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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柳雅宁看着刚才父亲沉重的表情内心很不安，他问柳云志道：“哥，咱们家会没事吧。”

柳云志心里也没底，嘴上还是安慰弟弟道：“咱们家会没事的，有父亲在呢！”但他眼里的担忧还是出卖了他。

秦淮看这眼下的情况很棘手，现在柳家应该先去把平常合作的商户都拉拢回来，这样才能有办法，实在不行应该只能去别的县引进货源，具体怎么处理还得看大舅舅怎么办。

现下这情况也走不开，秦淮问问柳管家哪里可以传信，他得写一封信托别人带给宋掌柜。信上告知他的情况，再向他请半个月假。

刚才那顿饭没吃完，管家又给他们安排做了一顿饭菜，几人是吃的食之无味，心里一直惦念着屋里的柳荀。

云娘一直不肯离开柳荀一步，这样下去也吃不消，柳箐一直劝她轮流休息她也不肯，无奈只能把饭菜都送到屋里吃。云娘一直守在柳荀前，嘴里还小声说着：“你这老头，无论我们柳家在怎样，只要人齐就是好的，赶紧醒过来吧。”

几人本来一直在堂屋等着柳清风的消息，但是等到很晚，也不见他身影。林宥文也很着急，一直在堂屋里走来走去的，一直担心也无用，他就让几人赶紧回屋睡觉去，他还得再去看看父亲怎么样了。

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吃饭时，柳清风才回来。林宥文关心道：“夫君，现在外面情况怎么样？”

柳清风叹了一口气道：“我刚才去看我们柳家名下的店铺，这次估计真的要栽在云家手上了。我本来还想去质问云家，没想到云家连露一面都不敢，大门紧紧关着，根本就不见我。”

秦淮听到这里，疑问道：“舅舅为何不去外县引进这个货源？”

柳清风看了秦淮一眼，无奈解释道：“临县的几个大号商户是云家的姻亲，根本不会帮助我们，再远一点的县城，光是路上的费用都不值得，光靠洪家也不成。造纸的技术都牢牢掌握在那几个商户手里，这次危机很难解决。”

秦淮点头示意，表示明白。

林宥文赶紧让柳清风坐下来吃饭，吃完饭再解决。等到他们吃完早饭，几人都在商量如何应对的政策，一个好消息传来。

一个下人来传话，柳荀清醒了。他们一听，连忙赶过去。

第16章大胆试一试

柳荀醒来后，由于气血上涌，面色由白逐渐泛红，但眼神中仍透露出愤怒和痛苦。他虚弱地躺在床上，声音说话像是有气无力的。云娘很惊喜，立刻上前握住他的手道：“老头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柳荀一脸衰败，完全沉浸在他世界，他用悲切的语气地道：“完了，都完了，我们柳家完蛋了，我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老头子，老头子！你别这样，就算我们柳家没了，我们以后还能东山再起，你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云娘紧紧握住柳荀的手，轻声安慰他。

看柳荀的脸上没有一丝动容，云娘又道：“我们的箐箐也回来了，还有她的儿子夫郎也在。”云娘指了指面前的柳箐，而后又指了指后面进来的秦淮和沈嘉星。

柳荀这才注意到面前的女儿，“箐箐，你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可是如今柳家这状况也是会拖累女儿。

柳箐看父亲像是更老了一般，哭红了眼眶道：“父亲，是女儿不孝，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看过你们，女儿也不敢回来。”

柳荀道：“我很想你，幸好你还是回来了。”说着朝秦淮和沈嘉星看了一会继续道，“这是我外孙吧，如今也长这么大了。”有时候他又在想如果当初不阻止箐箐和秦浩然在一起会怎么样，但是想再多就改变不了结局。

他接着问柳清风道：“咱们柳家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柳清风答道：“现在外面那几家商户就等着我们柳家倒闭到时候分一杯羹，现在外头只有洪家还能坚持，虽然情况很糟糕但起码我们店铺的伙计都不肯离开，我们还是有机会翻身的。”

平时柳家对待伙计或者帮工的都是客气又大方，所以这时候很多人没走也很正常，他们愿意先被欠着工钱。

说了许久的话，柳荀也很疲惫，云娘就让大伙都散了，下次来探望他，现在让他继续休息一会。

回去房间，秦淮认真想想，他认为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造纸，那么应该就需要用他现代的技术，这样能节约成本让大家买纸更便宜，也能让那些商户把昂贵的纸直接卖不出去，反将他们一军。

不过他只知道书本上的造纸原理，还没试过造纸。于是午饭后，他私下去找柳清风风道：“舅舅，我曾经看过一本书，有些关于造纸的技术，可以让我试试能不能真的造出纸来？”

柳清风一听说他要准备尝试造纸倒是很惊讶，毕竟就是因为造纸的技术加上昂贵的材料才使得各地卖的纸都比较贵。就算书上有记载也不会太详细，都是靠祖传的技术。

虽然他不太相信秦淮能完成，但是让他大胆去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眼下也没别的方法了，他让秦淮写好需要的材料，等他写好了就让下人按照他写的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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