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的盘龙棍天下无双,你打不过的!”
对面泼皮又炸开了锅,对贺新郎嘘声四起,不过蔡家兄弟碍于阿贺强威,嘘则嘘已却不敢对其说辱骂的话语。
“杂碎们你们急什么?”贺新郎笑笑:“要破这区区盘龙轻而易举……你们哪个把那小子的外衣丢给我?”
“接着!”戴玉佛一边扶着哥哥一边将少年红色外衣扔去。少年眼色微变,贺新郎“嘿”了一声,外衣一卷一拉,大张大合向少年扑去。
少年舞棍迎击,但那外衣料软势足,大开大阖。棍衣一交,旋棍轨迹瞬被扰乱,少年无法舞开棍花,双截棍优势顿无。贺新郎右手挥衣,左拳变抓伺机而动。少年被动后退,忽的马步一扎,左手抓住外衣往已方一扯,右手紧握两棍力捅阿贺。
贺新郎张抓如钳,紧紧箍住少年右手腕。两双进击的眼珠近距离互瞪互不相让。“啪”得一声双方同时出膝相撞,身躯都是一麻。贺新郎突感少年手劲变小,知道他同时动用手脚二力,平稳的呼吸大乱,喘意已汹涌迸发。
阿贺“嘿”了一声,强拖着少年拉了一圈,头如撞钟狠袭少年鼻梁。那是人体最软部位之一,受创必起反应!少年双手捂鼻下意识后退。阿贺上抢短棍,下起一脚将他踢走,最后顺势把双截棍掷他额上,顿显青淤青一块。
“阿贺干的好啊!”身后的伙伴掌声涌动,贺新郎团团作了个揖,面向鸦雀无声的泼皮,笑问:“风绫破盘龙,如何?”五泼皮不敢搭话。
白锦鲤吹了几声口哨,见贺新郎稳操胜券,大为开心。眉眼四顾,文德桥上已没有吉武一群人的身影,暗暗松了口气。忽见躺地的宁静嘴眼抖动,暗道怎么把他忘了!略一思索,跑到河边,将自己外衣一脱泡到水里,待外衣完全吸水后拿起,捡起一块石头。急跑向宁静,以手扭衣,滴水于脸上,大呼“宁静醒了!”
那四人反应过来,依样画葫芦也用外衣裹水,或给宁静冲脸,或给宁静灌水。
五人连番招呼,终于宁静一对薄嘴唇呼出一气,缓缓睁眼。“啊”了一声,伸手摸头。
田庚一把抓住他手,摇摇头:“别……”
伍琦:“别摸,血暂时止住了,待会送你找姚宠看看。”
戴金锁:“别担心,没事了!”
白锦鲤:“长长记性,下次别那么逞强!”
戴玉佛:“咱们帮你报仇啦,蔡家胖子和那个耍棍的小子一个也跑不了!”
“耍棍的……”宁静还有些迷糊,他目光投向正在交战的两人,嘴巴张了张。
少年体力衰弱到极点,呼吸法再也压不住胸中的喘意。他身形摇晃但眼中烈火不减,默默将双棒一拼,双短棒拼联成三尺铁棍往阿贺砸去,但速度与之前明显不是一个档次。
阿贺轻易避开,心想这武器一棍两用真是有趣至极,顺手一把攥住铁棍。少年右手使劲,但他强弩之末,十成的力气只剩三成,无法单手夺棍。于是马步一扎,腰间蓄力,左拳虚晃阿贺面门引其注意。同时右臂注力,短棍顺转一圈,一扯一拉,铁棍夺回,立马身子一缩,以棍撑地,脸上痛苦不堪。
“好一个夺棍式!不过——”阿贺慢慢说:“你还有力气举棍吗?”
少年刚刚夺棍实是榨用了全身之力。身体在强烈的抗议,如果可以他真想一个脚趾都不动直接躺在地上。
“呵呵!”他无力地干笑,将铁棍夹在左腋双手抱住,准备连人一起撞向贺新郎做最后一击,却看到阿贺背后的那个一直没出手的矮瘦少年不耐烦冷哼一声。掏出一木质牛皮弹弓,夹紧石子,闭眼拉满,直望面门射来。他想躲,但那超负荷的病体已经不容许做这么奢侈的动作了。
“砰!”飞石清脆地击到额头上,脑袋下意识的晃了晃,微风吹过流到脸上的鲜血带来一丝凉意,竟感觉沉重的躯体轻松了少许。可怜少年的手还未触摸到流血的额头,腹部早被贺新郎猛踹一脚,这脚踹得结实,踹得狠厉,踹得肚皮似要贴到后背,踹得摔倒在地,铁棍脱手,痉挛抽搐,腹内之物排山倒海涌向口腔,咽喉发出痛不欲生的*。贺新郎紧上前,一脚把铁棍踢得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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