气好像还不够。”
买买提突然叹息:“唉,老弟,实话说吧,我不过是让他们给我壮胆而已。”
“师兄怎么这么说,你在南疆的事迹,连哈桑都有耳闻。”海达尔一幅讶异的神色。
买买提神情黯然:“我听从真主的安排,在南疆东奔西跑了十几年,可后半辈子,看来要在这不毛之地自生自灭了!”
“师兄怎么心灰意懒,阿布杜拉老师提起你,总是很推崇,他很看重你啊?”
“他怎么会把我这个乡下阿訇放在眼里!”
海达尔试探够了,认真地说:“在我看来,你这个阿訇是我们的无价之宝。整个南疆,谁的塔里甫有你多,谁又敢和共产党面对面硬碰。师兄,我们从小就知道要独立,可只有你还记在心上。”买买提叹道:“独立?我是插不上手了,也看不到。那是你的事,是老师的事。”
“师兄,你太小看自己了。”
买买提斜眼看着海达尔:“是老师叫你来的?”
“不,我这次来他并不知道。”
“哦,这样他会不高兴的。”
“师兄,雄鹰不是风筝,只有大山才能让他落脚。我想你了,所以就来了!”
两人回到了买买提家。院子里,长势茂盛的葡萄架下,热比亚已经把食物、水果和茶摆放到一张毛毯上,海达尔坐下喝茶时,忍不住目送热比亚离开。
“乡下没什么招待贵客,你们随便用。”买买提招呼巴提力克也坐下,巴提力克喝了一碗茶,行礼退到葡萄架另一边。
“师兄不必客气,我这次来,可不是来做客。”
买买提沉吟道:“哦,你们准备常住,那太好了!太好了!”海达尔取下手上一枚镶有宝石的戒指:“师兄,阿布杜拉老师是这个。”把戒指放毛毯子,向巴提力克招手,“你过来!”从他腰间摸出一把手枪,也放毯子上,“我是这个。”
买买提饶有兴趣的地看:“是啊,你们手里都有高贵的东西,而我却什么都没有。”海达尔摇头:“不,不,师兄,你看!”举起手枪,用枪砸碎戒指上宝石,又拿起手枪,三下五除二拆成一堆零件。买买提和巴提力克不解地望着他。
“高贵的东西,都是死的。没有人掌握,和废品有什么两样?师兄,你有人,所以,你拥有的比我们的更有价值。”
“要是我有这两样东西,就不怕跟警察比赛了!”买买提明白了他的意思,眉花眼笑。
海达尔点头:“你会有的,不,应该说我们会有的。”
“唉,我也知道赤手空拳斗不过共产党,前阵子,我让兄弟会的人打派出所的主意,没搞成,还死了一个人。”
“师兄,以后有我在,你再不用为这种事发愁。”
“可是,老师只希望我好好讲经,而且,最好是永远留在这片沙漠里。”
“师兄,你要为自己想想!这么多年来,你干的事,就像在共产党的心窝里撒了一把沙子。目前他们好像奈何不了你,没有对你下手,但能过多久呢?时机一成熟,他们肯定要拿你开刀,到那时,恐怕老师只希望你变成哑巴,并且永远忘记他的名字。而那些手无寸铁的孩子们,他们能保护你吗?”
买买提沉吟良久,喝了一口茶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老师如果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他会不安的,我太了解他……他会认为我们背叛了他!”
海达尔胸有成竹地说:“不管怎么说,独立才是我们惟一的目标。他家大业大,年纪也大了,胆子却越来越小,和我们越来越想不到一起。为了维族人能够独立,为了建立一个伊斯兰国家,我们不一定都要按他的方法去做。回过头来,我们把事情办成了,面对事实,我相信他也会赞同的。”
“嗯,你是说……,等我们做出一点事来,再跟他说。”买买提有所心动。
海达尔点头:“是啊,他现在是说得多,做的少,我们先做不说。”
“那你打算怎么做?”
海达尔端起茶杯说:“首先,我要把你的运动员训练成战士,圣战的战士!那几个不够。”
“好,我去组织人,光恰克镇就有不少,附近的几个乡更多,你要多少?就怕你训练不过来。”
“一次不要太多,另外你还得帮我找个地方做训练基地,要隐蔽一点,但要方便出入。”
越野车停下,马赛第一个下车,朝车里叫道:“亚里,醒醒,亚里,到家了,回去睡吧!”
“先别急,跟局长汇报完了再回去。人没抓到,还想睡大觉!”程万里也跳下驾驶座,边嘟哝边走进办公楼。马赛厌恶地望他的背影,多里昆、刘保山垂头丧气地跟在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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