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小冉说过,像王裙那样身材的女人,穿着裙子出门,只会招摇过市的徒吓人。
楚斜也说过,王裙,你这一辈跟骨感无缘,跟裙子更是绝缘!
在敲下这两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吃了三包饼干,一截黄瓜,一个番茄!摸着凸起的胃,我苍凉的笑了,连同我胳膊上的蝴蝶袖也一抖一抖的“笑”起来。请原谅我,把我胳膊上的赘肉形容的如此雅致,作为一个全脂型的肥女人,我不得不试着在他人打击的言语中,寻找一些宽慰的形容词来代替那两个让我憎恨的字!
所以我很感谢那位把肥胳膊取名为‘蝴蝶袖’的人,因为我实在觉得他(她)太有才了!
高兴之余,我的手又忍不住朝柜子里伸过去,在激烈的抗战中,我的吃欲终于击败了减肥,我怀着罪恶感将饼干从柜里摸出来,撕开那精美的包装,一股美味的芳香直扑我鼻。啊,是那种香脆酥口的味!我感觉自己幸福的就快死在这种香味里!
“王裙!”突然的一声怒吼犹如天降,我吓得一个激灵,手一抖,饼干哗啦啦的坠地,刚有股想捡起往嘴里塞的邪念,却来不及兑现,就扼杀在陈蓓的手里了。
“哼,三十七度的大热天,也只有你这种变态才会吃得下这么咽的东西”陈蓓双手叉在她的小蛮腰上,横眉竖眼的瞪着我。
我耸耸肩可怜兮兮的求讨饶:“你也知道我这辈子就死在饼干上啦”
陈蓓冷冷的瞥了我一眼,将目光移到我的电脑银屏上,我慌乱的伸开十指遮住银屏,却惹得陈蓓花枝乱坠的狂笑起来。她一边笑一边还不忘了伸出她那瘦不拉几白骨爪在我肥厚的背上练着‘九阴白骨爪’。
“哈哈哈,王裙啊,王裙!你真没出息,除了你那个无底胃打遍天下无敌手,我就没看好你还剩下哪几点,会让这两个臭男人和你拍过拖”
我心猛然一揪,发狠的抓起她的两只手把她摔到一旁的沙发里,瞪着血红的眼珠死命的瞅着她大吼:“陈蓓,你给我闭嘴!我和他们分手还......”
“还不是因为我对吗?”陈蓓一骨碌爬起来,走到我面前,昂起她那削尖的下巴,就像一只高贵的白天鹅。“王裙,你就别天真了,那俩个男人要是真心和你好,就不会被我稍稍一试,立马原形毕露......”
她话尚未说完,我哇的一声就嚎啕起来,泪水说掉就掉,像裂口的堤坝,泛滥的洪水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陈蓓立即收嘴,手忙脚乱的从柜里摸出一包饼干塞我手里,我立即破涕为笑的撕开包装,享受我的最爱。陈蓓摇头的往门外走去,嘴中还不忘了叨念着:“王裙,你简直无药可救,无药可救......”
直到听到刺耳的关门声,我抹干泪水,揉着被掐疼的那块屁股肉,龇牙咧嘴的笑起来,陈蓓又被我耍了!
哈哈,笑着笑着,泪水又再一次落下来。我的心毫无预兆的开始疼痛,一寸,一寸,一缕,一缕。就像慢性毒药的毒性在体内中缓慢的蠕动。
旭小冉!
楚斜!
两个我很认真爱过的男人,却被他们很认真的玩弄过。
他们很认真的告诉我,王裙,你若能穿裙子,我就要你做我女朋友!
我很认真放弃一切尊严,穿上了那条永远也不合身的裙子,
却被他们很认真的召集一大圈人,围着我,就像观看猪棚里面傻不拉几的母猪般,嘲讽。
我抬起头,对面的镜子里映出一副魁梧的身躯,我神经质的笑了笑,唱到:宽宽的肩头,粗粗的腿,肥肥的胳膊,馒头手!我就是个呀小胖妞。没有童话,没有王子,我就是个呀小胖妞。胖妞要童话,胖妞要王子,可是全世界,胖妞被放逐......
我又一次在午夜惊醒,在梦里,我又看到旭小冉露出两个小酒窝,可爱的就像漫画里走出的小王子。在梦里,我又看到楚斜酷酷的眼神,帅的一塌糊涂。
我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那个肥肥的我,他们的话就像一把萃毒的利刃,狠狠的在我的心头扎了又扎!
像王裙那样身材的女人,穿着裙子出门,只会招摇过市的徒吓人。
王裙,你这一辈跟骨感无缘,跟裙子更是绝缘!
我猛然抬起头,抓起台面上的花瓶朝镜子砸去。
我再也不要相信男人,我再也不要相信爱情,我也再也不要相信命运!
王裙,你记住,真正爱你的男人,他会送你一件合身的裙子,穿上它,你不一定是最美的,可是,你一定是童话里唯一一个美丽的胖妞公主。
落脚
这是王裙来到镜州的第五天,她慕名镜州出名的风景,和出名的粽子,来到了这座城市。不,不应该说是城市,因为刚刚那个电子厂的人事主管告诉王裙,这里只是一个小小县区。王裙想想,心里有点后悔,在那人事主管问自己为何选择来这里发展时,为什么要说慕这座城市来的,当时应该要说点更为体面的话就好了!一想这儿,王裙的心里不免有几分沮丧,要是再没找到工作,只能卷铺盖回老家,随便找个男的嫁了。
想起这些破事来,王裙心里就灰蒙蒙的。报刊上不是总炒着大学生找不到工作么?一想起自己那个寒酸的中专文凭,就恨不得拿把大刀抹脖算了。王裙有几分挫败之意,穿梭在工业区水泥马路上,总觉得看什么都是凄楚。又仔细的回味了那人事主管临别的话,王裙更是觉得无望,不是灰溜溜,就是滴溜溜,反正都是溜溜,就得注定是‘走’!
阴郁的天,配上这阴郁的心情,王裙焉了。从包里掏出一包饼干,在吃之前捏了捏肚子上的肉,淳淳的告诫自己一番,没吃饱哪有力气减肥的安慰话后,她开始进食。吃的幸福又乐滋之际,天公貌似不作美了,哗啦啦的说下就下,毫无预兆的大豆雨噼里啪啦的掉下来。王裙手忙脚乱从包里摸出伞来,也不知道是伞长时间搁置不用锈死,还是人衰倒霉,使出吃奶的劲儿,就是撑不开。这可急坏了她,眼看这雨是越下越大,这天杀的破伞就是不给面子,王裙急了,大声咒骂着:“他妈的,你再不出来,我灭了你”
“啊”倏然从后传来一道闷哼,王裙一惊,回过头,一片烟雨中跑出几道黑影朝她这个方向冲过来。王裙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吓得往一边退去,几道身影像一阵风似掠过她的身前,就那一霎那光景,王裙似乎感觉到有一个黑影回过头来飞速的看了她一眼。同时,也在这个时候,这把破伞终于被撑开了。好不容易抹干了脸上的雨水,王裙再抬起头看时,黑影早已消失在朦胧的雨雾中。
抢劫?王裙纳闷的摇摇头,看来小县城的治安貌似不行啊。糟了!王裙此刻才发现捏在手里的饼干早已被雨水泡的“发福”,一些被水化掉的饼粘在掌心,有多恶心就多恶心。赶紧将手伸出伞外,望着大雨哗啦啦的将掌心的饼干洗刷的一层不染,王裙咧嘴一笑,却是笑容立即僵化。
妈呀,血!
王裙鼓着双眼足足瞪着地面好几秒,脸唰的下变得死白,惊恐的往前方看了一眼,抬起腿立即旋风似的暴走。
一回到租房,王裙一刻也不耽误的掀开大皮箱,龙卷风一样将衣服日用品卷入其中。这该死的鬼地方,破落也算了,竟然治安这么差,光天化日下流氓公然在大街上打杀,太恐怖了,万一不小心误伤到自己,可真会是死了还不知道找谁报仇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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