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河东既有盐铁之利,又有矿木资源,可以说河东充满了得天独厚的条件。
“大人,前边便是安邑城了,我们直接去太守府还是?”颜良打前站回道。
“先四处走走,找个地方吃口饭。”皇甫岑看了看身旁的这些人,每个人的身上都已经不成个样子了,浑身上下全都是泥点子。
“好嘞!”颜良一听吃饭,这肚子便不争气的叫唤了起来,嚷嚷的在前领路。
虽然一部分人留在了中山马场,日后在赶过来,可是皇甫岑这一行人人数也近百人,自然招惹了不少人的注意,胆小的平民纷纷躲闪不及。
当然那些自恃身份地位不同的人则是趾高气昂的看着面前的众人,一脸的不忿,看的皇甫岑身后的白马义从生着闷气,却不能发泄。
没办法,他们穿着实在是太普通了,而且身上全都是泥巴,自然被人误认为泥腿子,那些有地位的人谁又把他们放在眼中。
就连守城的小兵都懒得看他们一眼。
在通过城门的时候,颜良还瞪了一眼那小兵。
那小兵被颜良这一瞪,吓得退缩了几步,深吸一口气,叹道:“哪来的泥腿子,看这块头不小啊!”
“泥腿子?”身旁年长的士兵微眯着的双眼睁了睁,调侃一句道:“你见过这么多的泥腿子进城吗?”
“不是泥腿子?”小兵瞠目结舌的说道:“那他们是匪寇?”
没有听见身后小兵的议论,一行人朝着城内最大的酒肆走去,这近百人的队伍让两旁的行人不自觉的躲避开来。
皇甫岑不想张扬,可是没办法,这已经是最少的人了。
走在最前头的颜良就像是恶奴一般,挺着胸膛,露着胸肌,耀武扬威的走在最前头,更加让人恐惧是他的腰上配着一把环首刀。
“瞧,大人,你看颜良那副享受的德性!”戏志才什么时候都不忘调侃。
皇甫岑无奈的摇摇头,如果没有自己的蝴蝶效应,谁又知道颜良会不会走上那条为虎作伥的不归路。
笑了几句,便没有人在意颜良。
反倒是走在宽阔的城内,享受着温暖的阳光,颜良有所不知,连眼睛似乎都不愿在睁开一般。
“碰!”
一阵撞击,撞得颜良头疼。颜良想都没想,张口怒骂,道:“哪个王八蛋,走路不看人!”
他面前一个躺在地上的老汉痛苦的爬了起来,他本想起来找颜良的理儿,可是一见颜良的气势,顿时被比下去了几分,维诺的往后退了几步。
“哼!”颜良一见是个农夫,也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
皇甫岑从后赶上,把老汉扶起,瞪了一眼颜良,喝道:“快给老汉道歉。”
颜良不敢违抗皇甫岑的命令,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老汉看了看皇甫岑,又瞧见皇甫岑身旁好多人围着,不知道是哪里的大户人家,怯懦的回道:“没事,没事,是老汉我没长眼睛。”
皇甫岑看了看文丑,文丑递过来几个铜子,皇甫岑把它交到老汉的手中,道:“就当我们赔的不是。”
皇甫岑一句话未说完,便听到身旁一个人冷哼一声。
转眼瞧去,这人身长八尺,比颜良、文丑还要高上几分,脸色泛红,五缕长髯,身着莺歌绿样的短袖衣衫。一副神态站在人群之中遗世独立。
这个大汉立刻便把皇甫岑身旁这些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纷纷抬头凝视,这副长相,确实与众不同。
那大汉轻蔑的扫了一眼皇甫岑,然后也不理会他们,围着看着眼前的事情。
见大汉如此,这些人才看到面前围着一群人,不知道看着什么事情。
“我说的呢,这么宽的大路怎么能撞到人呢?原来是他们堵在路中央。”颜良嘿嘿一笑,想给自己开脱责任,扭头看向皇甫岑。
皇甫岑也不理会颜良,跟着这些人,瞧着场内。
场中央很大,上面还摆着一座类似后世戏台的东西,上面供奉着“黄帝”、“老子”。
看到这些东西,皇甫岑的心中就咯噔一声,转头便想离去。却被身旁拥挤的白马义从堵着,退也退不出去。
“大人,你看是大贤良师的弟子在发符水呢?”
这几年一直身处塞外的皇甫岑差一点都忘记了太平道这件动摇大汉根本的事情,他在卢龙塞发誓要扶汉,扶汉就自然要跟太平道站到对立面,而偏偏皇甫岑有许多往事,不想跟这些人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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