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喜气得背在小姐身后,用手又掐了一下她的腰:“就算我练功夫,也是为了对付你!”
身后的小姐没有躲闪也没再回怼,这不像她的风格啊!
翠喜一转身,只瞧见小姐的脸上红扑扑的一片,比八珍粥里的熬得软糯的红豆还要红。
“他约我去听雨轩。”云海棠不打算瞒着翠喜,合上手柬开心道。
“就是上次送小姐回府的那个人吧?”早上给翠喜递手柬,又让她转送小姐的,是一个劲装打扮的侍卫,那人一看便是王府大院之内的人,翠喜料定不与昨日那窦侍郎相干。
“嗯。”云海棠暗自欣喜,虽然手柬中并没有落款,但不是萧承祉,还会有谁。
毕竟她是尚未出阁的姑娘,而他是当朝的四皇子,所以萧承祉在手柬中不仅没有落下自己的名字,连她的称呼也一并没有提起,只单单用了一个字——“你”。
也就是这个“你”,让云海棠的心倏而怦怦直跳,仿佛他正贴在她的面前与她说话。前夜的那些话,还句句都在耳边。
他用一封手柬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说明她与自己之间,并没有身份的相隔,有的,只是“你”与“我”之间的平等。
她回风蘅小筑特意换了件今春新做的淡紫底折枝辛夷花刺绣交领小袄,对着铜镜来来回回瞧了几遍,又用荼芜香珍珠面脂抹了抹自己指腹间的几处伤痕,那日,他瞧了心疼,她便想让自己好得再快一些。
一切都整理妥当了,她才跨出房门。
“小姐,外头风大,穿件披风吧!”翠喜提了她近日都穿的海棠红镶金丝苏绣百蝶度花翻毛斗篷,迎着追上前,“瞧你激动的,去听雨轩听论,难不成比出征还急?连披风都不记得拿!”
云海棠知道这是她在故意嘲讽自己,于是接过披风的时候,也趁着风起,将翠喜的领襟紧了一紧,不甘示弱地道:“你照顾好自己吧!”
她蓦地想起了,这句话好似那么熟悉,可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今日的天气其实并不好,青蒙的天空仿佛被一层淡薄的灰幕笼着,不见一丝阳光。
可是,云海棠的心情却是极好的,心情好,于是见那路边的野花,也像在风中与她招手一般,透着欢喜的颜色。
她的脚步轻快,没一个时辰,便穿城而过,出了京城西门。
到西郊,来往的人群便不如城中的多了,偶遇一两个行人,也是挑了担子去城中卖菜去的,所以,当那辆四轮平顶轩车停在门外不远处的时候,云海棠一眼便认了出来。
她几乎是小跑着迎上前去,却看见身后奔来一匹马,直朝着马车而去。
云海棠远远瞧见,骑马的侍卫向车内说了什么,萧承祉立即掀了帘子走下车来,只身骑上侍卫的马,从她身旁呼啸而过。
是的,呼啸而过,并未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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