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五、五龙子您这样说好像有点……”有点在挑拨六龙子对他魟医的敌意耶,害他忍不住哆嗦,直打寒颤。
“你不碰她,怎么熬药?”五龙子一脸理所当然的挑眉反问。
“也、也是啦,但——”又被瞪了又被瞪了……鱼脑门上又感觉到两股寒意钻刺而来呀呀呀……
“六弟,在其他人尚未寻回药材前,你要将鮻安置于何处?”大龙子出面为魟医解危,开了新话题,转移负屭的目光。
魟医在他们各自寻药之前便事先交代,必须顾及药材新鲜,后续工作交由魟医处理,请他们万万别自行动手把药材切块或磨粉。其他弟弟归期未定,他们几位完成寻药任务的龙子如何保管药材,变成一件重要的事,只是目前带回来的药材,多为植物或毫无生命之物,摆入房内不占多少空间,但这条鮻,活生生、娇滴滴,也不是拇指尺寸的小型鱼,不能锁进柜里放着,不能关到箱里藏着,当然,更无法弄个精巧的琉璃水箱,豢养着她。
“海牢。”不假思索的答覆,实则是负屭返回的一路上,苦苦思忖的难题。
要把她暂置哪里?
丢给魟医去烦恼最是省时省力,反正他成功带回药材,责任已了,如何“储藏”药材,本就不该由他苦思。
偏偏光是想像粗手粗脚的魟医,可能会怎生对待她,他几乎是立即推翻了这个主意。
应该说,交予任何人,都可能发生他臆测的情况,他无法将她随便抛置了事,左思右想,海牢似乎是勉强可行之处,由他以法术竖起牢门,除他之外,谁也破坏不了牢门。
“海牢?!”大龙子及五龙子异口同声,后者剧烈摇首的程度,简直是在抱怨自家弟弟的不知好歹。
“真不懂怜香惜玉,海牢那种地方,怎能拿来招待美人?我的床可以大方分她睡……”
衔在嘴边的烟管,被迅雷不及掩耳的炫光划过,笔直细长的管身,硬生生拗成直角,水烟吸不上来,也吐不出去。
始作俑者用着旁人瞧不清楚的速度,一瞬间松开抱住金鳞鱼尾的手,另一瞬间两指反折,将五龙子爱用的宝贝烟管给弄成这副德性,最后一瞬间再重新回到金鳞鱼尾下方,托稳它,费时不过短短眨眼,冷颜顶着冷冷眼神,散发浑身冷冷气焰,冷傲旋身,步步远去。
“五弟,你今天何必老是招惹六弟?”大龙子笑觑五龙子使劲想把烟管恢复原状的懊恼模样,不由得替五弟那张坏嘴捏了把冷汗。
“谁教他今天看起来破绽百出,让人忍不住。”平时只有二哥四哥能玩,老六太无趣,完全激不起想戏弄的心情,可方才老六看上去多好玩,浑身弱点全暴露出来,不似往昔,像块冰,怎么戳怎么闹都没反应。
“惹他生气,自找苦吃。”
“他为一条鮻和兄弟生气?”五龙子好不容易扳直烟管,好怜惜地摸摸它,上头的折痕看了真教人心痛。
放心放心,我一定替你报这折弯之仇。
“看来确实是如此没错。”大龙子也颇为意外。
“嘿……”五龙子一脸促狭揶揄,“老六和她是旧识吗?”
“没听说过六弟与『鮻』一族有过瓜葛,他那性子,很难与谁交好吧?”大龙子平心而论。六弟负屭个性偏冷,从不热络于某人某事某物。
“偷偷摸摸来,咱们也不见得会知道。”大伙离开龙骸城,往哪里去、遇见啥人、做过啥事,彼此间常常互不干涉。
“若是旧识故友,六弟又怎可能带她回来?明知道带回来便是死路一条。”
“也是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呐。
“大哥、五哥,不是听说六哥带了珍奇的『鮻』回来?在哪儿?”迟了一步赶来的七龙子,兴匆匆地问道,殊不知好戏早已散场。
“想看鮻,就去海牢吧,你那只不苟言笑的六哥,将美人鮻给带进去了。”五龙子堆满笑意,回他。
“好,我去看。”非得开开眼界。
五龙子招手把人叫回来。“等会儿等会儿,要带束海葵花去才有礼数呀。”亲亲母后是怎么教导大伙的?当只好龙子得要对纤盈雌性温柔体贴呐。
“呀?”七龙子对些说法满是不解。
“鲜花配美人。”亘古不变的真理。
“哦。”正直过头的七龙子一时不察自家五哥的捉弄,乖乖先去采花,再准备去海牢看美人鮻。
“五弟,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明知六弟讨厌每个人盯着他怀里那条鮻瞧,他还骗七弟带海葵花过去,岂不害惨七弟——
“敢折伤我的宝贝烟管,坏我吸啜烟香兴趣,这样不过是刚刚好罢了。”
“与七弟何干呢?”
“算他倒楣罗。”
“大哥、老五!老六带回鮻是真的假的?!”三龙子追随七龙子脚步而来,问出相仿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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