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脾气大,这我也倒知道,只是不曾想他连陛下都敢顶撞,还是为了颖国公和宋国公。”
燕王府存心殿里,此刻的朱棣和姚广孝坐在一起,脸上满是尴尬。
在他们面前,来回渡步的徐氏正数落着自己儿子的不是,说到关键的时候,她还皱眉对朱棣教训道:
“我在这着急,你倒好,跑到北边去巡边,一去就是五百多里,人也寻不到。”
朱棣被徐氏说的忍不住摸胡子,却还没上手就被徐氏那凌厉的目光给止住了。
为了转移徐氏的注意,朱棣立马咳嗽道:“咳咳,道衍,你说说俺爹是啥意思啊……”
一旁的姚广孝听闻此话,脸上差点露出了痛苦面具,好在手中的佛珠帮他平息了情绪,只能硬着头皮拿起朱高炽寄来的书信反复观看。
这一看,他倒是还看出了些东西,顿时松了一口气。
“殿下王妃勿要着急,依贫僧看,陛下恐怕只是在做戏。”
姚广孝将书信展示,同时用手指道:“大殿下在这里写了,陛下并未在第一天就禁足二殿下,而是在第二天被人提醒时才对二殿下禁足,这足以说明禁足二殿下并非陛下所想所愿,但却不得不做。”
为了方便郁金香交易,阿姆斯特丹证券交易所开设了固定的郁金香交易场所,之后鹿特丹、莱顿等城市也相继效仿。
朱棡停顿片刻,却又续上:“那嫡次子煦,也派人关注些,这小子日后若是回了北方,怕是会影响些东西。”
“苏松那边我还没问,估计午后王百户会带消息来给您。”
见他模样,朱棡漫不经心的摆手:“南京城的事,继续关注着,另外……”
至于户部遭受的利益损失,也能通过云南和九华山的金银铜矿弥补。
“眼下既然只是将他禁足,况且大殿下在信中也说了太孙在武英殿为二殿下美言,那如此看来,恐怕陛下和太孙都不想让殿下离开南京……”
“北边的兀良哈不安分,俺得时刻去巡边防备,这北平里没人俺不安心,得让老二回来才行。”
这样的贸易一开始还很正常,但是随着荷兰商人大规模囤积郁金香球茎,郁金香也成了当时最紧俏的商品,价格暴涨,郁金香商人赚得盆满钵满。
疯狂成了郁金香市场上随处可见的情景,但疯狂过后便是崩溃。
朱棣见徐氏不回头,连忙一边叫嚷一边跟了上去。
卯时,随着南京城晨钟作响,昏暗屋子里的朱高煦也哼唧着翻了一个身。
朱棣此时小声开口,颇有一种马后炮的感觉,惹得徐氏瞥了他一眼,朱棣也尴尬的笑了几声以作回应。
“又涨了……”
如果他当时没有提出“以钞抵税”,恐怕现在他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缠在身上。
想到这里,朱樉便带领本部护卫往南边秦岭进军,而朱高煦的事迹则是在宗室之中彻底传开。
“就他?”朱棡轻蔑一笑,随后脸色又迅速阴沉:
一星期后,郁金香的价格平均已经下跌90%,投资者们血本无归。
“俺这就给爹写信!”朱棣一拍脑门就要写信,但姚广孝见状却连忙拦住他:
一边要保住冯傅二人,一边还要警惕宝钞经济崩盘……
以眼下的局面来看,一旦‘以钞抵税’政策崩盘,自己将会成为苏松二府人人唾骂的恶贼……
不管是云南和九华山的铜矿,还是三府嫡长入武英殿理政……
山西太原的晋王府内,朱棡没了往日的气定神闲,此刻的他拿着手中厚厚的一叠信件,脸上表情十分难看。
瞧着他们,朱高煦只觉得自己这不像被禁足,倒是像请来了一群照顾他的人。
此外,江南近来的情况也有些诡异,估计也是与朱高煦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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