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隼言好笑道:“那又能怎么样?”
是啊,那又能怎么样。
人所处的地位不同,对事物的认知也会不一样,靳隼言这个高高在上的掌控者自然会这样认为。
谢濮不欲与他争辩,“你说得对,不会怎么样的。”
可靳隼言还是不满意,他下颌线绷紧,半晌,放开了抱着谢濮的手。
之后的一路上,他没再和谢濮说一句话。
谢濮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他茫然地跟着靳隼言,下车,进入机场,三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渡洋市。
渡洋市临海,环境优美,空气要比长淮湿润得多。
刚下飞机,还没出机场,有人凑过来,是个年轻男人,戴着墨镜,穿着夸张的花衬衫,隔着段距离就开始招手。
靳隼言没搭理他,男人骂了声,摘下墨镜,“大少爷又装什么呢,我柯宇,不记得了?”
“哦对,你是柯宇。”靳隼言若有所思,“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来渡洋?”
柯宇说:“还能是怎么知道的,你们家老爷子和我爸说的呗,怎么着,老爷子的意思好像是打算把你和我堂姐凑一对,你答应了?”
谢濮眸光闪动,看向靳隼言。
靳隼言没回答,表情还是冷淡的。
柯宇视线一转,才发现谢濮,“这不是你那个助理么,还跟着你呢。”
谢濮不记得以前见过这个人,只觉得他的目光直白得令人不适。
机场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柯宇重新戴上墨镜,腔调油腻道:“走吧,靳大少爷,让小的我好好给你接风洗尘。”
酒吧内的音乐像热浪一样扑面而来,比较之下,二楼要安静太多,柯宇叫人送酒,一边对靳隼言说:“不是哥们请不起高端的,主要这是我的地盘,想怎么玩都行。”
包厢里还有其他人,都是经常和柯宇一起玩的二代三代们,这群人基本都是家里的老二,不用继承家业,压力又小,所以将大把时间用在花天酒地上。
气氛很快被炒热,打牌喝酒两不耽误,更有甚者谈笑自如地交换各自带来的女伴。
靳隼言是被招待的客人,但周身气质太冷,没人上前搭话,热闹也像与他无关。
柯宇退下牌局,指挥人打开墙上的屏幕,屏幕里清晰显示出一楼舞池中的场景,他指点说:“来吧,靳少爷,下面有没有你看上的人?你放心,只要你看上,哥们一定给你搞到手!”
他信誓旦旦,显然这样的事情没少做。
靳隼言放下手中的酒,锋利的眉毛抬了抬,“你觉得我会需要这个?”
他气势太足,柯宇尴尬补充:“我开玩笑的,开玩笑……不是我说,许久不见,你脾气可是见长了。”
他有点害怕靳隼言,转身坐到谢濮身旁。
“我有点记不清了,陈助理,你是姓陈吧?”他把一杯酒强制性地塞进谢濮手里,“来来来,别一个人坐着,陪我喝一杯。”
谢濮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和刺人的香气,想躲开,但后面就是墙,他只能说:“我不喝酒。”
“少来这套,十个人里面八个都说自己喝不了酒,都他妈是骗人的,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柯宇喝多了,也可能是这种事情已经做惯了,也不管谢濮同意与否,掐住他的嘴要灌他酒。
喝了酒的人一身蛮力,谢濮挣扎不开,求助地看向靳隼言。
包厢刺目的灯光之下,靳隼言黑眸沉沉,也在看他。
视线在空中交汇,仅仅几秒,靳隼言面无表情地移开眼。
谢濮的心陡然见沉下去,连指尖都跟着颤了颤。
微凉的液体灌进嘴里,灼烧喉咙带来辛辣感,些许溢了出来,顺着他的脖领滑进衬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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