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泽一吐舌头,露出得意的眼神。
“哎!反正那场决赛因为下雨,让本来只能垫后的二流家伙赢了,说不定你在总决赛里就出局还是不幸中的大幸呢!”
听他的语气,我就知道他在准决赛里赚到的钱都输在决赛里了。我得意的笑了起来说道:“请节哀顺变。”
我们俩讨论着过去几场特别赛的结果,等着比赛开始。远泽滔滔说着,但是比赛一开始,他就好像说了太多话而舌头打结似的,突然闭上了嘴。他两手紧握铁丝网,长了层膜似的混浊双眼布满了血丝,紧盯着在堤边奔驰的选手。
比赛的关键在于谁能追上三号选手,这可以说是本地选手与远道而来、追逐戏法高超的挑战者的一场厮杀。一个卑鄙的挑战者抓住领先者的空隙,抢到了南关跑道的主导权。三号车加快领先,背后的选手们追不上他们的速度,纷纷败阵下来。可是南关跑道上的家伙紧迫在快速领先的三号身后,看准时机超前。我的赌券就在这一瞬间变成了垃圾。
在快到终点时,远泽与一个紧追在后的选手超过了七号。比赛结果是四比六。不按牌理出牌的赌客都分到了五千圆以上的彩金,买大热门三号的都中箭落马。
“好!”
远泽发出一声低沉的吆喝。刚才还像生了层膜的双眼,现在就好像得到想要的东西的小孩似地发着光。
“你赢了多少?”
远泽小步跑向付款处,我不甘心地在他背后喊道。
“不告诉你。”
远泽回过头来咧嘴一笑。
“在这里等我一下,一会儿请你喝一杯。”
我本来想拒绝,但是又把话吞了回去。远泽没等我回话,就径自消失在人群中。大约十分钟后,远泽回来了。刚才他身上那只扁扁的背包,现在却鼓涨得很夸张。
“里面有多少?”
“嘿嘿嘿。”
远泽像个小捣蛋鬼似地笑着把背包打开,里面大概有五百万圆。
“那就让你请一顿罗!远泽先生。”
我的眼光被他背包里一束束的钞票所吸引住了。
我们俩坐上野鸡车到歌舞伎町,在平常根本吃不起的高级寿司店里,把肚子都吃撑了,接下来就直奔酒家。远泽把钞票撒得一地,见钱眼开的小姐们一个接着一个轮流光顾我们的包厢,我们俩也肆无忌惮地把手伸进小姐们的裙子里。我们畅饮白兰地,渴了就指名要粉红的当培利,假如那家店说他们没有这么高级的酒,我们马上拍拍屁股就走。就算是只隔了一条街的酒店,我们也搭计程车去,还哈哈大笑用大叠钞票拍打神色不悦的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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