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过来,”我压着心中的心绪冷声回着,“不过,但凡我哥少了一根头发,我就掰断你身上每一寸的骨头,我说到做到……”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飞快地穿起了衣服。
以那“海哥”的德行,他敢这样跟我叫骂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搬了马,也就是搬了救兵。
没有其他可能了。
如果他带种,敢独自找我“报仇”,就不会等到今天。
我自然想到了他和那黄毛交谈中的、八成是那黑网吧老板的“伟哥”。
看来那“伟哥”不简单,至少在那“海哥”的眼里是能够对付我的存在。
可那“海哥”可能不知道的是,收拾他,我最多只用了两成力……
“怎么了?”苏青也下了床,揉着蒙松的睡眼从我身后抱住了我,伸着手指在我胸口画着圈,“你不是干收账吗?怎么大清早就要去砍人啊?”
“小事,你再睡会,我去处理了就行。”我回。
“屁话!你那一通狠话,会是什么小事?把老娘当三岁小孩哄啊?”她白了我一眼,也飞快地穿起了衣物。
我也没多说,带着她下了楼,上了车,一路往还珠沥市场那边赶。
路上,我止不住地有些懊悔。
这件事明显是我没处理好,所以此时牵扯到了我哥。
我当时就该让那“海哥”把这“伟哥”约出来、彻底解决这件事才对。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
途中,我在路过的一个五金店旁停了车,买了一根小臂长的钢管扔在了车后排。
有家伙事卖的五金店需要绕路,我没时间去了。
这时,苏青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有些支吾地开了口:“那……那啥,真要干仗的话,老娘可帮不上什么忙啊……”
“帮忙?用不着,你一个女人,待在车里就行了。”
我回完,就这样一路进了还珠沥市场。
我在拐进市场的夜市街时放慢了车速,也透过车窗远远瞧见,此时我哥和玉珠姐那大排档门口,正围着一群叼着烟、抄着兜的混混们。
他们有十几人,大多都穿着花衬衫牛仔裤,其中,也正有那手上缠着绷带挂在脖子上的“海哥”。
看来之前我那一脚,不止是让他的手臂脱臼那么简单,还伤了他的筋骨。
我又下细的瞧了一眼,也从背对我这边的那些混混身后确定,他们后腰处都有些鼓鼓囊囊,应该都带着家伙事……
我立马又从他们中找起了那可能是“伟哥”的男人。
还是那句话,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
而也就是这一找我便发现,这些混混围着的中央,我哥和玉珠姐这大排档门口,此时正摆着一张桌子。
桌上坐着三个男人,分别是面朝我这边的我哥,和两个背对我这边的、正翘着二郎腿的男人。
我先细瞧了一眼我哥,所幸,他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看来这些人都还没有对我哥动手。
我松了口气,也仔细地瞧向了那桌上,背对着我翘着二郎腿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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