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见怜,自己什么时候才会有套孙玉那样漂亮的房子?
陈平在街边小吃店混乱要了些东西,馄饨、酱油、一小撮辣椒,吃了一半,吃不下,起身,往孙玉公司方向走去。
一盏盏灯光把越来越深的夜色剥得鲜血淋漓。
谁他妈的都是凶手。
匆匆来往人群就像一条巨大黑色的河流,飘来荡去,有人沉下去,有人往上浮。水面上总有浪花,水底下也总有渣滓。总会有人得到,也总会有人失去。这个社会是金字塔型的,食肉动物永远是食肉动物,食草动物也只会是食肉动物的食物。所谓公平,并不存在,否则这个社会的模型只会崩溃。陈平大学毕业时考研,总分过了录取线,英语单科却差了二分,结果被涮下来,一赌气,就没再考,来到社会上,本以为凭本事很快就能闯出一片天地,结果两年时间,头破血流,还是得委屈在一个小小的广告公司做设计员。陈平往路边摆在一个花白头发乞丐的搪瓷盆内扔入一枚五角硬币。这是摊主刚找给他的,被他的手捏得温热。乞丐一动不动,目光呆滞。陈平突然恼怒起来,弯腰又从盆内捡出那枚硬币,老乞丐仍一动不动。路灯眨着眼,在人们头顶嘿嘿冷笑,把一些乱七八糟的影子随意抛下,抛得杂乱无章,抛得意味深长。
只要是在路上,那么,每个人都是踩着别人的影子,也被别人踩着自己的影子。这或许是这个混乱无序世界惟一可能公平之处。
上了电车,陈平用那五角钱硬币从声竭力嘶的售票员阿姨手里买好票,挤出一身汗,远远地,瞥见三力公司的霓虹灯,心里就开始不安,下车,走入空荡荡的楼房里,心提到嗓子眼处。脚步虽轻,犹有回音。为何人不能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走?由此可见人不是一种最优等的动物。
影子被墙壁折叠,这回倒不怕别人踩,但歪歪斜斜的,活像一个蹑手轻脚的贼。脚跟发软,心有点儿慌。陈平用力地捏手上的稿子,捏得那几张纸哗哗地响,这才感觉踏实点。孙玉办公室的灯正亮着。陈平在门外站了好长一会儿,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这笔单子一定要拿下。他暗自鼓励自己,顺便默诵了卡耐基在《人性的弱点》一书中所阐述的几条法则,伸手,敲响房门。
“进来,门没关。”是孙玉那柔软的声音。
因为柔软,所以也就坚硬。陈平走入门里时,孙玉正坐在办公桌边双手抱头,伸了个懒腰。她在笑,心满意足的笑,就像一缕风吹过湖面,先是晃动的几点,这点往水中沉入,漾起一圈圈涟漪,涟漪扩散,直至湖的每一处边缘。她黑色椭圆形的眼睛上面覆盖着的睫毛简直像天鹅绒一样漂亮。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虽说文学基本还给老师,这几句长恨歌陈平还是记得,单词在脑子里咕嘟嘟冒出,人立刻就唇干舌燥,孙玉的体香冲入他鼻孔,陈平的视线露在从她V字领口敞出的|乳沟,那里的两条往左右方向撇去的弯的饱满的结结实实的半弧,毫无疑问,那里藏着两只凸起的球状物。陈平是真没有与这种风情无限的女人打过多少交道,下腹一阵烧灼感,火苗忽拉下往上蹿,肌肉抽动、痉孪,躬身后退,不敢再看,口中赶忙说道,“孙姐好。稿子我做好了。”
陈平没叫孙老板,老板应是一种硬梆梆石头样的生物,与眼前这个喷香诱人的女人应该没有关系,虽然她确是老板,但陈平没有忘了早上她对自己说的话,叫孙姐,陈平也很喜欢这个称呼,目光扫向孙玉的办公桌,上面正有搁着份未打开来的便当,不禁脱口而出,“孙姐还没有吃饭?”
“啊,你不说我还真差点忘了,忙了一天,人都稀里糊涂。你先等会,好吗?”孙玉嫣然一笑。
陈平脑袋里嗡地一声炸裂开来。
一笑倾人、再笑倾城。美女岂直是生产力,简直就是杀伤力嘛。
“孙姐,你这么辛苦呀?”陈平转移开话题,他可不敢在孙玉面前口水滴滴落。孙玉不容易啊。台前风光,台后辛酸,前天晚上看电视,成龙大哥说,你们看见我辉煌的一面,但我摔手断腿的那一刻你们是看不到的。
或许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流过多少汗水吧。
陈平有点儿明白这女人为何是一个堂堂老板的原因所在。
“没有什么苦不苦的,惯了,也就是这么回事。”孙玉往嘴里扒饭,随口应道,“啊,真香,你吃过没?我再帮你叫一份。”
“吃过了。”陈平说道,他很想问问这么大的公司为何就她一人独自打理,可不敢问出口,毕竟这属个人隐私。她没有丈夫吗?早上是不曾见过,“孙姐,你吃东西的样子真好看。哎呀,饭是否凉了?冷饭吃多了对肠胃不好。”
“你还蛮懂关心人嘛。不过,没事,我习惯了。”孙玉有些高兴,这个男孩很会说话呀,“怎么没嚼口香糖?”孙玉喜欢看他嚼口香糖时蛮不在乎的劲头,是男人就应该蛮不在乎,但他现在这样子也让她觉得可爱。
陈平不好意思了,“嚼累了,嘴巴说要歇会儿。”
孙玉一笑,拍拍手,“吃完了,好,先谈正事。”
方案终于敲定,大功告成。
两人说了老半天话,得都有点嘴干舌燥,互相一眼,孙玉笑,想挺起身,却不料撑在桌上的手肘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已麻痹,身子侧歪,眼看就要摔倒,嘴里发出惊呼。陈平下意识地猱身伸长手臂,抱了个温香暖玉,手按在孙玉胸口,被她那对火山般丰腴的Ru房一挤压,手指麻了,瞥眼间瞅见从孙玉衣领处露出的奶油似的肩膀,那儿的肉在晃,向下,延伸。陈平真是三魂飞走了二成,心念电转,想起韦小宝那句名言,大功告成,啵个嘴先,心儿一漾,色胆顿时就包了天,低头顺势就朝眼前红唇吻去。至于后果会是如何,陈平没去想。刚才他与孙玉说话时,俩人身体有意无意的接触,早已让他下面那玩意儿硬得怕是挂上扇石磨也不会折断。这个比喻可真粗俗,可才粗俗也比不了这种要涨裂的难受。陈平嗓子里传出声嘶吼,手紧紧地掐住孙玉的腰,一拧,放倒,嘴就凑过去。孙玉开始倒是吃了一惊,当她看见陈平眼里不断浮起的血丝时,不禁暗自一笑,男人啊。
这还是个孩子。
孙玉从他那近乎于粗鲁偏又不得其门而入的动作中得出结论。但陈平的粗鲁却似乎正在唤起她早已破碎的记忆。她的身体就像被一根裹有天鹅绒的木棍不断敲打,渐渐火热,嘴里呢喃出声,手指滑下,不自觉地滑向陈平脊梁后的某个部位,并轻轻打圈挤压。孙玉谙熟男人身上每个敏感点,虽说人有不同,但大致上应是差不多。
女人的嘴怎么这么甜啊?
就像是春天。
陈平用舌头寻找着甘泉,拼命吮吸。不知是怎么回事,两人的衣裳都已全脱落在地。赤裸的身体在灯光下反射着光芒,生命的歌声悠悠飘荡。在孙玉引导下,当坚硬的欲望进入柔软的身体时,炽热的火焰开始在每一根神经里迅速奔跑。然后,是风与花都在响的声音,极为清脆的。月亮在窗外缓缓升起,月光下的一切嫣然生香活色。生命,你真美。看上去,很美,也就很真实。美的,而且真实的,那只有鲜活鲜嫩的女人了。人是奇形怪状,可以折叠起来的。而女人们,因为美,因为真实,因为她们的鲜活鲜嫩,所以在奇形怪状、折叠着的人生中,她们阐述了生命的另一层意义。看上去,很美,所以鸟会飞,在极无逻辑,却有因果的诸多关系中,无序、混沌,让人心动。
要学会把那些赏心悦目的女人当作是神的恩赐。这世上的污垢实在太多,而美好的女人,总是让人的眼睛为之一亮。或者不是每个人能把她们真个拥有,但不妨用眼睛用毫不吝惜的赞美声地享她们的美吧。
美,是可以品尝的。
用心。
而这又何尝不是种极大的满足?
他进入了她。终于!终于!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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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发出欢呼,她迎合着他,吸吮着他,身子波涛般起伏,直到他完全松驰下来,她开始夸奖他。男人只有经过女人才会成为真正的男人。孙玉深深知道这点。在陈平身上,她嗅到了他的痕迹。她在陈平冲刺的最后也彻底敞开了,情不自禁的。屋子里终于静了下来,像两条刚游完泳的鱼。孙玉浑身湿漉漉的,坐在陈平腿上,眼里满是风暴过后的宁静与喜悦,手在他下巴上来回摸索,“累了吗?”
“怎么会累?”欲望又在肿胀,逐渐坚硬。这不会是做梦吧?陈平咬了下舌尖,很痛,应该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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