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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1页)

第三次是在1636年,皇太极命阿济格统率大军,破居庸关入长城,直捣河北,一路打得明军狼奔豕突,与明军作战56次,攻下12城,俘获人畜十几万,后经冷口关出长城北还。

第四次是在1638年,多尔衮由青山关入关,岳托由墙子岭入关,在华北大地上纵横扫荡。明朝督师卢象升率军在河北巨鹿迎击清军,兵败阵亡。与袁崇焕、熊廷弼齐名的抗清名将孙承宗率百姓坚守高阳,也城破阵亡。清军一共攻下一府三州五十七县,包括山东省府济南,掳男女五十余万和大量牲畜财物,然后出青山关而归。

第五次是在1642年,皇太极以阿巴泰为奉命大将军,率军从墙子岭入关,一直打到山东兖州,又分兵攻陷登州、莱州、莒州、沂州(临沂)、海州,共计攻下八十八城,降服六城,掳男女三十六万,掠黄金一万二千两、白银二百万两,最后由墙子岭出关还师。

300年后的人民解放战争中,辽沈战役结束后,人民解放军东北野战军主力也并不是从山海关入关,而是经热河通过西面的古北口、喜峰口、冷口关等路线,横越长城进入华北。当时,拥有60万军队的华北国民党军,并没有在山海关集结重兵防守,只在这里放了一个军的兵力,就是估计到东北野战军可能从其他路线进关,屯重兵于山海关无益。在山海关放置的兵力,也仅仅是起警戒作用。后来当山海关守军发现东北野战军先头部队已自热河进关后,惊慌失措,害怕后路被抄,赶紧向天津撤退,将山海关也让给了解放军。

通过古北口、喜峰口和冷口关等道路入关的东北野战军10个步兵纵队,将近70万兵力,携带着大量火炮、汽车等重装备,仍然通过了崎岖不平的山路,跨过长城防线,有如神兵天降,出现在华北地区,直指平津。从这一历史事实,人们不难想到:明末以骑兵为主,并无重装备需要驮运的清军要从这些路线长驱直入华北,更是容易得多。

明清军队战力对比

明末,军备废弛。中国历史上有一条铁律:历代王朝的军队只有在经历开国时的南征北讨,或是外患深重时的长期恶战,才能锤炼成雄师锐旅。而长期的和平岁月后,由于农耕文化优裕生活的消磨和统治者重文轻武政策的影响,军队的骁勇之气消失殆尽。例如宋军在宋太祖开国之初,是一支能征惯战的劲旅,平荆南,灭后蜀,定南汉,克南唐,所向无敌。到了金军对北宋发动进攻时,宋军早已失去当年的骁猛,许多官兵连马都骑不上去。

明军的情况也并无二致。立国之初,军队久经征战,精锐无比,因此能多次北扫大漠,令元军残余丧魂落魄。此后200多年间,由于北方蒙古的四分五裂,明朝没有如汉代匈奴、唐代突厥那样的大敌,使明军缺少大战恶战的历练,战力远不如前。一旦努尔哈赤崛起于白山黑水,明军在与剽悍的八旗兵较量中就处在下风。后金时期和清初时的八旗兵,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善战之师。生长在寒冷关外的女真人,刻苦耐劳,能骑善射,经过努尔哈赤的组织编练,使八旗军成为一支“威如雷霆,动若风发”的雄悍劲旅。明军与其作战,几乎无役不败,以致名将袁崇焕认为“只有凭坚城用大炮”才能抵挡清军。袁崇焕凭坚城用大炮的战术,固然暂时阻挡了八旗军的兵锋,但也滋长了明军过分依赖“乌龟壳”的思想,日后主要凭借坚城以大炮远射,而不敢冒锋犯镝与清军野战,无法磨炼出像卫青、霍去病驰骋大漠建功沙场的铁骑雄师来。

袁崇焕曾设想明军以构筑城堡方式,步步向前推进,压迫努尔哈赤。按照这种战略,明军要很长时间才能把战线推进到松花江边,而战事久拖不决,自然使人民的军费负担加重。如果是在别的朝代,这个战略或许行得通。如唐朝初年曾长期与突厥等民族作战,并未拖垮国家的经济,反而打出了一个空前繁荣富裕的盛世。但明朝末年,土地集中达到骇人听闻的程度,民不聊生的社会已无法承受“辽饷”的沉重负担。农民起义风起云涌,遍地开花,明朝从此在“辽饷”外又多了“剿饷”和“练饷”。明军既要对付关外的八旗兵,又要围剿关内的起义军,顾此失彼,“不征流贼,即征夷虏;不战于边,即战于腹。驰驱数千里,经历弥岁月,炎风朔雪,饥寒冻馁”。节制三镇的明朝总督洪承畴是农民军的劲敌,他曾擒杀闯王高迎祥,在陕西潼关将李自成杀得只剩七骑逃入商洛山。他取得大胜后,被明政府调往辽东前线。洪承畴毫不规避清军锋芒,结果统率的14万精锐兵马被八旗军杀得几乎片甲无存。他指挥的这支明朝最大的作战兵力的覆灭,使明朝丧失了抵抗清军和###农民军的最后资本。

难御胡马的农民军

明朝覆亡后,与清军作战的重任就落在农民起义军身上。当时关内的农民起义军,以李自成、张献忠两大部为首,都是在短短几年间迅速发展起来的。如李自成在1638年为洪承畴所败,蛰伏陕南商洛山中,到1640年底才以五十骑杀出商洛山进入河南。由于成千上万中原饥民的蜂拥加入,他的部队急剧扩展成为数十万兵员的大军,驰骋中原,纵横关山,最后出师东向,颠覆了明王朝。攻克北京之时,这支农民军实际也只有三年半的战斗历程。

显然,在这短短几年内,参加起义军的又多为此前从未摸过刀枪的农民,作战技能很难赶上那些生长于马背之上、从小就能骑善射的八旗兵。对农民起义军来说,只有在与强敌的反复较量中才能锻炼出坚强的战斗力。而明朝的精兵大都在与清军作战的辽东前线,在内地与起义军对阵的多是搜刮有术、作战无方的部队。起义军的作战能力很难得到锤炼。

以前曾有一种观点认为,李闯王的军队进入北京后,骄傲自满,迅速腐化,因而失去战斗力,抵挡不住清军和吴三桂军队的联合进攻。这种观点并不完全准确。李自成军队在北京确实发生了严重腐化和军纪败坏现象,如许多将领占据王公贵族府第,“子女玉帛,尽供其用”;有的士兵夜晚穷搜民家,“斩门而入,掠金银妇女”。但这支军队入京仅一月,腐化时间尚短,斗志还没有丧失殆尽,尤其是作为领袖的李自成,仍保持了较强的进取心和战斗意志,不顾劝阻,坚持要亲征吴三桂。山海关之战中,由于李自成的亲自督战,起义军还是打得很勇猛的。

当时,吴三桂是明军少有的猛将,他的部队敢于与八旗兵进行野战较量,在反复厮杀中打出了“关宁铁骑”的威风,成为威震关外的劲旅。但在山海关大战中,吴三桂那久经战阵的“关宁铁骑”,竟然难以抵挡李自成大军,几度陷于危急。这说明起义军仍有顽强的战斗作风和高昂的战斗士气。但是,同弓马娴熟的八旗兵相比,起义军的战斗力仍然要差上一截。当清军数万铁骑铺天盖地而来的时候,起义军便抵挡不住。对李自成军队在清军铁骑面前的迅速崩溃,论者多认为是因与吴三桂军长时间交战而筋疲力尽的结果,但应当看到,当时多尔衮统率的清军主力还没有全部进入交战,首先出动的是英亲王阿济格、豫亲王多铎统领的正白旗和镶白旗的部队。数万劲骑突出吴三桂军右翼,向起义军发起冲击。在“万马奔腾不可止”的滚滚而来之势面前,起义军很快就转为全面溃败。从这一交战过程中,很容易看清双方战力的强弱对比。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李自成起义军也并不像许多人想象的那样,对清军占有兵力优势。李自成亲征山海关,兵力有10余万人,而多尔衮率领的清军满、蒙、汉八旗主力和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三王的部队,总共有18万人,此外还要再加上吴三桂的5万“关宁铁骑”。曾目击山海关之战的朝鲜官员感叹“胡兵似倍于流贼”。由此可知,清军无论数量还是素质,都超过李自成农民军。

如果吴三桂不献山海关

崇祯帝缢死煤山后,多尔衮立即召开王公大臣会议,满洲谋士们力劝多尔衮立即出兵与李自成争夺天下。当时多尔衮对李自成心怀敬畏,认为清军曾经3次围困北京却没有攻克,而李自成则一战攻破北京,可见此人的大智大勇和起义军的强大战斗力。谋士范文程进谏,李自成虽“拥众百万,横行无忌”,但屡战屡胜,其志必骄,骄兵必败,“可一战破也”。明朝降将洪承畴曾长期与起义军作战,是农民军的头号死敌,深悉农民军的特点。他告诉多尔衮,李自成军战斗力虽比明军强,但不足与清军骁悍的八旗劲旅匹敌。于是多尔衮壮了胆,决心出师,率满洲、蒙古八旗大部和汉军八旗的全部,及明降将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三王的兵马,浩浩荡荡地鸣炮出征。他们选择了洪承畴建议的进关路线,不走山海关,而是西经蓟州、密云等地直扑北京,全军轻装简从,辎重在后,精兵在前,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李自成大军包围在北京,一举全歼。只是在出征的第六天,在途中遇到了吴三桂派来的乞降使者,多尔衮才改变了主意,率师向山海关进发,并传令将留在后方的红衣大炮火速向前线运送。这样,才在山海关发生了决定清朝入主中原的大血战。

从当时的形势看,假如吴三桂在明朝灭亡后没有“冲冠一怒为红颜”引清兵入关,而是投降了李自成,忠心耿耿地为大顺政权镇守山海关,那么清军按照洪承畴原定的战略,出李自成不意,从山海关西面破长城而入,在华北大平原上充分发挥八旗骑兵的野战优势,疾趋北京,形势对李自成起义军将会更加严峻。因为向陕西的退路很容易被截断,李自成军就会被包围在北京。与前三次北京保卫战中的明军不同,李自成内无粮草,外无各路勤王军队,难以固守北京,形势将会比山海关战役严重得多,结局很可能是起义军全军覆没。

由此看来吴三桂的叛投清朝,对李自成来说其实是幸事。清军因吴三桂降清而变更了迂回包抄李自成的原定方略,改从山海关进攻,对起义军的作战打成了击溃战,使李自成得以保全相当兵力。据彭孙贻的《流寇志》记载,在山海关一战后,李自成尚有兵马数万,退往陕西。只是随后李自成接二连三地失策,才最终断送了起义军。

皇室后裔确认雍正系篡夺皇位

张星海

有关雍正(胤)继位的问题,一直是清史研究中的重大谜案之一。一种观点认为,康熙钦定雍正,雍正合法继承了皇位。而另一种观点则认为雍正是篡位,在康熙病逝前后,雍正精心策划了篡位阴谋,篡夺了皇位。近日,上海学者金恒源(爱新觉罗·恒源)在《史林》杂志上撰文指出,根据对有关史料的重新解读,发现两份满文《康熙遗诏》中均无由皇四子继位的明确记载;所谓“八人同受面谕”是雍正后来的伪作;现存“遗诏”也是大臣隆科多受雍正之命所伪造。

此前的合法继位派学者认为,康熙临终前召见了八位年龄在三十岁以上的皇子和大臣隆科多,下达了传位给皇四子胤的遗命,这些史事应该是真实的。康熙病危时派雍正代他祭天,而祭天一般都是皇帝亲自祭祀,这就有了特殊意味。康熙在召见几个皇子时,下旨让雍正从天坛赶到康熙寝宫,显然是要把皇位交给他。另外,在皇子们还在世时,雍正不可能编造康熙召见皇子们的事,否则他们一定会把真相揭露出来,可至今没有发现这方面的档案材料。那么,康熙临终前是否接见了八位大臣,并真的颁布了一份遗诏吗?

两份满文《康熙遗诏》中均无由皇四子继位的明确记载。

金恒源在文章中指出,著名清史专家王钟翰曾对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珍藏的满文《康熙遗诏》进行考证,王钟翰证实,原件是残缺的。在这份满文的《康熙遗诏》原件中,并没有“皇四子……继位”的内容。也没有“雍亲王皇四子胤人品贵重”这最重要的一句话。

前几年,台湾学界宣布又发现了一份康熙亲笔遗诏,诏书中明确记载着“传位于皇四子”的内容。台湾中科院史语所精通满文的清史专家李学智,对原件进行了考证。据李学智的判断,目前所见的所谓《康熙遗诏》,全部是康熙去世三日后,由胤伪造的。李学智指出,在伪造遗诏的过程中,首先存在着隆科多“票拟”(即起草)遗诏的事实。

“八人同受面谕”应系雍正事后伪造

认为雍正是合法继位的学者认为,康熙去世前曾对八位大臣面谕,皇位由皇四子继承。那么这里的“八人同受面谕”是确有其事,还是雍正事后编造的?

金恒源在文章中指出,据史料记载,康熙是在康熙六十一年(1722年)十一月十三日晚九点左右“宾天”的,而在临终这一天的凌晨一至三点间“急召”胤。而胤到达畅春园之前的上午七点左右,康熙已将三、八、十三等七位皇子及隆科多急召入宫,宣布了“皇四子人品贵重……著继皇帝位”的决定。但这些都是雍正在当了皇帝七年之后,才突然举出的证据。金恒源认为,如果确实存在康熙在他去世的当天上午当众宣布“四阿哥继位”一事,以胤的一贯为人和即位合法性斗争的惨烈程度,胤断无可能把如此重要的信息拖延到七年以后再作宣布。所以,答案只有一个,“八人同受面谕”一说完全是雍正、张廷玉等人编造的伪证。

胤、隆科多阴谋勾结的证据

金恒源在文章中指出,就在十日胤去南郊祭天的同一天,胤竟一日“三次派遣护卫、太监等”进驻康熙所在的畅春园,此后每日不断派遣护卫进驻该园。在康熙已经正式宣布“自初十日至十五日静养斋戒,一应奏章,不必启奏”的情况下,胤仍可以每日派人进驻畅春园。值得一提的是,当时隆科多任九门提督,专门卫戍京师。这里面若无隆科多的支持,绝无成功的可能。

值得注意的是,在《圣祖实录》中,对胤每日“三次派遣护卫”进驻畅春园,用的是“候请圣安”,而到乾隆修撰《世宗实录》时,却将“候请圣安”改为“恭请圣安”。一字之改,充分暴露出胤、隆科多等人的阴谋伎俩。

胤、隆科多联手控制住畅春园,显然只是阴谋篡位的第一步。第二步就是在康熙去世后,用最快速度造成胤继位的既成事实,完成篡位。

金恒源指出,清史专家王钟翰早有雍正伪造《康熙遗诏》的说法。所谓《康熙遗诏》,完全是雍正命隆科多“撰书”(起草)的作品。据李学智介绍,台湾中研院史语所保存着康熙六十一年(1722年)十一月十三日至十二月二十八日的满文《上谕档册》共75件。其中有一件内容如下:“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四日诸阿哥等奏:恭阅尚书隆科多撰书《遗诏》。奉旨:是。著交内务府、翰林院会同撰写。”

可见,康熙去世时,胤、隆科多并没有能拿出遗诏来,是隆科多抢先“口述”康熙留下由皇四子“继承大统,即皇帝位”的“遗言”。而且在康熙去世的第二天,又是隆科多一人在雍正命令下独自起草了《遗诏》,十六日宫内宣读的《遗诏》虽然是内务府、翰林院会同撰写,但底本却出自隆科多之手。

疑云重重的康熙大殓

金恒源指出,胤、隆科多匆匆举行康熙大殓的做法,也充满了阴谋气味。康熙去世于十一月十三日晚上七至九时,第二天(十四日)已登帝位的胤就下令举行大殓,而且把大殓的时间定在戌刻(即晚上七至九时)。当时京城气候已经寒冷,尸体装殓存放不存在问题。太平盛世的皇帝大行之礼非同小可,新主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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