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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2页）

「这也未必。」

但是不管怎样，单单一只小蓝，能提供的墨汁一定极其有限，除非能大量繁殖……但别说别的蓝圈章鱼了，男孩至今连任何一只其他的章鱼都没见过。想来小蓝自己是能找到的，但，大量繁殖？听起来太遥远了。就连小蓝自己，沈末旌都不知道去哪儿找足够的虾蟹类来喂牠。

他想起某些地方甚至铺满海底的海藻，不由得叹了口气：要是章鱼吃素的该有多好呢！

……等一下。

养殖吃素的海洋生物？还要设法限制牠们的活动范围，太麻烦了。何必这么做呢？

明明眼前有着一大片不会跑的农获物可以期待啊！自己怎么了，魔障吗？怎么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请帮我查一下藻类养殖的资料好吗？我想想－－先查查螺旋藻。」

「咦？你们人类连水草也吃的吗？」女孩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那你怎么之前就没想到要种呢。」沈末旌苦笑着无言以对。

螺旋藻遗憾了，他原生于内陆湖中，需要高硷性的水域才能生存；接着是裙带菜，也是遗憾，原生于温带的它，连台湾海域都不能生长，不用说比台湾更热的初焉了。接下来两人又查了海带，这个好像勉强可以，虽然也是原生于温带，但改良品种比较多。

虽然只是男孩第三爱吃的藻类，但他已经很开心了：目标是海带！

随后的一星期，沈末旌用尽了自己所有的「玩电脑」时间，还有去拜访遮妮丝对练和按摩之外的剩余时间，尽可能的收集关于养殖海藻技术的资料，不管眼前看起来有没有用都先收集起来。当然，和那株被买回来之后就孤零零地插在椰子树不远处，失去了主人一开始对它的热切关爱的茶树苗不同，海带不可能买株盆栽来插在海底试种的，必须要跟农（渔？）政单位或养殖户实际接触，购买种苗才行，而且，当然不是一个小一男生一脸好奇地拿出零用钱就可以得到接洽的。

「利用我的催眠术在特定的某几个人面前假扮成一个成年人？」女孩皱眉道：「也不是办不到啦，但是你只是要买海带苗的话，我直接把有决定权的人给催眠，让他答应卖给你不就成？甚至还可以顺便给你一个优惠价。」

………【0014电气石】………

「我不太可能只跟他买一次海带苗啊，甚至种植过程中有些疑难杂症的话搞不好还得请教人家，为此我实在需要一个从头用到尾的假身分。」男孩解释道。当然，在那之前还需要个跟对方联络用的手机和门号。

「……这可不好弄啊……」搞懂了沈末旌的完整诉求，遮妮丝面露沉重之色：「你还希望跟他通过电话交谈时，他所听见的是你的假身分的假嗓音？这对催眠术来说很麻烦……对，与其说是相当困难，不如说是相当麻烦。催眠术受人爱用的理由之一就是一个命令一个动作，之后除非你有意不然几乎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对修行人来说，也就是不会留下什么业障。光就这点来看，与其要我给一个长期暗示，让对方把你的声音长期地错听成一个成年人的声音，倒不如直接把你的声音变换来得简单。至于视觉方面……」

「等一下，这已经远远超过了随手帮忙的范围了。」沈末旌急忙挥着手：「我的本意不是要把一个难以解决的麻烦扔给妳设法解决，所以，这件事我再重新打算。」

遮妮丝的嘴唇动了几下，但最后只说：「噢，好的。」

她顿了顿又问：「跳级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可能还是没办法。」男孩心中叹了口气，终于还是面临这一刻了：「如果是被人识破也就算了，一直装做平庸的我，某天突然改变了主意，主动跟父母表示：『学校的学习对我来说，太过简单了，我想学习更高年级的课程』，这不是难易的问题，而是颠覆了角色个性啊。颠覆程度大过一定程度，那就连反差萌都已经算不上了……」

遮妮丝沉默片刻，也慎重地点了下头：「我明白了。你已经做出选择，那么剩下来就是我的选择的问题。放心，无论我怎么选择，你都会清楚的知道答案。」

「谢谢妳。」沈末旌多看了女孩几眼，才向她和伯父伯母告辞，心情有些沉重的回家了。

如果她的决定是……男孩不由得摸了摸那副特殊平光眼镜。初焉太大了没感觉，自己从他那儿得到的礼物，还是以这副眼镜最有实感。那么，自己是不事也该有所表示？

主意已定，他便又去怂恿堂姊道：「姊，请问明天放学以后能不能带我去买送给女生的纪念品？」

这个中二的堂姊和她的亲弟弟年龄相差有点大，有点惊讶地说：「给女生的纪念品？给谁的啊？」沈末旌的零用钱不多，一株茶树盆栽已经算是相当大笔的支出，难道这么短时间内他又要支出一大笔钱？

男孩的脸色黯淡下来：「就是我经常去找她玩的那个学姊……听说她最近可能要搬家了。」

堂姊眼珠一转，她虽然没见过这位学妹，不过听爸妈提起过，好像是个小三或小四的女生。这种年纪的女孩子啊？「嗯，明天放学以后我就带你到街上去。」

星期五，小学生是半天课，中学生自然就没这么好命，因此堂姊放学之前自己还有足够赴约的时间，这么一想沈末旌就点点头说：「好，谢谢堂姊。」

现在他只担心明天见面的时候女孩就已经告诉自己她的决定了。幸而，第二天两人见面时只是照常对练和彼此按摩，其他什么也没说。

傍晚，堂姊带着男孩直往商店街的方向去。不过才刚出门口，沈末旌便突然停步。

「怎么了？想尿尿先去一趟。」堂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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