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正呼吸不稳,仍在竭力控制:“可黑曜现下剑拔弩张,一个风吹草动便能引来不测,要想派人渗入宫中恐不易。”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他知道,洛梦是故意的,为的是要他痛苦。
洛梦含笑转身,颈项处的几缕青丝似在无声召唤:“安将军的人定已在黑曜宫中了吧?想必更为了解局势,这就是洛梦所不及了!”她只是负责提出一个建议,可不会那具体的布局之策。
这次,倒要看看那天子是否与自己所想一致?
黑曜国君气息不绝如缕,蓝皇后守在身旁,又思及这宫中的混乱,泪水便落下。同胞手足自相残杀,向来是皇室家族不可避免的剧情,但只要这国君——他们的生身父亲还在,便得做好这孝子的工作——至少是做足了面上的功夫。
现下这一国之主气息奄奄,仍应按照老规矩举办一场法事,即将一众僧人带入宫中为国君作法祈福。这祈福之事,乃是黑曜的常事,不少有钱人家也常如此,只不过根据每个人的身份地位不同,所请的僧人也有人数上的区别。既是为国君祈福,素来定要百人以上。
于是,宫中将于半月后为国君举行祈福之事。
这就得提到祈福之处了,法事乃是在一座高台之上举行。此座高台用玉石筑起,呈梯形状,约有三十丈高,台面极阔,可容将近千人。东南西北四面中唯有南面有阶梯以上高台,其他三面光滑无比根本无法攀爬,加之高台远远高于宫中的其他建筑,这一到了台上……短时间内是无法有人救援的。
接着说那参加祈福之人,除了皇后,众皇子定需到场!
祈福,难以避免地成为争斗的一枚棋子。在这宫廷政变中,又有何不能成为棋子呢?
五日后,大滇皇宫中,天子坐在舒适的大椅上,明黄色的龙袍宣召着他的尊贵。只见他拿着手里的信,唇角笑意甚浓,让左右看惯了冰冷的众宫女太监都有些怔愣——到底是何事让陛下如此开心?那信上,都写了些什么?
那信上,写着几个字——关门捉贼。字体娟秀,乃是出自女性之手,伏席胜笑意更浓,双眸中星光闪烁,十分迷人。看来,这女人与他所想一致啊!洛梦,真是让他越来越欣赏了,这美丽的躯壳下,居然也有如此的智慧,倒是颠覆了他过去对女人的看法。
修长的手指带着流连扫过那几个字,不知何时,这美人才会心甘情愿地来到他的身边、来到这金碧辉煌的宫中与他常伴?不,不行,轩以漠尚在大滇,不知有多少危险埋伏在暗处,这里的一切都不安全。而他,他要洛梦不再受伤,哪怕,让他受伤!
对了,安远南的消息就快送来了,且看这高台之战如何?
与此同时,云水天,洛梦的手中也有封信,她看着信上的内容,心底暗暗佩服:兵书十三篇、三十六计,三十六计乃是依照十三篇扩展而来;她不过与伏席胜说了十三篇,这男人就能以此推出相应的计策,确实厉害!想了想,她向一旁的武正问道:“对了,那高台之战如何了?”
武正答道:“百名兵士乔装僧人去了高台上,其他皇子也各自带了随从,黑曜二皇子也有侍从约十几人,甚至还在高台之下部下兵士,十分戒备。但百名兵士上前即可擒住,宫内形势立时改变,众叛臣降了大半。谁知伍业诚竟亲自领兵将曜风救出皇宫,前往那动乱之地奔去,占城为主,举旗叛乱!”这,才是黑曜动乱的真正序幕,更是天下大乱的前奏!
“哦?那伍业诚倒是猛将啊!”洛梦诧异:“他和曜风是何关系?”
“曜风之母伍泽香乃是伍业诚之妹。”
“如此。”洛梦道:“轩以漠那边没有动静?”应该是忙于联络各路暗处的人马吧?
“细作探报,轩以漠遣了人前往炎图。”
“炎图?”洛梦转身面对他:“是找欧索图?”美目流光闪过,发上的翡翠簪子随着她的动作晃出了点点柔光。
武正禁不住低头盯住了她的双眸:“炎图二皇子与三皇子虽死,但其旧部仍在,又早已和轩以漠有来往,恐怕此时的炎图正是暗流涌动。轩以漠派人前去,定是想说服欧索图助其叛乱。”
“说服……他会以什么样的条件来说服欧索图?”洛梦垂目低语:“或者说,欧索图这样不羁而狂妄的人,会想得到什么?”
武正根本没在听她说什么,只是直直地看着那长长的睫毛,那下面是小巧的鼻翼,红色的鲜唇荡开了一波波的艳色。
洛梦忽然一笑:“我要去炎图!”在这雷泽呆得快闷死了,伏席胜哪儿都不许她去,老担心战乱会起。
她抬头微笑:“我知道轩以漠会提出何种条件!我要去炎图!”
武正恍然回神,立刻转身背对着洛梦:“不行!”
“为何?炎图又未起动乱,再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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